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不成cos蜘蛛侠，只要往天上一发射蛛丝，就拜托在天堂的本叔叔帮忙牵住蜘蛛丝，拉着蜘蛛丝前往目的地，咳咳……好像有点太地狱了。
更何况，不能使用能力！自己也不是蜘蛛侠，更没有通灵术！
虽然每年都会给妹妹庆生。
可是……掐指一算，好像以前买生日礼物的时候，绝大多数的钱都是由妹妹赞助的，现在想想多少还有点不好意思。
“叮咚~”听到短信提示声，赵靖川低头看了眼手机，然后就神色怪异的赶紧熄屏。
可刚刚熄屏之后。
接二连三的短信轰炸又再次紧随而来。
“那个，你能将手机的声音稍微调小一点吗？”正为生日礼物头疼的林海侧头问道。
十五天赚五万。
相当于每天都得赚三千四百多元。
假设一单外卖的单价是七元，那自己一天就得要送……四百八十五单！平均每个小时送二十单，用空间传送都搞不了这么快吧？
哪怕不用提醒。
赵靖川就已经手忙脚乱的将手机调成静音。
忽然，他感觉灵光乍现，低头看眼手机，再眼神灼热的盯着林海，嘴角缓缓的翘起了弧度。
“你……你看啥？”
在思考中的林海忽然感受到了让他菊花一紧的目光，转头一看，某个家伙正猥琐的盯着自己，吓得他连滚带爬的再次往旁边位置上挪了挪。
我去！这局里就没一个正常人？
难怪白姐压力那么大，都得看片释放压力了，换成自己，估计早就已经疯了？
“你……想赚钱吗？”赵靖川语重心长的问道。
“额……”林海赶紧拿着莎士比亚全集挡在胸前，小心翼翼的问道：“先声明哈，我不是gay，性取向很正常，不会卖钩子的！”
赚钱确实是人生一大主要目标。
但人不能，至少不应该吧？
赵靖川连忙将手机屏幕朝下扣在床上，笑容满面道：“不会不会，咱们都是正规的娱乐场所，普遍状况下不会出现钱色交易。”
“正规，娱乐场所？普遍状况？”林海试探性的咬文嚼字，同时满腹疑惑的盯着对方。
赵靖川连忙干咳两声，压低声音说道：“你想一想，一天都得赚三千多元，肯定只有高端服务业才能赚这么多呀，你把螺丝打冒烟都赚不了三千多，对吧？”
靠在病床上的林海沉默着点点头。
似乎……有道理的样子。
一天赚三千多，一个月就是十万。
要么是高端知识类，比如说科研人员或者公司管理高层，要么就是手中握着股份或者专利，拥有一定资本的存在。
至少，普通工作想月入十万，大多数时候想都不用想。
“那普遍状况是怎么回事？”林海还是觉得有必要谨慎一点，别到时候被卖了，还帮忙数钱。
赵靖川眼珠子一转，继续装模作样的解释道：“我们的工作地点是在德国，完全合法，客人不会强迫你，如果钱给够，谁能保证你不动心呢？”
他也是选择说半句，留半句。
因为，在德国，性交易是合法的。
不但合法，甚至还能买社保，交医疗保险，并且这方面的收入也得按时缴税。
“工作内容呢？”林海承认他心动了。
见有戏，赵靖川急忙咳嗽一下后，问道：“调酒，倒酒会吗？”
“这个会。”
“陪人聊天了？”
“也会。”
“任务就是陪人聊天，顺带推销价格比较昂贵的酒水，有的时候还有其他特产，有底薪，其余的钱都是从卖出去的利润上抽。”
林海长长的松了口气。
还好还好，工作内容应该就只是搞搞销售吧？在这点上倒不算什么难事，毕竟……他以前也做过类似的推销兼职。
“怎么样，干不干？”赵靖川问道。
林海想也没想的就回答道：“干！有钱不赚王八蛋！”
见对方同意后。
赵靖川再次解锁手机，低头编辑了几条短信回过去。
【大哥！欠你们的钱一定会还，不过，我现在没有现金，只能给你们介绍年轻帅气的小伙子来帮忙站个台，颜值绝对可以！】
【对对对，照片已经发给你们了，他想在这里工作，想要在十五天时间内赚五万，还是能力者诶！是完全不需要休息的核动力牛马！】
……
……
布加勒斯特……
阴森森，周围都透着寒气的古堡屹立于平原上，周围都是一片树林，而在树林外则用歪歪斜斜的牌子写了很多的相关警告。
【地雷危险】
【军事禁区，请勿进入】
