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春的青云书院，紫藤花把回廊铺成紫色的云。马嘉祺坐在主位，指尖转着茶杯，看丁程鑫和贺峻霖为了最后一块紫薯糯米丸争得面红耳赤——那是刁刁特意送来的，说要犒劳他们刚从漠北回来。
“别抢了，”宋亚轩笑着把丸子往中间推了推，“分着吃。”他指尖沾着药粉，是刚给刁刁换完药回来，“张哥新配的药膏真管用，她肩胛的疤淡多了。”
刘耀文“啪”地把长枪往地上一顿，枪杆震得案上的茶杯叮当响：“还是我那招‘破山枪’厉害，把影阁密探挑飞时，他手里的沙漏铜牌都掉了！”
“得了吧，”严浩翔从卷宗里抬头，推了推并不存在的眼镜，“要不是我破译了铜牌上的星纹，你知道往哪追？”他摊开羊皮卷，上面是密密麻麻的批注，“这纹路对应着漠北的十二处水源，下次咱们……”
“先吃饭！”张真源端着一大碗紫薯粥进来，热气腾腾的，“刚炖好的，加了桂圆，补补你们在漠北受的冻。”他把粥分到每个人碗里，最后给马嘉祺的那碗多舀了两勺，“你最累，多吃点。”
马嘉祺接过粥碗，看贺峻霖趁丁程鑫转头的功夫，偷偷把自己碗里的丸子塞给了对方，又飞快地坐直，假装什么都没发生。他忽然想起三年前刚组队时，也是这样的夜晚，只是那时大家还生涩——刘耀文握枪的手总抖，贺峻霖的飞镖总脱靶，丁程鑫的双匕偶尔会伤到自己。
“说真的，”丁程鑫舀了勺粥，忽然开口，“这次在漠北，要不是马哥让我从侧翼包抄，刁刁那丫头怕是又要添新伤。”
“那是她自己莽撞，”贺峻霖嘴硬，却往宋亚轩碗里夹了块紫薯，“不过下次再让我撞见影阁的人，非用飞镖扎穿他们的沙漏不可！”
宋亚轩笑了，眼角弯弯的：“我记得上次你飞镖扎到树上去了，还是刘耀文帮你拔下来的。”
“那是意外！”刘耀文梗着脖子反驳，却忍不住笑起来，“不过贺儿的飞镖准头确实进步了，昨天还射中了只兔子，晚上给大家加餐了呢。”
严浩翔翻着卷宗，忽然指着其中一页：“你们看，这里记载着流沙帮的老巢在黑风口，离咱们上次发现的冰窖不远。下次……”
“下次再说，”马嘉祺放下空碗，声音温和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今晚好好歇着。明天一早，去给师父请安。”
月光从窗棂漏进来，照在每个人的脸上。张真源在收拾碗筷，丁程鑫在帮严浩翔整理卷宗，刘耀文在擦拭他的长枪，贺峻霖在给宋亚轩讲笑话，逗得他直笑。马嘉祺看着这一切，忽然觉得，所谓江湖，从来不是一个人的刀光剑影，而是这样的夜晚——有粥香，有笑闹，有一群人凑在一起，把前路的风霜，都酿成了此刻的暖。
紫藤花落在丁程鑫的发间，他抬手拂去时，碰倒了贺峻霖的茶杯。两人又开始拌嘴，声音清脆得像风铃。马嘉祺端起茶杯，望着窗外的月色，嘴角轻轻扬起——这青云书院的夜，还长着呢。而他们的故事，才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