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娄董事,你之前提的。”
“先去港市成立一家贸易公司。”
“作为窗口,这个思路是对的。”
大领导开门见山。
娄董事连忙正襟危坐,像个小学生一样。
“但是,光做贸易,格局小了。”
大领导的手指在桌上轻轻敲击着,
“我们需要的是一个。”
“能为国家引进技术、资金和设备的桥头堡。”
“所以,你的公司不能局限于进出口。”
“要往实业、金融,甚至是高科技领域去渗透。”
这些话,几乎就是何雨柱当初。
对娄董事计划的复刻和升华。
只不过,从大领导嘴里说出来。
分量和意义就完全不同了。
这是国家层面的认可和指示!
“另外,你过去之后,身份要变一变。”
“你不再是内地的资本家。”
“而是一个心向祖国的港商。”
“要广交朋友,团结一切可以团结的力量……”
大领导一条条地完善着计划。
每一条都直指核心。
将何雨柱那个略显粗糙的草案。
打磨成了一份天衣无缝的行动纲领。
娄董事听得额头冒汗。
手里的笔记本上记得密密麻麻。
他知道,他拿到的。
是一张通往新世界的船票。
也是一道护身符。
半小时后,谈话结束。
大领导站起身,语气缓和了许多。
“留下来一起吃个便饭吧,尝尝柱子的手艺。”
娄董事也连忙站起来,恭敬地婉拒了。
“领导,太感谢您的指点了!”
“我心里现在一团火,得赶紧回去消化消化。”
“而且,我还想……再跟柱子单独聊聊。”
“把一些细节敲定。”
他现在满脑子都是刚才的谈话内容。
哪有心思吃饭。
更重要的是。
他迫切地需要和何雨柱这个“幕后高人”。
进行一次深度复盘。
大领导点了点头,表示理解。
“也好,正事要紧。”
何雨柱和娄董事一起告辞离开。
坐上那台苏式小汽车,何雨柱刚发动车子。
旁边的娄董事就长长地吐出了一口气。
整个人都瘫在了座椅上。
“柱子……柱子啊……”
他喃喃自语,声音都在发颤。
“娄叔,稳住,别激动。”
何雨柱一边开车,一边打趣道。
娄董事却一把抓住了他的胳膊,力气大得惊人。
“柱子,你……你真是我的贵人。”
“是我们娄家的大恩人!”
“先别说这个。”
何雨柱打着方向盘,汇入车流。
“娄叔,咱们接下来去哪?”
娄董事的眼神恢复了清明。
闪烁着一股前所未有的光芒。
“拐个弯,去丰泽园!”
“去那儿吃饭?”
何雨柱有些意外。
“不,订一桌席面,三十块钱标准的,打包带走!”
娄董事斩钉截铁地说。
三十块!
这年头一个普通工人一个月的工资!
何雨柱心里门儿清。
这是娄董事在表达他的感激和兴奋。
车子很快开到了丰泽园饭庄门口。
何雨柱下去订了餐,又等了一会儿才取到。
两个巨大的食盒,分量十足。
他将食盒放在后座,重新发动汽车。
朝着娄家大院的方向驶去。
一路上,娄董事一言不发,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车子停在娄家门口。
保姆和司机小汤赶紧迎了上来。
“老爷,您回来了。”
娄董事跳下车,指着车里的食盒对保姆说。
“这是丰泽园的席面,你拿进去。”
“让厨房热一热,给大家加餐。”
接着,他又对保姆吩咐道。
“把咱们家中午做的饭菜,全都打包好,让何师傅带回去。”
安排完这一切,娄董事转身。
目光灼灼地看着刚刚下车的何雨柱。
他上前一步,郑重地拍了拍何雨柱的肩膀。
“柱子,你跟我来书房。”
书房的门被“咔哒”一声从里面反锁。
厚重的实木门隔绝了外面的所有声音。
也隔绝了娄董事最后一丝伪装。
他猛地转过身。
脸上的肌肉因为极度的激动而微微抽搐。
眼眶里瞬间蓄满了水汽。
“柱子!”
他的声音沙哑,带着一丝颤音。
“我……我见到大长老了!”
这句话仿佛抽干了他全身的力气。
也释放了他积压已久的所有情绪。
一个年过半百,在商海沉浮几十年的老江湖。
此刻竟像个孩子一样。
激动得手足无措,眼眶彻底湿润了。
“我这辈子……值了!真的值了!”
他语无伦次地重复着。
向前两步,一把抓住何雨柱的胳膊。
“国家需要我,国家竟然需要我!”
“别说我们娄家这点家产。”
“就是要我这条老命。”
我娄某人眉头都不皱一下!”
这番话,发自肺腑,掷地有声。
何雨柱能感受到。
他掌心传来的滚烫温度。
和那份炽热到燃烧的爱国之心。
这件事,做对了。
而且意义非凡。
过了好一会儿。
娄董事的情绪才渐渐平复下来。
他松开何雨柱,走到书桌后坐下。
但腰杆挺得笔直。
整个人的精气神都和之前截然不同。
那是一种找到了毕生奋斗目标的昂扬与坚定。
他看着何雨柱,目光郑重无比。
“柱子,接下来,我还有一件事,要拜托你。”
“娄叔,您说。”
何雨柱拉过一张椅子,在他对面坐下。
“我打算,从今天开始,到年底之前。”
“把家里所有能变现的东西。”
“古董、字画、房产……全部处理掉。”
娄董事的声音沉稳而有力。
“过了年,我就带你婶子先去港岛。”
“为你之前说的计划铺路。”
何雨柱点了点头。
这和计划中的一样。
“家里这些东西,都好说。”
“我唯一……放心不下的,就是晓娥。”
提到女儿,娄董事的眼神瞬间柔和下来。
但随即又充满了忧虑。
“我们这一走,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再见面。”
“这丫头从小被我们惯坏了,脾气倔。”
“又没什么社会经验。
“把她一个人留在这里,我不放心。”
娄董事深吸一口气,站起身。
对着何雨柱深深地鞠了一躬。
“柱子,我想把晓娥,托付给你。”
何雨柱连忙起身扶住他。
“娄叔,您这是干什么!快起来!”
“你先别拒绝,听我说完。”
娄董事坚持着鞠躬的姿势。
“我不是让你时时刻刻看着她。”
“只是希望,万一她遇到什么难处。”
“你能帮衬一把,护她周全。”
就算我这个当叔叔的,求你了!”
何雨柱心里跟明镜似的。
以他和娄晓娥的关系,加上他和娄家的交情。
就算娄董事不说。
他也不可能看着娄晓娥受欺负。
“娄叔,您快起来。我答应您。”
“只要有我何雨柱在,就没人能欺负晓娥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