颍水南岸的秋草已被寒霜染得半黄,风卷着枯草碎屑掠过旷野,远处许昌城的雉堞在薄雾中若隐若现——这里距城池不过三十里,是刘备军退守许昌后重新选定的主战场。
龙夏军的黑色旌旗已在北岸连绵铺开,二十六万甲士列阵如林,甲叶碰撞的脆响顺着风势飘到南岸,与刘备军二十万将士的甲胄声交织在一起,在颍水上空凝成一片沉甸甸的肃杀。
盘古一身玄铁重铠立在北岸高台上,肩甲上雕刻的饕餮纹在晨光中泛着冷光,他左手按在腰间佩剑的剑柄上,
目光扫过南岸的军阵,竟似能穿透薄雾看清对方的每一处部署。身后的王龁、韩白分立两侧,
王龁手握长戈,鬓边白发在风中微扬,这位久经沙场的老将正盯着刘备军侧翼的骑兵阵列,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戈柄上的铜箍;
韩白则年轻些,甲胄上还沾着前几日侦察时的泥土,他紧握着长枪,眼神里满是跃跃欲试——这是他被提拔为副帅后第一场大战,连呼吸都比平日重了几分。
“刘备军依颍水列阵,左翼是赵云、吕神魔的骑兵,右翼是瓦尔基莉、江钦的步卒,中军由叶白夔亲自坐镇,乐毅在侧辅佐,倒是比濮阳城外谨慎了三倍。”
贾诩的声音从盘古身侧传来,他手里捏着一卷竹简,上面密密麻麻记着斥候传回的情报,
“郭嘉、王猛定是怕我军再用奇袭,特意让颍水成为天然屏障,且在堤坝处布了赵燃灯、邬昔言的死士,防着我军断水。”
陈平在一旁补充,指尖点向竹简上的一处:“王阳明大人送来的粮道文书已到,
豫州各郡的粮草正昼夜不停地往这里运,足够支撑我军打十日消耗战。反观刘备军,
退守许昌不过半月,青州、幽州的粮草还在半路,他们定想速战。”
盘古微微颔首,右手抬起,身后的旗手立刻挥动玄色令旗。北岸军阵中先是响起一阵低沉的号角,接着前军的方阵缓缓向前,
薛仁贵手持方天画戟,胯下白马踏过浅滩,身后跟着三千玄甲骑兵,马蹄溅起的水花在晨光中连成一片银线。他刚过颍水中央,南岸突然响起一阵急促的鼓声,
赵云的白色战马如一道闪电冲出,龙胆枪直刺薛仁贵面门——两人在颍水中央交手,枪戟碰撞的脆响震得水面泛起涟漪,
薛仁贵的画戟横扫,赵云却借着马速侧身避开,枪尖擦着薛仁贵的甲胄划过,带起一串火花。
“前军稳住,两翼推进!”盘古的声音不高,却清晰地传到每个将领耳中。王龁立刻挥动令旗,左翼的无支祁、巨灵神各领五万步卒,手持巨斧、长锤向刘备军右翼压去——无支祁天生神力,一把开山斧劈下去,
竟能将刘备军的盾牌连人劈成两半;巨灵神则领着一队重甲步兵,如移动的城墙般向前推进,刘备军的长枪刺在他们的甲胄上,只留下一道白痕。
右翼的薛举、尚师徒也不甘示弱,薛举的长枪挑翻一个又一个敌兵,尚师徒的马槊更是专挑敌军将领下手,不过半炷香的时间,刘备军的两翼已出现松动。
叶白夔在南岸高台上看得心头一紧,他猛地拔出佩剑:“乐毅,你去右翼支援瓦尔基莉,务必守住堤坝!”乐毅领命而去,刚翻身上马,就见北岸突然冲出一队轻骑兵,为首的马克沁手握九霄龙吟棍,银霜逐电驹的速度快得惊人,竟直接绕到了刘备军的后方——那是盘古早就安排好的伏兵,由马克沁、夫诸率领,专门突袭敌军粮道。
“不好!”郭嘉在一旁失声喊道,“那是龙夏军的奇兵,定是冲粮草来的!”王猛立刻建议:“派江钦带一队骑兵去拦,他的血魂针擅长偷袭,或许能阻一阻!”江钦得令,手持天影追魂刀,胯下逐风踏月驹如一阵风般向后奔去,
可刚跑出去没多远,就见夫诸骑着龙血驹迎面而来,血牙断岳刀劈下时带着呼啸的风声,江钦急忙举刀去挡,两刀碰撞的力道让他手臂发麻,竟连人带马退了三步。
就在此时,北岸的盘古突然亲自率军冲锋。他手持长剑,玄铁重铠在阳光下泛着冷光,所到之处,刘备军的士兵竟无人能挡——有个敌兵举刀砍向他的马头,盘古反手一剑,不仅斩落了刀,还将那士兵的铠甲劈成两半。
中军的刘轩辕见状,手持长刀冲了上来,可他刚与盘古交手,就被盘古一剑挑飞了长刀,若非赵秉臣及时挥金背砍山刀救下,刘轩辕险些被盘古生擒。
“撤!撤回许昌城!”叶白夔见中军已乱,两翼也支撑不住,只得下令撤军。刘备军的士兵本就因粮草紧张士气不高,此刻听闻撤军,立刻争相后退,
龙夏军则趁势追击——薛蛟、秦红领着一队骑兵追杀敌军后卫,圣灵谱尼、罗睺则在侧翼清理残兵,
雷奥尼克斯更是带着一队轻骑兵,直追到许昌城下,若非城上的弓箭射得密集,他们险些就跟着冲进城去。
夕阳西下时,颍水南岸已被染成一片暗红。盘古勒住马,看着许昌城紧闭的城门,身后的将士们正清理战场,统计战果——此战刘备军损失五万余人,粮草被烧了大半;
龙夏军虽也有伤亡,但不过一万出头,且缴获了大量兵器、战马。贾诩走到盘古身边,
看着远处的许昌城:“刘备军经此一败,短期内定不敢再出城作战,王阳明大人已在颍水沿岸修建营寨,后续可慢慢围困许昌。”
盘古微微点头,目光落在许昌城的方向,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剑柄:“许昌城坚,不可急攻。传令下去,让将士们休整三日,再做下一步打算。”远处的颍水缓缓流淌,
夕阳的余晖洒在水面上,波光粼粼中,龙夏军的黑色旌旗在晚风中猎猎作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