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这是什么怪名字？”
“要你吐槽，还不赶快把老娘的手松开。小小年纪就知道揩女孩子的油了。”
“哦哦！”李怀月慌张的把手撒开。
“既然你答应加入我们，那你已经算是舟渡咖啡馆的员工了，这间咖啡屋是我们在这座城市的据点，鉴于你现在被通缉的状态，你就先住这里吧，店里平常比较忙，你先适应一下。”店里只有两点规矩
其一，不要在每个月的二十三日傍晚走上天台。
其二，不要乱动冰箱里东西，尤其是酒。
“记住了？”
“记住了，记住了。”李怀月眨巴眨巴眼睛，一边记下规矩，一边答应。
“嗯，下楼去找梧生报到，以后由他来带你，顺便说一句，过两天就是店庆了，做好准备，这可是你第一次新人露相哦！”江辞雪又露出核善的笑容说道。
“啥？”李怀月完全傻了眼，竟然像被骗去打黑工的普通大学生一样，自己就这么入职了，自己好像还没谈待遇吧？
他还在发愣，身后轻快的鞋跟敲击声已经渐渐远去。
门口探出两个脑袋，青兰和梧生，一边一个含着笑盯着他：“欢迎加入，新人！”
李怀月：“喵喵喵”? o???? ·? o????? ?
隔天他就知道了，江辞雪口中的“比较忙”到底是什么状态了，这家咖啡馆正处于商业步行街和图书中心的交接地，是咖啡店又兼有书店的性质，因此颇受欢迎。成为盛极一时一时的网红打卡地。
如果作为顾客，他倒是很乐意闲暇时光来此一逛，但作为员工，体验就是另一回事了，一整天他只能像牛马一样四处奔波。
“怀月，16号台两杯美式浓缩”
“哦，来了！”“二层活动横幅该撤了”
少女的声音从他的头顶传来：
“E3右侧的书该下架了，记得要去啊。”
“好嘞，兰姐”
李怀月真的很想休息一下，摸个鱼，但是梧生在旁边无所事事般打哈欠。
他又不能让一个女孩子爬到那么高，把那些沉重的书籍搬下来，于是出于男子汉的担当，他只好奔波的更加卖力。
他刚转过身，身后梧生悄悄用能力托起了青澜手上的一摞重书，孤尔赛斯的祭品这个名头足够他再多观察李怀月许久了，说实话自从接触李怀月的那刻起，他体内的神顾，就在疯狂峥鸣，心渊之间，灰袍的道人运剑待发，时刻准备赦除阻碍，他清楚，神顾与愿途拥有者是平等的契约关系，如果这位神明看到事态紧急，搞不好便会对李怀月出手，于是他只能不断观测，然后不断安抚心中冷冽的寒意，在他看来，最好的方式是将李怀月放在永恒之方里，找个隔间，让他安度余生。
但留下李怀月是褚先生的命令，他不好明说，只能以摸鱼为理由悄悄观察，才不是自己想摸鱼呢。
可是作为店员，他也不能摸鱼摸太过分，毕竟赚钱不容易，让店长知道了又得蛐蛐他。
感受到手上的重量的减轻，青澜轻轻的回过头调侃梧生：“在店里随意使用能力，让店长知道，是想扣工资呢？
梧生吐吐舌头朝她一眨眼，那意思是，你知我知。俏皮的春风，撩起少女脸庞的发丝，然后轻轻弹开，像在请求，也像少年无端的心事，在风中芊芊相逢。青澜无奈一笑，转头去忙别的了。
半天下来，李怀月累的趴在吧台上，直吐舌头，江辞雪拉过一把矮凳，用手支着脸，坐在他面前问：“怎么样？还适应吗？”
“嗯，其实，还好啊，以前也干过许多兼职，我想问下老板娘，咱们店里一个月工资多少啊？”
“啥时候放假？有什么福利待遇？有没有上升渠道啊？”
“都什么乱七八糟的，嗯，包吃包住，周末轮休”江辞雪一挥手回答道。
“然后呢？”李怀月不敢置信的问道
“嗯，那你还想要什么，既要保护你的安全，还给你提供食宿，甚至还要教会你能力的使用，还要避免被那群降临使徒找上门来，就这些还不够好吗？就这老娘都觉得是亏本买卖了”江辞雪一皱鼻头，有些凶道。
“天呐，黑店啊，黑店，没想到自己年纪轻轻就跟牛马一桌了。”李怀月哀嚎道
“早知道就要求签合同了，这下成了打黑工了，悲乎！”
“怀月，楼梯拖一下”
“哦，来了”李怀月跑去拖地的途中，又撞见青澜怀里抱了一大堆，摇摇晃晃的书籍，脚步都不稳了，又连忙接过去。
“呼…谢谢。”少女长呼一口气，用手扇风，青白色碎花点缀的店员服，妥帖合身，勾勒出少女春山般的曲线，一股清幽的药香在空气中弥漫。
