冀州邺城的议事厅内,青铜烛台上的火苗被穿堂风撩得左右摇曳。刘备的指节重重叩在檀木桌案上,震得羊皮舆图上的小旗微微颤动:“五十万联军欺我幽州无人?”他的目光扫过堂下众人,落在张仪棱角分明的面庞上,“先生说联合诸侯,具体如何行事?”
张仪甩动广袖,取下墙上的舆图铺展:“杨滔据守并州天险,可截断草原骑兵后路;曹操坐拥兖豫粮仓,能供给军需;嬴政的徐州水师可封锁渤海湾。”他蘸着茶水在案上画出弧线,“只需一纸盟约,许以战后分地,天下英雄必群起响应。”
“好!”刘备猛地起身,腰间双股剑铿锵作响,“孔明、田丰、张良随我驰援幽州。张仪即刻启程,务必要在半月内集齐诸侯!”他转头望向阶下,“刘炎帝、赵燃灯听令,点齐五万先锋军,三日内开拔!”
与此同时,上谷郡城头,廉颇拄着青铜剑凝视着联军营帐。他身后,守城士兵正将滚烫的金汁倒入瓮中,女墙下堆满滚木礌石。“报!刘备援军已过易水!”斥候的呼喊让老将浑浊的眼中闪过一丝亮色。
联军大营内,李世民摩挲着玄甲战衣上的龙纹,突然听见辕门外传来骚动。王保保策马奔入,盔缨沾满泥浆:“大汗!刘备先锋军抢占了城北制高点!”话音未落,远处传来沉闷的战鼓声——刘炎帝的炎帝刀劈开晨雾,刀身上的赤焰纹路在阳光下格外刺眼。
“放箭!”廉颇一声令下,城上箭雨如蝗。秦叔宝举双锏格挡,箭矢撞击在锏面上火星四溅。罗士信怒吼着将云梯推向城墙,却见城头滚木呼啸而下,两名高句丽士兵被砸得血肉模糊。
草原骑兵趁机从西侧迂回,哲别的箭雨压制住城头守军。但就在马蹄即将踏入护城河时,突然响起尖锐的破空声——赵燃灯的长枪如银龙出渊,枪尖挑翻三名骑士。通天教主的大刀横扫,刀锋带起的劲风竟将箭矢生生劈断。
努尔哈赤的攻城槌第三次撞击城门,邬文化的混铁棍砸开缺口。然而城内突然杀出一支骑兵,为首的刘轩辕手舞轩辕剑,剑气纵横间连斩数人。李世民瞳孔骤缩,挥剑指向城头:“传令裴元庆,给我轰开箭楼!”
裴元庆双锤齐挥,巨大的石块如流星般砸向城墙。廉颇见状,猛地扯下帅旗:“随我死战!”老将军的长剑劈开联军盾牌阵,身后的守军高呼着扑向敌阵。鲜血顺着城墙砖缝流淌,将护城河染成暗红。
渔阳郡大营内,牛皮帐顶的兽皮油灯将三人的影子映得忽明忽暗。李世民指节叩击青铜酒樽,震得樽中酒水泛起涟漪:“刘备亲率二十五万援军,这局棋愈发难下了。”
铁木真将啃剩的羊骨抛进火盆,火星腾照亮他鹰隼般的眼睛:“我草原骑兵可绕后突袭易水粮道,断其补给。”耶律楚材展开新绘的舆图,红绳在易水渡口处打了个死结:“但刘备已派赵云镇守,恐难轻易得手。”
努尔哈赤摩挲着腰间镶金战斧,冷笑道:“强攻上谷月余未破,不如转攻渔阳。拿下此地,进可直捣幽州,退可钳制诸侯联军。”方孝孺轻摇折扇,在沙盘上撒下黑豆:“渔阳守将廉颇虽老,但其布置的鹿角拒马与壕沟纵横,强攻恐折损过多。”
“哼!”完颜阿骨打突然踏前一步,铁甲相撞发出刺耳声响,“末将愿领三万死士,趁夜泅渡白河,杀他个措手不及!”话音未落,崩铁艾丝妲已将羊皮卷甩在案上,上面标满河道深浅:“白河水急,贸然渡河恐成活靶子。”
正僵持间,斥候跌撞而入:“报!刘备先锋军已至渔阳城南十里!”李世民霍然起身,玄甲战袍带翻案上令箭:“传令裴元庆、李元霸,即刻列阵迎敌!”
