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炉旁的红薯香还没散尽，第二天清晨就被一阵清脆的欢呼打破——“下雪啦！下雪啦！”阳阳扒着窗户喊，小手指着窗外白茫茫的一片。林晚一骨碌爬起来，跑到窗边一看，屋顶、树枝、院墙上全盖了层薄雪，像撒了把白糖，昨晚盼的雪真的来了！
“妈妈，堆雪人！堆雪人！”瑶瑶也穿着睡衣跑过来，拽着林晚的衣角撒娇。林晚笑着点头，赶紧找出厚外套、围巾、手套，自己穿好又给孩子们裹得严严实实，活像两个圆滚滚的小粽子。刚推开院门，就撞见陆霆晨练回来，他身上落了层雪花，军绿色的外套沾着白，倒比平时多了几分柔和。
“这雪下得正好，适合堆雪人。”陆霆走过来，帮林晚把围巾又系紧了些，指尖触到她的脸颊，凉得他皱眉，“怎么不多穿点？脸都冻红了。”林晚没理他，拉着孩子们蹲下来滚雪球：“快来帮忙，咱们堆个超大的雪人！”
她抓起一把雪，揉成小球往地上滚，雪越粘越多，雪球慢慢变大，可没滚几下，手套就湿透了，寒气顺着指尖往胳膊里钻，手冻得发红发僵。“嘶——”林晚忍不住吸了口凉气，刚想换手，陆霆就走过来，一把抢过她手里的雪球：“逞什么强？看你这手冻的。”
他说着，抓起一把干净的雪，揉成个小小的雪球，轻轻蹭了蹭林晚的脸颊：“冷不冷？知道冷就别硬扛。我来滚大雪球做身子，你负责打扮，分工明确，咱效率高点。”雪粒蹭过皮肤，凉得林晚一缩脖子，笑着拍他的手：“别闹！孩子们看着呢！”阳阳和瑶瑶早就笑得直不起腰，围着两人喊：“爸爸欺负妈妈！爸爸欺负妈妈！”
陆霆也笑了，不再逗她，弯腰抱起一大捧雪，开始滚雪球。他力气大，滚得又快又圆，没一会儿就滚出两个大小不一的雪球，稳稳当当地把小雪球放在大雪球上，雪人雏形就有了。林晚赶紧跑回屋，翻出阳阳的旧围巾、瑶瑶的红帽子，还有两颗黑扣子当眼睛，甚至找了根胡萝卜当鼻子。
“给雪人戴帽子，要歪一点才可爱。”林晚踮着脚给雪人戴帽子，陆霆在旁边扶着雪人，怕它塌了。两人配合得格外默契，没一会儿，一个戴着红帽子、围着花围巾、长着胡萝卜鼻子的雪人就站在院里了，看着憨态可掬。
“大功告成！”林晚拍了拍手，退后两步欣赏成果，眼里满是笑意。陆霆从身后环住她的腰，下巴抵在她发顶，鼻尖蹭过她冰凉的头发：“咱们堆的雪人，跟你一样可爱，尤其是这圆滚滚的身子，像极了你吃撑的样子。”林晚嗔了他一眼，刚想反驳，他就低头在她冻得泛红的唇上轻吻了一口——带着雪的凉意，却又格外温柔，瞬间把寒意都驱散了。
“别贫了，手都冻僵了。”林晚靠在他怀里，把手伸进他的外套口袋里。陆霆赶紧用掌心裹住她的手，来回摩挲着暖她：“走，回家喝姜茶，我早上刚煮好的，还热乎着。再冻下去，手该生冻疮了，心疼的还是我。”
阳阳和瑶瑶还在雪人旁边撒欢，用树枝给雪人画嘴巴。陆霆牵着林晚的手往家走，雪踩在脚下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阳光透过雪层洒下来，晃得人睁不开眼。“等下午雪再厚点，我带孩子们打雪仗，你就在窗边看着，别出来挨冻。”陆霆握紧她的手，声音里满是疼惜。林晚点点头，靠在他身边笑——原来再冷的雪天，只要有人帮你暖手、陪你堆雪人，就满是暖意，连雪花都变得甜丝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