【内有辐射，请勿进入】
……
几个国家通用文字写在一起，目的就是为了防止傻子进入。
因为这片树林中真的有不少地雷，一不小心触发，破碎弹片分分钟能让他们投胎转世。
这些地雷并不是二战残留。
而是……最近才埋下的。
目的就是为了防止其他人来打扰这座古堡现在的主人。
古堡中，戴着狐狸面具的少女端着热气腾腾的咖啡走到阳台处，居高临下的眺望远处景色，古老唱片机正播放着一段优雅华尔兹。
温暖的阳光洒在银色发丝上，将雪白肌肤晒得暖洋洋的，而手端咖啡的少女微眯着眼睛享受乐曲，时不时还做出双人华尔兹舞曲动作。
不过，一想到那家伙跳舞的能力为零，还是打消了邀请他一起跳舞的想法。
“维罗妮卡，那笨蛋现在又在搞些什么呢？”少女微微往上掀起狐狸面具，露出那如樱花般粉嫩的嘴唇，端起咖啡轻缓的抿了一口。
“根据任务行为分析监控……他……正在为你的生日做准备，打算在十五天的时间内赚五万，给你购买生日礼物。”
充满机械科幻感的声音响起。
维罗妮卡，少女随手创造出来的人工智能，绝大多数的时间用来处理文件，同时也会分出部分算力，实时监控某个笨蛋的行为！
“啧……”少女面具下的嘴角微微扬起，心情愉悦的轻哼一声，“呵~那家伙终于开窍了，以前每次过生日都还找我借钱。”
“五万元？难不成……戒指？或者是项链？万一真的向我求婚，我是该同意呢，还是先暂时拒绝？”
“如果太容易得到的话，那家伙反倒不会多珍惜，所以……先暂时吊着胃口，将期限设定在大学毕业前。”
狐狸面具下的少女脸上罕见的露出了羞涩的表情，因为过于激动，胸口起伏变快，呼吸也变得更为急促。
以前的每一次生日记忆。
她都记得清清楚楚。
那个家伙都是先向她借钱，借的钱到了他口袋后，立刻就会被贪掉一大部分，然后再去买一些无关紧要的小礼品。
最后借着千里送鹅毛，礼轻情意重的由头，将借的钱全赖掉，压根不知脸皮为何物。
但这一次竟罕见的自己去筹钱！
这也让她小小的期待了起来。
“对了，还有一件事情，我觉得务必要告诉先生。”维罗妮卡的机械声再次在房间里回荡，依旧是冷冰冰的机械，没半点感情。
“什么事？”心情愉悦的少女哼着小调，猛的灌了一口咖啡，问道。
“你的兄长……似乎为了赚钱，打算去应聘牛郎。”
“噗呲！咳咳……”正在喝咖啡的狐狸面具少女嘴里含着的咖啡立刻就喷了出去，化成水雾落在墙面上，将白净的墙面染成褐色。
等呛了一会，少女一边用纸巾擦拭嘴角，一边问道：“你说什么？他去干什么来着？”
在林婉清的心中。
某个家伙是相当没脸没皮的，没脸没皮到什么程度呢？
那就是当维洛妮卡说出林海打算去当牛郎的这事情时，她竟然没有半点怀疑。
但那家伙不至于为钱做到这种程度吧？
“事情还得从赵靖川讲起，赵靖川是能力局的编外成员，父亲是长青公司的董事长，家财万贯，虽然家中非常有钱，但他父亲并不管他。”
“后面，在德国的一家风俗店欠下了大量债务，被迫拍了一系列羞耻的照片，而那老板就是用这些照片威胁他，让他还钱。”
“所以为了还钱，也是为了帮你的兄长搞钱，所以他就向那风俗店店长推荐了林海，打算赚人头费，拿抽成……”
维罗妮卡慢悠悠的讲解了事情经过。
“所以！那笨蛋就傻乎乎的过去了？”
狐狸面具少女端着的咖啡立刻被捏的粉碎，液体溅落在蓝色防护罩上，立刻就被灼热高温融化成水蒸气。
笨蛋！自己就只能碰碰手，亲亲脸！
结果那家伙自己傻乎乎的往红灯区跑！那里面有好人吗？别到时候真被吃干抹净了！
“需要我安排人拦截的吗？”维洛妮卡询问。
“需……”狐狸面具少女的话说一半，又再次停住，皱眉问道：“他知道那工作性质吗？怎么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维罗妮卡道：“赵靖川说的是推销酒品，并没有多说其他服务。”
狐狸面具少女无奈的叹口气。
果然，那家伙就是笨！不然自己为啥一口一个笨蛋的称呼？该不会真以为是调情吧？