城南旷野上,金鼓之声震得人耳膜生疼。裴元庆的双锤砸出丈许深坑,刘炎帝的炎帝刀斜劈而来,火星迸溅中,两人战马同时嘶鸣着倒退三步。秦叔宝双锏如电,直取赵燃灯咽喉,却见通天教主大刀横斩,刀锋带起的罡风逼得秦叔宝急退。
草原骑兵从西侧呼啸而来,哲别弯弓搭箭,一箭射落城头了望手。但刘备军中突然冲出一队弩兵,万箭齐发间,数名骑士连人带马栽倒在地。天之阙长枪横扫,挑飞两名持盾兵,刘轩辕的轩辕剑突然刺来,剑刃相交时发出龙吟般的清鸣。
努尔哈赤挥旗令下,鲜卑的攻城槌轰然撞向城门。邬文化舞动混铁棍,将城头砸下的礌石尽数击飞。然而城内突然杀出一支骑兵,为首的卢俊义枪尖连点,三名鲜卑士兵咽喉喷血而亡。
混战中,李世民望见刘备的玄色帅旗在阵后飘扬,眼中闪过狠厉:“活捉刘备,此战可定!”他摘下兜鍪,将佩剑指向敌阵,高句丽中军顿时如潮水般压上。罗士信枪挑敌将,却见刘鹏的长枪如毒蛇出洞,两人枪影交错,难分胜负。
暮色渐浓时,渔阳城头的“刘”字大旗依旧猎猎作响。双方尸体堆积如山,鲜血混着泥浆在地上蜿蜒流淌。
渔阳郡的晨雾还未散尽,联军的战鼓声已如闷雷般滚过原野。廉颇拄着青铜剑,白发在城头猎猎飞扬,目光扫过城下如蚁群般涌动的联军——高句丽的玄甲军、草原的狼骑兵与鲜卑的重甲步卒,三面不同的战旗在风中绞成血色旋涡。
传令下去,滚木礌石准备!老将的声音穿透喧嚣,城头上顿时响起锁链拉动的吱呀声。裴元庆的双锤率先砸向城门,巨大的冲击力震得城墙簌簌落土。刘炎帝暴喝一声,炎帝刀劈开漫天碎石,刀身上赤焰纹路在晨光中吞吐,将一名高句丽士兵连盾带甲劈成两半。
草原骑兵从西侧发起冲锋,哲别的雕翎箭精准射落城头弩手。但赵燃灯的长枪更快,枪尖连挑三箭,反手刺向马腹,战马人立而起时,枪杆横扫,两名骑士被砸得倒飞出去。通天教主的大刀荡开邬文化的混铁棍,刀锋与铁棍相撞,火星迸溅中,地面裂开蛛网般的纹路。
挖护城河!努尔哈赤挥动镶金战斧,鲜卑军的铁锹铲进泥土。但李冰早有准备,城头突然泼下滚烫的桐油,火苗顺着斜坡窜向敌军,惨叫声中,数十名士兵浑身着火,跌入壕沟。鲲鹏持枪冲入敌阵,枪尖如灵蛇出洞,眨眼间挑翻五名草原轻骑。
李世民望见城头刘备的玄色帅旗,突然摘下玄甲头盔:集中投石机,给我轰塌东南角!巨大的石块破空而来,刘轩辕的轩辕剑舞成银芒,剑气劈开碎石,却被裴元庆的锤风逼退。李元霸的擂鼓瓮金锤猛地砸向城墙,砖石纷飞间,城头守军被震得耳鼻出血。
廉颇猛地扯下帅旗:随我死战!老将军的长剑劈开秦叔宝的双锏,剑锋直取李世民。秦五灵、秦赟兄弟双枪齐出,却被韩子成的剑网缠住。混战中,耶律楚材突然举起令旗,草原骑兵分出五千绕道城北——那里正是刘鹏的防区。
