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岩去医院处理好脸上的伤就骑车回家了。
她父母见女儿脸上的伤,就问怎么回事。她委屈地将事情经过讲了出来。
两口子一边听一边骂杨立中不识抬举。
王岩讲完了,她父亲气愤地说:“你跟杨立中的事算是成不了了,这小子现在心里已经没有你了。不过,咱可不能让他白欺负了,看看你脸上的伤,这事可不能就这么算了,明天去他家要赔偿去。”
“爸,我脸上的伤不是杨立中弄的,是孙杰。”
王岩摸了摸脸,解释说。
他父亲生气地瞪了她一眼:“那还不是因为他吗?孙杰咱们也不能放过,先找杨立中,然后再去孙杰家找她父母,一个个来。”
王岩一听还要去找孙杰家,连忙摇手:“不行,是我先动的手,孙杰脸上的伤跟我差不多,杨立中脸和脖子也让我给挠了,咱不占理。”
“什么占理不占理的?闺女,你跟那小子处了那么长时间对象,他说不处就不处了。不处行啊,赔钱,这叫青春损失费。再加上你脸上的伤,让他赔个三千五千的不算难为他吧?”
王岩父亲恨恨地说。
她母亲在一旁附和道:“是呀,闺女,听你爸的,咱家干啥事可都没吃过亏。你不是说他早上就去单位上班吗?咱明天起早就去他家堵他,不赔钱,闹完他家再去闹他姐家的饭店,要是还不赔钱,就去他单位闹。”
说完,她母亲又想到了什么,忙问道:“哎,对了,你说他是不是跟孙杰那死丫头处上对象了?”
王岩摇摇头:“没有,孙杰倒是想跟他处对象,他好像没看上孙杰。”
她母亲不解地问道:“那孙杰为什么要掺和你们的事?”
“她还惦记杨立中呗,她说怕我跟杨立中再好上,所以才从中搅和。”
王岩回答。
她母亲狡黠地笑了:“那不就行了,管他处没处上呢,就说他跟孙杰处上了。脚踩两只船,玩弄女性感情,他这是耍流氓,犯了流氓罪了。哼哼!等着,看妈明天怎么收拾他。”
王岩疑惑地看着她母亲:“妈,这行吗?他堂姐挺厉害的,也不讲理。”
“呵呵!” 她母亲冷笑了两声,“不讲理?咱还怕她讲理呢,不讲理才好呢。爸妈去跟他们家好好讲讲理,我可不能让我闺女白挨打。”
她母亲说完,王岩想了想,感觉心里没底,总觉得不会像父母说的那么简单,杨立中堂姐也是跟她父母一样,都是没理搅三分的人。
想到这里,她想把下午在四合院被撵出来的事跟他们说说:“爸!妈!我还没说今天下午我去他家的事呢。”
“你去他家又发生什么事了?”
她母亲不解地问道。
王岩觉得下午被撵出四合院的事说出来挺丢人,但父母明天要去找杨立中,这丢人事不说也得说,那还是说吧:“我…… 我不是有他家钥匙吗?我去他家想等杨立中回来跟他好好谈谈,他家里没人,我打开门锁进去了。他姐跟他姐夫回来,见我一个人在他家,就撵我走。我不走,她姐还要打电话报警,说我私闯民宅,还说我盗窃她家东西。”
“那你拿他家东西了吗?”
她母亲问。
“没有啊!”
王岩摇摇头回答。
她母亲嘲讽地看着女儿笑了笑:“没有你怕啥?钥匙是杨立中给你的,以前你不也经常去他家吗?报警?我这回去他家倒要看看他姐怎么报警,还反了天?”
王岩对她母亲的自信有些无奈,自嘲地笑了笑,继续说道:“妈,还有一件事没说呢!”
“什么事啊,有事就说,一会儿蹦出一件事来。你不会是被那小子给睡了吧?”
她母亲有些不耐烦了,又看到女儿说话吞吞吐吐的样子,不禁想到了这上面。
她父亲一听,眼睛就亮了:“你说什么?闺女让他睡了?这不是好事吗?那还要什么赔偿啊,去了跟他姐姐谈彩礼,谈结婚的事。”
“爸,你瞎说什么呀?没有,我俩处对象这两个月,他就拉了拉我手,没让他占我便宜。”
王岩羞臊地连忙否认。
她母亲气得一拍大腿:“哎呦喂,闺女呀!你可真傻,你要是跟他睡了,这事不就成了吗?”
王岩被她母亲说的话弄得既害羞又有些生气,忙制止道:“哎呀,你们行了啊!说正事呢,没影的事说它干啥。”
她父亲看着女儿,感到有些怒其不争,无奈地摆了摆手:“行!正事,你快说正事吧!”
王岩将手里拎着的包拿过来,放到桌上:“这个包是杨立中送我的,他姐说这个包是我去他家偷的,说她还有买包的发票,这个包是从香港买回来的,说是一万多块钱呢。”
“什么,就这么个破包,一万多块钱?她放罗圈屁呢,谁家包敢卖一万块钱?你个死丫头,她是在吓唬你呢。”
她母亲当即就拍桌子了。这个包她见女儿这段时间天天拎着,看着是挺好看,要说值一万块钱,打死她都不信。
王岩还是相信这个包值钱,但要说值一万块钱,她肯定也不信。她父母更不会信了,但她还要跟他们耐心解释:“爸、妈!他姐说,这个包是法国的,叫路易斯威登,是他姐夫去香港买的,可能真值那么多钱。”
她父亲眼珠子一瞪,一巴掌重重拍到桌子上,大声道:“放屁,值那么多钱?一万块钱啊,你见过一万块钱吗?你知道一万块钱是多少吗?这世界上有人能买得起一万块钱的包。傻呵呵的,说什么你信什么,就这个破包,顶多值五十块钱,这还是我多说了。”
王岩无奈地摇摇头:“算了,明天去了,见到他姐,肯定还会提这个包的事。包放在家里不背了,万一再让他姐要回去就赔了。”
“行,包就先放家里吧,不能让人家抓住话柄。他姐要是说到包的事,杨立中送你的,他不会不承认吧。”
她父亲分析完,又想起一件事来:“闺女,他姐夫是干啥的,怎么还能去香港呢?能去香港,应该不是一般人啊?”
王岩想了想说:“杨立中说他姐夫就是个大学生,没说他有别的身份啊。对了,他姐夫是下乡知青,跟他姐就是在东北农村下乡时认识的。”
她父亲若有所思地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