“其他人为什么能这么轻松的骗到那家伙，而我不行？可恶，难不成在面对我的时候，那家伙智商能提高一点？”
少女虽然也想扯着那家伙的耳朵，问一下对方脑袋是不是装的豆腐？
但今年生日，这只懒虫显然是打算给自己一个惊喜，如果去贸然打断，估计只会起到适得其反的效果。
少女强忍下了愤怒后，很快就冷静思索道：“把那店给买下来，再安排演员去扮演客人，多打赏些钱，早点把钱搞完，早点把他给撵出去！”
“至于说那赵靖川……记住，给他安排又老又丑又胖的那些。敢把那笨蛋带去那种地方，现在我真想活剥了他的皮！”
维罗妮卡正打算回答，忽然监测到了门外的物体到来，急忙错开话题提醒道：“先生，第四席已经到了。”
听到这话。
狐狸面具少女将面具往下一拉，轻而易举的就用面具遮住脸，声音也再次回归到那冷冰冰的态度中。
第四席。
看起来骨瘦如柴的东方老头。
但如果对这老头掉以轻心，那么将会付出生命的代价。
狐狸面具下的眼眸微眯，静静的盯着走进来的老人，看起来就只是普普通通的老头。
要是在华国，这样的老头不是在陪大妈跳广场舞，就是在垃圾堆翻垃圾，亦或者和一群大爷聚在一起，骂骂咧咧的下着象棋。
当面前的这位老人。
却是议会的第四席。
“小姑娘，我是来当说客的。”老人脸上露出慈祥笑容，笑呵呵的说道。
林婉清冷笑一声，“啪”的一声，打个响指，充满科幻风格的机器人自动搬来了两张真皮座椅，放稳后，又悄然消失在房间中。
走到座椅前，少女优雅坐下，翘起二郎腿，声音冷漠道：
“不知道第四席老先生是打算帮谁当说客，我杀的人太多了，恨我的人也太多了，请麻烦说清楚点。”
她当然知道对方是为谁而来。
既然敢伤害那笨蛋，那就得做好付出代价的准备，不管他们究竟是有意还是无意，不管他们是否知道这事情！
“我当然知道。”第四席慈眉善目的笑着道：“现在人也杀的差不多了，气也出了，也该出手了吧？”
“大家以后还是要做生意的，别闹得太僵，与世界为敌可不是议会想做的事情，所以还是请你收手吧。”
劫掠者现在也是被杀怕了！
普通的个体能力者或者一些比较中小型的能力者组织，这都是他们劫掠的对象。
他们通常会将那些对象杀人炼尸，提取这些能力者的能力。
而面对像议会这样的庞然大物。
他们别说招惹，平时看见都躲远远的。
而议会同样懒得和这种牛皮癣打交道，所以也没多做搭理，双方都是井水不犯河水。
但这次议会的突然袭击，立刻就把这些劫掠者杀懵了，如同耗子一般抱头鼠窜，生怕再晚一点就成为了荣誉点。
“你在教我做事？”少女那冰冷眼眸中遍布寒霜，似乎下一秒就会一挥手，命令老人身后的那机器人，砍下这老头的脑袋。
“不不不，我不会教人做事，只是希望第二席能提供一个明确的条件。”
林婉清的眉头都没眨一下，果断的说出了早就想好的条件，“东欧区的劫掠者首领，我要他的脑袋，把他脑袋挂在埃菲尔铁塔上。”
“好，我会向他们转告的。”老人笑着点点头，只是在慈祥笑容下，藏着让人琢磨不透的阴谋诡计和阴冷。
……
……
“这照片是你吗？”
“是我。”
“是吗？”
“是，那时候我还很瘦。”
“那这就不是你。”
“你说他不是我？”
“不是。”
“我说他也不是我！”林海将目光看向照片，强忍着骂娘的心态再次瞥了眼照片，顿时感觉san值狂飙，仿佛是在直面克苏鲁！
搞了半天！
他自始至终都认为是来应聘酒水销售的。
直到看见那头发打扮的花花绿绿，就像是发情期开屏孔雀般的男子用酒水不停往身上倒，周围围着的女生在他身上摸来摸去，有的时候甚至伸进裤裆中了！
他才惊愕的发现！
这tm是个鬼的酒水销售，这不就是牛郎吗？
“你比这张p过的照片更帅，我看见你的眼中写满了故事。”那位boss猛地抓住了林海的双手，一脸真挚的说道。
在林海所看不见的后面。
枪管正死死的抵着这位老板的腰部，但凡有一句话不合适，7.62毫米的铜壳铅芯弹就会钻进他体内，将他内脏撕的粉碎。
“你该不会说我俩是卧龙凤雏吧？”林海赶紧抽出手，瞥了一眼旁边坐着的赵靖川。
原本赵靖川是打算将林海撂在这里就赶紧溜走了。