来得好!刘鹏长枪横扫,枪杆上的倒刺钩住骑兵的锁子甲,用力一扯便将人拽下马。但山狮驼的九环大刀突然劈来,刘鹏侧身躲过,刀锋擦着头盔掠过,削掉半片盔缨。远处,努尔哈赤的攻城槌终于撞开城门,鳌拜的混铁刀劈开鹿角拒马,领着鲜卑军蜂拥而入。
关门!廉颇嘶吼着挥剑砍断吊桥绳索。城门口,卢俊义的枪尖如梨花暴雨,连刺七人咽喉。但联军人数如潮水般涌来,鲜血顺着青石板缝隙流淌,将护城河染成浓稠的赤色。当夕阳将城墙染成暗红时,城头的字大旗依旧在硝烟中飘扬,只是旗杆上早已插满箭矢,如同刺猬。
夕阳将渔阳城头的血渍烤出焦糊味,廉颇望着如潮水般涌来的联军,将断成两截的青铜剑狠狠插入城墙砖缝:“传令全军,交替掩护,退守代郡!”城墙上的玄色战旗被流矢洞穿,在晚风中无力地翻卷。
刘炎帝的炎帝刀卷了刃口,却仍死死守在城门处,刀锋劈开三名鲜卑士兵的面门。“父亲快走!”他的嘶吼混着金铁交鸣,身后赵燃灯的长枪如游龙般刺出,枪缨染满鲜血。通天教主的大刀横扫,将逼近的攻城槌砸得木屑纷飞,却被秦叔宝的双锏缠住,两人缠斗间,城墙又传来轰隆的崩塌声。
“军师!”李冰拽住欲返身厮杀的诸葛亮,田丰的羽扇已被削去半边,张良正将一枚枚令箭塞进传令兵手中。代郡方向的官道上,百姓的牛车、马车与败兵挤作一团,扬起的烟尘遮蔽了半边天空。
草原骑兵的马蹄声自西北方传来,哲别的箭雨追着后撤的刘备军。刘鹏突然勒马转身,长枪舞成银花,将三支雕翎箭磕飞。但山狮驼的九环大刀挟着风声劈来,他侧身避过,肩头的锁子甲已被划出深深的血痕。
努尔哈赤望着弃守的渔阳城,将镶金战斧重重劈进城门:“追!代郡必破!”鲜卑军的重甲兵踏着满地尸体冲入城中,却见城头突然燃起大火——廉颇早已命人在粮仓堆积茅草,烈焰腾空而起,将联军的影子拉得扭曲狰狞。
代郡城外,护城河的吊桥轰然升起。廉颇拄着新换的铁剑,望着狼狈退入城中的残兵,白发上还沾着血泥。城楼上,刘轩辕的轩辕剑泛着冷光,鲲鹏将染血的长枪重重杵在地上,震得青砖缝隙渗出暗红。诸葛亮展开代郡布防图,手指在右北平郡城处停顿:“若能守住此关,或许……”
话音未落,远处传来惊天动地的战鼓声。李世民的玄甲军已抵达城下,裴元庆的双锤撞击,发出龙吟般的巨响。廉颇握紧剑柄,望着城头上重新竖起的“刘”字大旗,苍老的声音穿透暮色:“告诉主公,廉颇在,代郡便在!”城外,联军的火把连成赤色长龙,将代郡围得如铁桶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