贞观十五年的暮春,长安城里处处透着生机。裴安的府邸外,红灯笼从门口一直挂到朱雀大街,朱红的绸缎缠绕着门前的老槐树,随风轻轻晃动,空气中弥漫着屠苏酒的香气与喜庆的暖意 —— 今日是裴安大婚的日子,他要迎娶云儿为正妻,纳夏荷为妾,这场婚礼,不仅是他与两位女子的承诺,更是他在大唐立足的见证。
天还未亮,裴安的府邸就热闹起来。亲兵们忙着布置庭院,将裴安亲手画的 “双喜” 剪纸贴在门窗上(这是他从后世带来的习俗,特意让云儿和夏荷提前练习了半个月);厨子们在厨房忙碌,炖着羊肉汤,烤着胡饼,还有裴安特意让人准备的 “子孙饽饽”(其实是后世的饺子,他换了个名字,说是吃了能多子多福);府卫们则穿着崭新的铠甲,守在门口,迎接前来道贺的宾客。
裴安身着一身大红锦袍,腰间系着李世民赏赐的玉带,头戴黑色幞头,镜中的青年身姿挺拔,眉宇间满是意气风发。云儿穿着正红色的嫁衣,上面绣着鸾凤和鸣的图案,凤冠霞帔衬得她肌肤雪白,未施粉黛的脸颊泛着红晕,坐在镜前,由夏荷帮她梳理长发 —— 按照裴安的提议,夏荷今日穿着淡粉色的襦裙,虽不如云儿的嫁衣华丽,却也精致得体,毕竟是要一同拜堂的妾室。
“云儿姐姐,你今天真好看。” 夏荷轻轻为云儿戴上凤冠,声音带着几分羡慕,“裴郎能娶到你,真是他的福气。”
云儿握住她的手,眼里满是温柔:“我们能嫁给裴郎,才是我们的福气。以后我们就是一家人,要好好相处,一起照顾裴郎。”
夏荷点点头,眼眶有些泛红 —— 从在公主府与裴安拥吻的那夜起,她就盼着这一天,如今终于圆梦,心里满是激动与感恩。
就在这时,院门外传来一阵喧哗,内侍的唱喏声清晰地传来:“陛下与皇后娘娘赏赐到 ——”
裴安赶紧迎出去,只见内侍捧着一个巨大的锦盒,身后跟着几个宫女,手里还提着赏赐的衣物和珠宝。“裴中郎,陛下与皇后娘娘听闻今日是您的大喜之日,特赐赤金百两、蜀锦十匹、和田玉一对,还有皇后娘娘亲手绣的‘百子图’屏风,祝二位新人早生贵子,阖家幸福。”
裴安躬身谢恩,心里满是感动 —— 陛下与皇后竟如此看重他,连大婚都特意赏赐这么多宝物。云儿和夏荷也赶紧出来行礼,看着满桌的赏赐,眼里满是欢喜。
没过多久,高阳公主带着月儿走了进来,她穿着一身石榴红的劲装,手里提着一个锦盒,笑着说:“裴安,云儿,夏荷,本宫来给你们贺喜了!这是本宫给你们的礼物,里面是一对赤金步摇,给云儿和夏荷戴,祝你们永远年轻漂亮!” 她顿了顿,又看向裴安,语气带着几分调侃,“你可不许欺负她们,要是让本宫知道你偏心,本宫饶不了你!”
“多谢殿下,臣不敢。” 裴安笑着回应,心里满是感激 —— 若不是高阳,他也不会有今日的地位,更不会顺利娶到云儿和夏荷。
随着宾客陆续到来,裴安的府邸愈发热闹。长孙无忌的长子长孙冲代表长孙家送来贺礼,是一把镶嵌宝石的宝剑,说是祝裴安日后在军中建功立业;尉迟恭的儿子尉迟宝林送来两坛好酒,拍着裴安的肩膀说 “以后常一起喝酒”;程咬金的儿子程处默更是直接,送来十个亲兵,说是 “给裴安护院,谁敢欺负他,就揍谁”;房玄龄也派了儿子房遗直送来贺礼,是一套珍贵的兵书,还带来了房遗爱的歉意 —— 房遗爱本想来亲自道贺,却怕裴安不开心,只能托哥哥送来礼物。
裴安看着满院的宾客,心里满是感慨 —— 从一个普通的穿越者,到如今的中郎将,有了心爱的妻子和妾室,还有这么多权贵的认可,这一切,都像一场梦。
吉时一到,婚礼正式开始。按照大唐的习俗,裴安先牵着云儿的手拜天地,再拜高堂(裴安没有亲人,便对着皇宫的方向拜了三拜,算是拜谢帝后的恩典),最后夫妻对拜。轮到夏荷时,她按照妾室的礼仪,向裴安和云儿各拜了一拜,裴安赶紧扶起她,轻声说:“以后我们就是一家人,不用这么多礼。” 夏荷的眼眶瞬间红了,用力点了点头。
拜堂结束后,裴安让人端上他准备的 “特殊礼物”—— 他将后世的婚礼誓词稍作修改,站在庭院中央,看着云儿和夏荷,声音洪亮:“云儿,夏荷,今日我裴安在此立誓,此生定会待你们一心一意,不离不弃,无论富贵贫穷,无论健康疾病,都会守护你们,让你们永远幸福。”
云儿和夏荷瞬间泪目,她们从未听过这样真挚的誓言,在大唐,男子三妻四妾是常事,很少有人会对妻子和妾室许下这样的承诺。云儿哽咽着说:“裴郎,我相信你,此生能嫁给你,我无怨无悔。” 夏荷也跟着点头,泪水顺着脸颊滑落,却笑得无比开心。