而察觉到不对劲的林海直接将这货给强制的按在这里，并且告诉对方，要么陪自己在这里赚十五天的钱，要么……他立刻打电话给白姐。
赵靖川当然知道，假如将林海拐到这里当牛郎的事情被白寒谣知道了，那是绝对要被打断腿的呀！三条腿都会被打断的那种！
作为能力局的战力担当。
白寒谣的杀伤力不用多说，反正那家伙想宰了自己，自己肯定逃不了！
“当然不是，是……狼狈为奸。”老板依旧面带笑容，满脸热切的看着林海。
林海在心中翻个白眼。
这家伙的中文水平真的够离谱的！
“那我该不会也是要和外面那些人一样，额……”林海一时只觉得词到用时方恨少，很多话都不知道该咋说了。
特别是回想起那些大妈的手在那男公关的身上一阵乱摸，那男公关还面带笑容，一个劲的卖力推销的酒水的样子时。
心中拔凉拔凉的倒吸口凉气。
果然，钱难挣，屎难吃。
“当然不用，我们根据市场变化正在尝试着转型那种文静绅士型的公关，你主要服务的是二十到三十岁的女性群体，陪她们聊天解闷，”
那老板笑容满面的对着林海说道。
“哦？文静绅士？”林海感觉脑子有点不够用。
那老板并没有多做解释，而是冷冰冰的将目光看向赵靖川，“至于你的类型，经过我们重点考虑，你就服务六十岁以上的。”
林海：Σ( ° △ °|||)︴
六……六十……往上！
“不是！”赵靖川顿时就懵了，先用手指向林海，再转向自己，“为啥他是二十多岁的小妹妹，我却是六十多岁的老奶奶？合着我是去关爱空巢老人是吧？”
那boss轻蔑一笑，食指在桌子上重重敲了两下，他当然不能说是站在他后面的那个人所做出的决定。
赵靖川啊~赵靖川~
老子差点都被你害死了，你还好意思提？
如果不是没有九十岁以上的客人，我要让你知道知道什么叫做残忍！
不过，他也觉得多少有点怪怪的。
这位看起来确实有点小帅的帅哥颜值确实不错。
可问题是，他真实身份是什么？竟然能让议会出手！
想了想，那boss还是睁着眼睛说瞎话忽悠道：“赵靖川，我们知道你难受，但我们是在考验和锻炼你。”
“那些二三十岁的小女孩涉世未深，没多少钱，但那些六十岁以上的可就不一样，每一个都是富婆，能让你赚很多很多的钱。”
“所以，你现在应该感谢我。”
赵靖川差点就一拍桌子站起身来，问候对方母亲，但考虑到以前那些照片还在对方手中，气势瞬间就萎靡了。
我tm不想历练这玩意啊！
……
等到从办公室里走出来时。
林海随手从身后抽出闪着亮光的长剑，没有任何犹豫，没有任何迟疑，静若处子，动若脱兔，咖喱棒以迅雷不及掩耳之时的速度一把朝着赵靖川砍了过去。
而有危险感知的赵靖川只感觉屁股一凉。
想也没想的立刻拔腿就跑！
咖喱棒贴着衣角擦过，锋利利刃迅速就将掀起的衣角切了下来。
“赵靖川，我丢你雷姆！你拿老子来当牛郎！别跑，站住！我给你做环切手术！”
德国有名的夜总会中。
两个颜值还不错的男生一前一后的迅速穿过人群，一个在前面跑，一个在后面追。
“你不是要赚钱吗？我带你来赚钱的！”只字不提欠款事情的赵靖川感受着屁股后长剑挥过刮起的凉风，一边跑，一边大声喊道。
“你tm也没说是牛郎啊！”
“你就说有没有卖钩子吧？没有吧？用的是你前面那玩意，没让你用后面那玩意。”
“给老子去死啊！”
最终，因为常年征战而肾虚的赵靖川被林海一脚踹在屁股上，摔在舞池中，但林海还是没有痛下杀手，毕竟还有更加恐怖的惩罚在等待这家伙。
“记住，你要是敢跑，我就将今天所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诉给白姐。”
林海单手叉着腰，闻着那让人感到生理不适的香水味，脸上挂着恶魔般的冷笑威胁道。
毕竟这家伙的主要客户对象是……六十往上的女生，等到上班的时候，就有乐子看了。
“知道知道。”趴在地上的赵靖川懒洋洋的翻个身，在口袋中一阵摸索，终于是抽出了被一屁股坐扁的香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