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骁回来没两天,阳阳就突然发起了高烧。早上林晚叫阳阳起床上学,发现孩子脸烫得吓人,摸了摸额头,比平时热多了,体温计一量,居然烧到了39度5。林晚一下子就慌了,手都在抖。
陆霆当时正要去部队,见状立马抱起阳阳:“别慌,我带阳阳去卫生所,你在家等着,有消息我给你打电话。”他把阳阳裹得严严实实,抱着孩子就往卫生所跑,寒风刮得他脸疼,却丝毫不敢放慢脚步。
卫生所的医生检查后说:“孩子烧得太高,得住院观察,先输液退烧。”陆霆赶紧给林晚打电话,林晚接到电话就哭了,收拾了点阳阳的换洗衣物和玩具,打车往卫生所赶。
到了卫生所,阳阳已经在输液了,小脸烧得通红,没精神地靠在枕头上。林晚扑到床边,握着阳阳的手:“阳阳,妈妈来了,疼不疼?”阳阳虚弱地摇摇头:“妈妈,我想回家。”“乖,等病好了咱们就回家。”林晚一边哄着孩子,一边擦眼泪。
陆霆握住她的手,帮她擦去眼泪:“别担心,医生说输几天液就好了,阳阳身体结实,很快就会好的。”接下来的几天,陆霆白天去部队处理紧急事务,晚上就守在病床前;林晚则留在医院,给阳阳讲故事、熬小米粥,孩子一醒就立马陪在身边。
一天晚上,陆霆处理完部队的事赶到医院,发现林晚靠在床边睡着了,头歪在枕头上,眼下有淡淡的黑眼圈。他小心翼翼地把她抱到旁边的椅子上,脱下自己的外套盖在她身上,生怕她冻着。林晚迷迷糊糊地醒来,看到陆霆满眼的红血丝,下巴上也冒出了胡茬,心疼地伸手帮他揉眼睛:“你也睡会儿,别熬坏了,这里有我呢。”
陆霆笑了笑,把她的手按在自己脸上:“我没事,你再睡会儿,我守着阳阳。”没过多久,阳阳醒来说饿,林晚赶紧把保温桶里的小米粥拿出来,吹凉了一勺一勺喂给孩子。陆霆在旁边帮他们扇扇子——虽然是冬天,病房里有暖气,他怕孩子喝粥出汗再着凉,扇得力道很轻,风暖暖的。
阳阳喝完粥,又睡着了。两人坐在走廊的长椅上休息,夜里的走廊很静,只有护士站的灯亮着。陆霆把林晚揽进怀里,低头吻她的发顶,声音轻轻的:“让你跟着操心了,都怪我,平时没多注意阳阳的身体。”林晚摇摇头,靠在他怀里:“不怪你,孩子生病很正常,咱们一起照顾就好。”
陆霆的吻慢慢落在她的额头、脸颊,最后停在唇上,很轻很柔。他的掌心紧紧握着她的手,带着点凉意,却让她无比安心。在寂静的走廊里,彼此的心跳声清晰可闻,没有热烈的缠绵,却满是相濡以沫的深情——不管遇到什么困难,只要两人一起面对,就什么都不怕。
几天后,阳阳终于退烧了,医生说可以出院了。陆霆抱着阳阳,林晚拎着东西,一家人开开心心地回家。阳阳趴在陆霆怀里,小声说:“爸爸,妈妈,谢谢你们照顾我。”陆霆和林晚相视一笑,心里满是温暖——孩子的一句谢谢,就足以抵消所有的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