站在人群中的柒儿,看着这一幕,心里满是羡慕。她代表长孙皇后前来道贺,穿着一身浅绿色的宫装,看着裴安对云儿和夏荷的温柔,想起自己再过几日就满二十岁了 —— 在大唐,女子十五岁就该嫁人,二十岁已是 “老姑娘”,若是没有皇后的恩典,她这辈子只能在宫中孤独终老,像一朵无人问津的花,默默凋零。
她忽然想起那日在公主府,深夜与裴安闲聊的场景 —— 裴安给她讲后世的故事,她为裴安端来温水,两人相视而笑时的暧昧,还有裴安受伤时,她偷偷去探望,却因害羞不敢多停留。若是那日她能像夏荷一样主动,若是她能鼓起勇气向皇后求旨,今日披上嫁衣的,会不会还有她?想到这里,柒儿的心里泛起一丝后悔,指尖紧紧攥着帕子,却只能默默看着眼前的幸福场景。
婚宴开始后,裴安让人端上了他特意准备的蒸馏酒 —— 这是他伤愈后,按照之前写的方法,让亲兵购买工具,小批量制作的,酒精度数比大唐的米酒高很多,他给这酒取名 “烧刀子”。
“诸位,今日是我大婚之日,特备了些薄酒,大家一定要喝尽兴!” 裴安举起酒杯,笑着说,“这酒叫‘烧刀子’,比咱们平时喝的米酒烈一些,大家尝尝。”
宾客们纷纷端起酒杯,尝了一口,瞬间被这浓烈的酒香惊艳到。长孙冲眼睛一亮:“这酒好!比我家的百年陈酿还烈,喝着真过瘾!” 尉迟宝林更是直接,一口气喝了一杯,大声叫好:“裴中郎,你这酒哪来的?以后可得多给我送几坛!”
裴安笑着说:“这是我自己做的,以后大家要是喜欢,随时来我府上喝。” 说着,他又让人端上几坛,宾客们喝得愈发尽兴,尤其是几个官二代,平时喝惯了低度米酒,此刻喝了蒸馏酒,没多久就满脸通红,有的甚至开始手舞足蹈,丑态百出,引得众人哈哈大笑。
裴安看着眼前的热闹场景,又看了看身边的云儿和夏荷,心里满是豪情。他站起身,走到庭院中央,大声说道:“今日大喜,我为我的妻子和妾室作一首诗,祝她们永远幸福!”
说完,他清了清嗓子,声音洪亮,传遍了整个庭院:
贺新婚
凤冠霞帔映红妆,粉袖轻扬伴身旁。
此生不负相思意,共赴山河岁月长。
美酒佳肴庆良夜,同心携手谱华章。
愿得白首不相离,笑看人间烟火香。
诗句刚落,庭院里瞬间爆发出雷鸣般的喝彩声。长孙冲赞叹道:“好诗!‘此生不负相思意,共赴山河岁月长’,裴中郎真是文武双全!” 高阳公主也笑着说:“这诗写得好,比你之前写给我的那首还好,看来你是真的很爱云儿和夏荷。”
云儿和夏荷听得热泪盈眶,紧紧握住裴安的手,心里满是幸福 —— 她们知道,自己没有嫁错人,裴安不仅给了她们一场盛大的婚礼,还给了她们最真挚的承诺和最动人的诗句。
站在角落的柒儿,听着这首诗,心里的后悔愈发强烈。她看着裴安与云儿、夏荷相拥的身影,想着自己孤独的未来,眼眶瞬间红了。她知道,裴安的这首诗和他的 “烧刀子”,用不了多久就会风靡长安,而她,只能在宫中默默看着,再也没有机会成为他身边的人。
婚宴一直持续到深夜,宾客们才陆续离去。裴安送走最后一位宾客,回到屋内,云儿和夏荷正坐在床边等他,脸上满是娇羞。裴安走上前,分别握住她们的手,轻声说:“今日辛苦你们了,以后我定会好好待你们,让你们永远幸福。”
云儿靠在他怀里,声音温柔:“裴郎,有你这句话就够了,我们不辛苦。” 夏荷也跟着点头,眼里满是爱意。
窗外的月光透过窗纱洒进来,落在三人身上,温暖而明亮。裴安知道,这场婚礼,不仅是他与云儿、夏荷的开始,更是他在大唐新生活的开始。未来,他会在军旅中建功立业,会和心爱的人一起,守护这份来之不易的幸福,会让自己的名字,在大唐的历史上,留下浓墨重彩的一笔。
而此刻的皇宫里,柒儿回到自己的住处,看着窗外的月光,手里紧紧攥着裴安之前写给高阳的诗稿,心里满是失落。她知道,自己这辈子或许都不会有机会披上嫁衣,只能在宫中孤独终老,可她还是忍不住想起那日与裴安的暧昧,想起若是当初主动一点,或许一切都会不一样。
夜色渐深,长安城里的灯火渐渐熄灭,只有裴安府邸的灯笼还亮着,映着满院的喜庆,也映着三人幸福的身影。一场盛大的婚礼,不仅见证了裴安的幸福,也埋下了柒儿的遗憾,更预示着裴安在大唐的未来,将会更加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