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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廊里的脚步声停在杜明门口时,挂钟的时针刚过下午三点。阳光斜斜地穿过走廊,在门板上投下菱形的光斑,却驱不散那层从门缝里渗进来的阴冷。

杜明背靠着门滑坐在地,手里紧紧攥着两本笔记本——他的和父亲那本。父亲的笔记本边缘已经被冷汗浸得发皱,最后那页模糊的字迹像一张网,将他困在越来越浓的恐惧里。

“阿明,开门呀。”

是母亲的声音,温柔得像浸在温水里的棉花。可杜明的后颈却瞬间窜起一阵寒意,这声音和昨天傍晚在衣柜里听到的一模一样,带着一种刻意模仿的甜腻。

他想起父亲笔记本里的记录:“它们学不会真正的情绪,只会重复记忆里的片段。”

门板被轻轻撞击着,“咚、咚、咚”,节奏均匀得像某种仪式性的敲打。每一次撞击,门缝里的阴冷就更重一分,带着股潮湿的泥土味——和楼下花坛里的气味如出一辙。

“我知道你在里面,”门外的声音突然压低了,像贴在门板上说话,“我看见你拿了爸爸的本子。”

杜明的心脏骤然缩紧。他明明是趁父亲中午去厨房喝水时,偷偷溜进书房拿到笔记本的,当时父亲正背对着他,专注地往锅里倒着什么,锅里冒出的白气带着股铁锈味。

撞击声突然停了。

杜明屏住呼吸,耳朵贴着门板听着。门外静得可怕,连挂钟的滴答声都消失了,仿佛整个世界都被按下了暂停键。他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沉重地撞击着胸腔,震得耳膜发疼。

就在他以为“母亲”已经离开时,门板突然传来一阵刺耳的刮擦声。

是指甲,正沿着门缝缓慢地刮动,像是在寻找锁孔的位置。那声音尖锐得像锯子在割木头,混杂着某种黏腻的摩擦声,让杜明的胃里一阵翻搅。

他猛地站起身,后退几步,目光扫过房间。书桌的抽屉半开着,里面的胶带还剩半卷;衣柜门上的胶带早已被他重新贴好,纵横交错的线条在阳光下泛着冷光;窗户是锁死的,插销紧紧嵌在锁扣里,可玻璃上却不知何时蒙上了一层水汽,模糊了窗外的景象。

刮擦声停了。紧接着,是钥匙插进锁孔的声音。

“咔哒。”

杜明的瞳孔骤然收缩。那是他房间钥匙的转动声。

他的钥匙明明在自己口袋里,冰冷的金属正硌着他的掌心。那门外的东西,怎么会有钥匙?

“阿明,别怕呀。”锁芯转动的声音里,混着母亲的轻笑,“妈妈只是想和你谈谈,谈谈那些规则……其实不用那么认真的,对不对?”

门锁“啪”地弹开了。

杜明下意识地抄起桌上的台灯,双手紧紧握住,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他看着门把手缓缓转动,阳光从门缝里挤进来,在地板上投下一道细长的光带,光带里浮动着无数细小的尘埃。

门被推开了一条缝。

一只手伸了进来,苍白,纤细,指甲上涂着深红色的指甲油——正是昨晚在衣柜里看到的那只手。指甲盖边缘的裂痕还在,暗红色的血珠顺着指尖往下滴,落在地板上,晕开一朵朵小小的血花。

“你看,妈妈找到钥匙了。”门外的声音带着孩童般的得意,“是在爸爸的书房找到的哦,他藏在一本厚厚的书里,好像很怕被人发现呢。”

杜明的目光落在那本书上——是父亲常看的《时间简史》,他早上还看见父亲把它放在书桌最上层的书架上。

门缝越来越大,露出了“母亲”的半张脸。她的头发确实变长了,黑色的卷发垂到肩膀,发梢还沾着些许湿润的泥土。她的眼睛很大,瞳孔里映着杜明的影子,可那影子却没有举着台灯,而是垂着手,嘴角带着诡异的微笑。

“规则第三条,”杜明的声音干涩得像砂纸摩擦,他死死盯着那双眼睛,“如果看到镜中的自己眨眼,请立刻用布盖住镜子。”

