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中生涯,那或许真的可以称得上是一个人一生中最为璀璨且美好的时光。在那个白衣飘飘的年纪里,整个世界都被染上了一层淡淡的诗意。同学们身着朴素却不失青春气息的校服,宛如一群灵动的音符,在校园这个巨大的乐章中奏响着属于他们的旋律。从最初踏入校园时的懵懂无知,眼中满是对未知的好奇与迷茫,到后来随着知识的积累、岁月的沉淀,渐渐开始在学习与生活中找到自己的方向,思绪也逐渐变得清晰起来。课堂上,老师们的谆谆教诲如同一盏盏明灯,照亮了前行的道路;课间休息时,同学们的欢声笑语如同清脆的风铃,在空气中回荡,传递着青春的活力与温暖。那段时光里,一起经历过考试的紧张与压力,也一同分享过取得成绩后的喜悦与自豪;一起面对过青春期的烦恼与困惑,更携手走过了那些青涩而又美好的岁月。每一个清晨的阳光洒在脸上,都能感受到生命的蓬勃与希望;每一个夜晚的繁星闪烁在天际,都在诉说着曾经的故事和梦想。高中生涯,就像是一幅绚丽多彩的画卷,在岁月的长河中缓缓展开,留下了一道道深深浅浅的印记,成为人们心中永远难以忘怀的美好记忆。
老秦的十七八岁,和大多数普通的学生们一样。然而,这十七八岁的他,又和他过往的前十七八年有着天壤之别。曾经那个小小的少年,如今已经悄然长大,像是一夜之间就拔高了好几截,原本稚嫩的脸庞上,渐渐浮现出了一丝成熟的轮廓。尤其是嘴唇上的绒毛,就像是被时光精心涂抹过一般,开始变得越来越浓密,而且质地也愈发坚硬起来。
在性格方面,他也如冬日过后渐渐解冻的河流,慢慢地流淌出了更多的欢快与开朗。以往内向寡言的他,现在却时常会露出灿烂的笑容,和同学们打闹嬉戏,融入到集体的氛围之中。
但在他的心底深处,始终矗立着一堵坚实而厚重的墙,这堵墙将他与外面纷繁复杂的世界隔离开来,让任何人都难以真正地走进他的内心世界,去触摸那最柔软的部分。无论是欢笑还是泪水,他都习惯了独自承受,将这份孤独深深地埋藏在心底,不让外界窥探分毫。
高中毕业后老秦跟着父亲学会了开拖拉机,也学会了简单的维修。不到半年他基本接过了父亲身上的担子,可以独立去做活了,这本应该是高兴的事情,但父亲却担心起来。父亲不想让儿子像自己一样窝里窝囊的一辈子在这里让人耻笑,父亲说:“你还年轻,应该去做年轻人做的事情,现在你也长大了,想干什么就去干什么吧,家里也没有什么事,你不用管。”
放寒假的时候有个叫谷米的高中同学来找老秦玩,给他带来了一本《平凡的世界》,从此让老秦喜欢上了阅读。过完年老秦对父亲说:“我想去大城市看看,省城有我一个同学,我想去他那里。”父亲很高兴为他准备好了行李和一些生活费,并嘱咐和一起干活的人处理好关系,家里不用操心。
老秦和谷米来到了省城,谷米的舅舅是跟着别人装消防管道的。当时正在给省城一家高档商场做消防管道安装,来到工地上一股强烈的铁屑和电焊条发出的刺鼻的味道充斥着整个工地。还没有通电的地下商场里到处都是一片漆黑,干活时需要自己接线接电。因为是分段承包制,每个人都要有自己的搭档,一个人是没有办法独立完成的。老秦和谷米自然是和谷米的舅舅,还有一个谷米舅舅的老搭档一起干活。谷米的舅舅主要负责看图纸和下料,谷米舅舅的老搭档负责安装,老秦和谷米给他们打下手。
安装消防管道这一工作,是一项极其耗费体力和耐力的活儿呢。那高速旋转着的钻头,就像是一个疯狂的小怪兽,带着从混泥土里钻下的细细密密的粉末,仿佛一群调皮的小精灵,时不时地就会趁机钻进人的眼睛和鼻孔里,弄得人满头满脸都是那脏兮兮的粉尘。
老秦一开始接手这个活儿的时候,才没打几个眼呢,手臂就跟被无数根细小的针不停地刺着一样,又疼又酸,难受极了。尤其是那些需要打在顶上的孔,那可真不是一般人能轻松搞定的。得硬生生地将那几十斤重的电锥高高地举过头顶,而且还得时刻保持着良好的平衡,稍不留神就有可能让电锥砸下来,那可就非常危险。就这样一天下来,老秦整个人都失去了对自己胳膊的掌控权,浑身上下只剩下疲惫和酸痛。即便他和谷米两个人轮换着干活儿,这工作量依然是高得吓人,一天要完成好几百个打孔的任务。等到第二天早上醒来的时候,老秦看着自己那肿胀的手臂,和已经麻木到几乎拿不起牙刷的手指,心里满是无奈和感慨,但想起“孙少平”,老秦的心就稳了很多。
半个月左右的时间悄然流逝,老秦如同经历了一场奇妙的蜕变,逐渐适应了这个以往从未体验过的高强度工作。起初,高强度的工作节奏重锤一般不断敲击着他的身心,让他感到无比疲惫,但随着日子一天天过去,他的身体慢慢适应了这种节奏,不再像刚开始那般难以承受。
不仅如此,老秦还惊喜地发现自己的食量大增。原本食量平平的他,如今一顿饭竟然可以轻松吃下以前两到三倍的量,那满满的一碗面条在他面前瞬间就被消灭得一干二净。而到了晚餐时分,他更是展现出了惊人的食量,五六个馒头下肚都只是小菜一碟,还能再喝下一大碗浓稠的粥。
与此同时,他胳膊和腹部的肌肉线条也在这半个月左右的时间里变得越来越明显。曾经略显松弛的肌肤下,此刻隐隐约约透出紧实的肌肉轮廓,每一块肌肉都在讲述着他这段时间以来的努力与坚持。而他的力量也比之前大了许多,以前或许需要费些力气才能搬动的一百五十多斤的配件,现在他轻轻松松就能扛起就走,那稳健的步伐中透露出一种自信与力量。甚至就连背着配件爬楼梯这样的小事,他都能一口气上三层楼而不喘粗气,仿佛拥有了无尽的活力,让人不禁感叹他的改变之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