李怀月心驰神往，疲惫的灵魂感到一阵慰藉。突然他感觉到身后一股冷冷的恶寒，回头去看，也没有看到人影。
“真是奇怪，是自己的错觉吗？”李怀月一边疑惑着，一边带着振奋一新的精神抱着书走了。
“梧生，别吓唬新人，安神香你都闻惯了。”青澜无奈的叹气
梧生的影子从栏杆后面露出：“呸！小小年纪，就这么好色。”
青澜：……
虽然这天很累，可是当戴着鸭舌帽，石头眼镜的老爷爷拿着手中的报纸，向他大声道谢。
当爱哭的小女孩接过他手中的奶糖破涕而笑，李怀月还是感觉到了满足，人世间的许多琐碎确幸，正是在辛劳间不经意的回眸，每个美好的愿望不一定全都能够生根发芽，但在诞生的时候一定带着最美好的期待。
当李怀月微笑着送走最后一个客人，正拿着抹布擦吧台。
“打烊”一直在吧台后面吹着泡泡糖，翻书的江辞雪，终于抬起了头吩咐李怀月。
“得令！”李怀月锁门关灯只留下前台一盏微小的灯火，然后他带着讨好的眼光看向江辞雪。
“店长，你看小人如此得力，真的不考虑给点工资吗？”
“免谈，组织经费有限”江辞雪秀眉一抬。
“我还没收你培训费呢。”
“啊，培训？“别忘了你来这里的正经事情”
李怀月这才想起自己已经加入灰河摆渡人的团队了，当了一天牛马，差点把这事忘了。
对于灰河摆渡人这个团队，他还是新人。“走吧，你今天的训练刚刚开始”
江辞雪握住柜台上面玲珑可爱的招财猫的猫爪，手上光辉闪过，那猫化成了一只头上有角，浑身白色皮毛的动物，四角黧黑，神俊非凡。
“这是白泽，上古余神。”察觉到李怀远询问的眼光，江辞雪解释道。
“等等，神话历史也算人类历史么？”
“当然人有愿，愿结后有神，神开始只是承载了愿望的载体，久而久之，有了意识，也有了躯体，理论上是真正存在的神只不超过十位。但那是理论，从上古至今，人类对于神的信仰，本就多变，因此，诞生了许多拥有神力但无神格的伪神。”江辞雪继续解释道
“本来随着科学技术的发展，再加上历史断代，人们早就忘却了他们遗留下的力量，在科学技术尤为发达的世代，更是如此。”
“当然还有个别小众的信仰，也继续在民间流传。当然也只是很小一部分了。”
“那些大有名头的古神，一般都有专门的供奉组织或是家族，或是教会，亦或者只是靠松散信仰联系的民间认同。闲时相安无事，但凡有涉及到与他们所信仰的鼓声有关的消息，会自发的聚集起来，对各个世代格局产生不可忽视的影响”
“那咱们灰河摆渡人有供奉的主神吗？”
“有啊，喏你刚才不是看到了吗？”江辞雪就是刚刚我抓住的小猫爪，回答道。
谈话间，吧台瞬间旋转，然后高速下坠。
“啊…啊…啊啊。”李怀月一路惨叫随着电梯坠向地底深处。
不一会儿，江辞雪一手拎着他的脖子，把他扔到了面前的椅子上。
“真是没用啊，这才两百米来深，你鬼叫什么？”想起李怀月刚刚吓出颜艺的样子，江辞雪无奈的一扶额。。
“不是店长，这是一架电梯啊，它刚刚是自由落体下来的，我知道咱经费短缺，可也不至于这么省吧。”
“唉，这不是防贼吗？身上没点手段，潜进来的路上就寄了，都不用我管。江辞雪若无其事地吹破一个泡泡糖，轻松的说。
“好了，站起来，带你参观一下。”
李怀月微微颤抖着站起来，环顾四周。
看起来，这是一个管控大厅，中间一个巨大的水晶球散发着悠悠蓝光，破开一片黑暗。四周有着雅典建筑特色廊柱环绕，虽然实际高度并不高，一眼看上去，却给人一种神圣庄严的宏大感受。
这是我们的训练大厅，根据使用者的实际要求，能够自由转换训练场景。
江辞雪一拍中央的水晶球，一个迷你版的白泽幻影，跃起在空中。
“是谁，吵醒吾的安睡？”
“戏精又上身了是吧，阿泽？”江辞雪不屑的嘲讽道。
“可恶，渺小的人类……哎呦…”被称为阿泽的生物，被江辞雪一个脑瓜崩，弹飞在空中翻了好几个跟头，发出一声惨嚎。
“这玩意是新型神格模拟程序的试行版2.5，斯科坦丁的科技，你也可以直接叫他泽250。”
“你说谁啊！”毫不理会阿泽的痛斥，江辞雪扭动水晶球，阿泽不满的直咂嘴，但还是配合的转变形态。
周围场景流转变化，瞬间转换成了电影生化危机里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