“母亲”的笑容僵住了。

“可你不是镜子,”杜明握紧了台灯,一步步后退,“你连模仿都模仿不好。真正的妈妈,后颈的胎记旁边有颗很小的痣,而你没有。”

他是今早整理父亲笔记本时发现的。有一页夹着一张褪色的老照片,是母亲年轻时的样子,父亲在照片背面用铅笔标注了那个痣的位置。他当时没在意,直到刚才看到门外的“母亲”,才突然想起这个细节。

“母亲”脸上的笑容彻底消失了。她的眼睛开始一点点变红,瞳孔里的影子扭曲起来,像被投入水中的墨滴。“你怎么会知道?”她的声音变得尖锐刺耳,完全失去了母亲的语调,“爸爸没告诉你这个,他只写了头发……”

话音未落,她突然猛地推开门,整个人扑了进来!

杜明只觉得一股腥臭味扑面而来,他下意识地举起台灯砸过去。台灯“哐当”一声砸在“母亲”的肩膀上,却像砸在了棉花上,没有发出任何清脆的响声。

“母亲”的头发突然疯长起来,黑色的卷发像无数条蛇,朝着杜明缠绕过来。他猛地往后一躲,头发擦着他的脸颊掠过,带起一阵冰冷的风,刮得他皮肤生疼。

他转身冲向窗户,手指颤抖着去拨插销。插销像是被焊死了一样,纹丝不动。身后的头发越来越近,他甚至能感觉到那些发丝擦过他的后背,冰冷而黏腻。

“规则第一条,晚上六点后不能离开卧室。”杜明一边用力掰插销,一边嘶吼着,像是在给自己壮胆,“可现在是白天!白天可以出来!”

“现在不是了哦。”

“母亲”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带着一种戏谑的冰冷。杜明猛地回头,看见房间里的阳光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退,墙壁上的挂钟指针不知何时倒转了,分针疯狂地朝着数字12奔去。

“你看,时间变了。”“母亲”的身体开始变得透明,黑色的卷发却越来越浓,像一团不断扩散的墨,“现在是晚上了,你违反规则了,杜明。”

插销终于被掰开了。杜明猛地推开窗户,外面的天色果然已经暗了下来,只有一轮残月挂在天上,惨白的光洒在楼下的花坛里,照亮了那些新翻的泥土。

他没有丝毫犹豫,翻身跳出了窗户。

二楼的高度不算太高,可落地时脚踝还是传来一阵剧痛,像是骨头裂了。他顾不上疼痛,踉跄着爬起来,朝着大门的方向跑去。他要离开这里,离开这个被规则困住的房子。

就在他快要跑到大门时,身后传来了父亲的声音:“阿明!别开门!”

杜明猛地回头,看见父亲杜建宏正从二楼的窗户探出头,脸色惨白如纸,眼睛里布满了血丝。他的灰色羊毛衫上全是暗红色的污渍,像是刚从血水里捞出来一样。

“爸?”杜明愣住了。

“那不是大门!”父亲嘶吼着,声音因为恐惧而变调,“那是书房的墙壁!它们在骗你!”

杜明低头看向自己面前的“大门”。月光下,那扇熟悉的木门正在慢慢扭曲,门板上的纹理变成了不规则的波浪状,门把手的位置鼓起一个肉瘤般的东西,上面还沾着些许白色的墙灰。

他猛地后退一步,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攥住了。难怪他觉得不对劲,大门明明是朝东的,可现在月光却从“大门”正前方照过来,而月亮明明在西边。

身后的脚步声越来越近,带着黏腻的拖沓声。杜明转过身,看见“母亲”正站在不远处,她的身体已经完全变成了一团黑色的影子,只有那双红色的眼睛在黑暗中亮得刺眼,周围的空气里弥漫着浓郁的铁锈味。

“跑不掉的。”影子里传来无数个重叠的声音,有母亲的,有父亲的,甚至还有他自己的,“规则早就崩坏了,从你找到笔记本开始。”

“为什么?”杜明的声音带着绝望的颤抖,“这些规则到底是为了什么?我们到底是什么?”

