凯撒沉默了一下,因为卡洛斯似乎说的没错,但这不妨碍自己依旧死死盯着他。
片刻后,终究还是卡洛斯脸上闪过一丝妥协般的无奈:“好好好!告诉你,告诉你行了吧!”
卡洛斯幽怨的瞪了凯撒一眼:“但是你得明白,我现在所知道的信息也同样是碎片化的!你必须要尽快找回所有碎片,让我…让你变得完整,才能知道全部!”
说着,他不等凯撒再次催促,便缓缓开口,声音中多了一丝追忆。
“你所说的那些分裂的领地,还有那位‘初王’,他们都源自同一个无比辉煌却最终落寞的时代!”
“至于那‘禁忌’被我封印……那肯定是某些人瞎编的!”卡洛斯犹豫了一瞬,眼中闪过一抹怪异。
“它并非是我和初王封印的,根据我模糊的记忆,似乎是我们最初的半神,与一些古老的种族联手,才最终将其封印。”
卡洛斯顿了顿,似乎在努力回忆更多细节。
“我隐约记得,初王后来找到了我……我们似乎做了某项交易!然后我们动用了一种特殊的方法,将整块主体大陆强行分散,试图以此隔绝某些联系,延缓某种进程……”
听到这里,凯撒眼眸中闪过浓浓的震惊。
“分裂大陆、隔绝禁忌……”凯撒哪怕到了如今的实力,也根本无法想象有什么方法可以将一块庞大的大陆给分散。
他强行压下心中的翻腾,再次询问了一个关于潜在敌人的问题:“那群暮光教会的巫师,又是什么来历?”
卡洛斯闻言,脸上露出更明显的思索和回忆之色。
他甚至下意识地拍了拍自己的脑袋,最终眸光微微一亮:“暮光教会?”
“嗯…他们好像是来自其中一块分裂后的领地!”
“具体的……唉~剩下的又想不起来了。”他的表情有些懊恼。
但随后,他再次强调:“但可以肯定的是,在很久以前,我联合了这些从某个特殊地方走出来的巫师,共同推动了大陆的分裂!”
“但是,分裂并非永久的,大陆始终会再次聚合!而所有体内拥有着碎片的半神将会相互吸引,他们是猎人,同样也是猎物”
凯撒心中闪过一抹了然,这些信息与他之前的诸多猜测逐渐吻合。
最后,他问出了那个从始至终都在困扰他的的问题:
“我……到底是谁?”
卡洛斯的面色变得平静下来,沉寂了片刻,那双与凯撒相似却更显沧桑的眼眸直视着他,给出了一个出乎意料的答案。
“你就是你!”
“我就是我?却要背负这种被强加的命运和身份?”凯撒眸光冷冽,声音中带着一丝讥讽。
“你可以选择放弃。”卡洛斯嘴角重新勾起那抹狂傲的笑容。
“把你体内的碎片剥离出来,扔掉,找个地方隐居,或许能平静地度过余生。但是……”
他的笑容变得意味深长,充满了洞察人心的力量。
“……你舍得吗?舍得这无尽的力量?舍得这探寻最终真相的机会?舍得这……触及神之领域的可能性?”
凯撒没有回答,只是嘴角同样咧起一抹冰冷而野性的弧度。
答案,不言而喻!
“这些碎片全部集齐,到底会发生什么?”凯撒的眼眸中闪过一丝火热。
卡洛斯听后,这一次没有犹豫。
但他周围的环境开始剧烈地波动,变得虚幻而不稳定,他的身影也开始逐渐淡化。
“或许是成为神呢……也或许,是成为……祂最完美的容器。”
卡洛斯轻笑一声,眼眸中却闪过一丝复杂难明的光芒,那光芒里似乎有期待,也有一丝深深的忌惮。
看着即将彻底破碎的虚幻空间,凯撒焦急地喊出了最后一个疑问:“我的碎片,或者说我的能力,似乎有着某种自身的意志!它到底是什么?”
“这都被你发现了?看来我还是很聪明的……”卡洛斯似乎有些惊讶,但随即又化为了那副开玩笑的语气,并没有直接回答。
凯撒则是额头仿佛闪过几道黑线。
“你难道没有发现吗?”卡洛斯的声音开始变得断断续续,仿佛来自很远的地方。
“不管是什么力量,什么知识……你总是能很快地学会并掌握,甚至比它们的原主人做得更好,仿佛它们天生就该属于你,等待你的继承!”
在这段话音落下的瞬间,卡洛斯的身影也彻底破碎。
凯撒的意识也被强行拉回了现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