“为了让‘它’认不出谁是真的呀。”影子突然分裂成两个,一个变成了母亲的样子,一个变成了父亲的样子。变成父亲的影子穿着灰色羊毛衫,手里拿着一把沾着泥土的小铲子,正是杜明早上在花坛里看到的那把。

“你看,”假父亲举起铲子,铲刃上沾着暗红色的东西,“昨天埋的是‘它’的眼睛,今天该埋你的了。”

假母亲的头发再次疯长,朝着杜明缠绕过来。杜明转身就跑,脚踝的剧痛让他每跑一步都像踩在刀尖上。他不知道该往哪里跑,房子里的一切都在扭曲,墙壁变成了柔软的肉膜,地板上的防滑条变成了细长的虫子,在黑暗中蠕动。

他跑回楼梯口,跌跌撞撞地往上爬。二楼的走廊里,父亲的书房门敞开着,里面透出微弱的灯光。他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拼尽全力冲进了书房。

书房里和他早上看到的完全不一样。墙壁上布满了密密麻麻的抓痕,深褐色的痕迹像是干涸的血迹。书桌上没有文件,只有一个打开的木箱,箱子里装着十几根长短不一的头发,黑色的,卷曲的,每根头发的根部都沾着一小块暗红色的结痂。

父亲杜建宏正背对着他,站在书架前,手里拿着一把锤子,不停地砸着墙壁。墙壁发出沉闷的响声,像是有什么东西在里面哀嚎。

“爸!”杜明喊了一声。

父亲猛地转过身,他的脸上全是血,一只眼睛已经变成了空洞,黑洞洞的眼眶里不停地往外淌着血。“阿明?你怎么进来了?”他的声音嘶哑得像是被砂纸磨过,“快走!这里不安全!‘它’已经知道我们发现了……”

“发现了什么?”杜明的目光落在父亲的另一只眼睛上,那只眼睛的瞳孔里,映出的不是他的影子,而是一团黑色的卷发。

父亲的动作僵住了。他脸上的表情慢慢变得诡异,嘴角向上咧开,露出一个和假母亲一样的笑容。“发现了……你才是最后那个呀。”

他手里的锤子掉在了地上,发出“哐当”一声巨响。墙壁里的哀嚎声突然变大,无数只苍白的手从抓痕里伸出来,朝着杜明抓去。

杜明终于明白了。

父亲笔记本里的“它们在模仿”,不是指模仿他们的样子,而是指模仿“真的”那个。祖父留下的这栋房子,本身就是一个巨大的陷阱,他们一家三口,都是被用来混淆“它”的诱饵。

而现在,诱饵用完了。

他想起自己房间里的镜子,想起那些规则,想起父亲书房里的木箱——里面装的不是头发,是之前被“它”认出来的“诱饵”的残骸。

父亲(或者说,占据了父亲身体的东西)一步步朝他走来,空洞的眼眶里淌出的血滴在地板上,和那些暗红色的痕迹融为一体。“别挣扎了,杜明。”他的声音里混着墙壁里的哀嚎,“你看,你的笔记本最后一页,不是你自己写的吗?”

杜明下意识地摸出自己的笔记本,翻开最后一页。

那里不知何时多了一行字,字迹和他的一模一样:

当所有规则都被打破时,最后剩下的那个,就是“它”要找的。

墙壁里的手抓住了他的脚踝,冰冷而有力。他摔倒在地,看着父亲那张扭曲的脸在他眼前放大。窗外的残月被乌云遮住,房间里陷入彻底的黑暗。

在失去意识前,杜明听到了挂钟敲响的声音。

一下,两下,三下……

正好六下。

傍晚六点整。

黑暗中,有什么东西轻轻舔了舔他的脸颊,带着潮湿的泥土味。他想起了母亲后颈的胎记,想起了父亲书房的钥匙,想起了那些漂浮在汤里的头发。

原来规则从来都不是保护他们的,而是用来筛选的。

他最后看到的,是自己房间里的那面镜子。镜子上的胶带不知何时被撕开了,镜中的“他”正微笑着看着他,举起了一把沾着泥土的小铲子。

而真正的他,已经没有力气再去盖住镜子了。

楼下的花坛里,新翻的泥土微微动了一下,像是有什么东西,正在慢慢扎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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