冀南的深秋，寒意渐浓。宁河县县衙的议事厅内，气氛比窗外的天气更为凝重。马小丑手中捏着林婉清送来的财政亏空明细，指尖因用力而泛白，账册上“月缺口两万九千七百银元”的朱红字样，如同烧红的烙铁，烫得他心口发紧。财政告急的阴影压在每个人心头，扩军带来的荣光早已被现实的困境冲淡，若不能在短期内填补财政缺口，不仅军饷、弹药难以维系，连之前承诺的民生工程也将沦为空谈，民心根基可能就此动摇。
“财政是军队的命脉，是民生的保障。”马小丑将账册重重拍在案几上，声音低沉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决绝，“之前的税收征管混乱，新老县税制不一，贪腐税吏中饱私囊，商税、盐铁专卖漏洞百出，这才导致收入跟不上支出。现在，必须痛下决心整顿税制，清流肃贪！”
他目光扫过在场的将领与官员，最终落在林婉清身上：“林先生，你精通账目，为人正直，整顿税制、肃清贪腐的重任，我决定交给你全权负责。即日起，你任财政署总长，统管十县税收征管事宜，可调派锐锋特种队配合执法，凡阻挠税制改革、贪赃枉法者，无论官职大小，一律军法处置！”
林婉清心中一振，起身抱拳行礼，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请司令放心！属下必不负所托，整顿税制，严惩贪腐，三个月内，定要让财政收入显着提升！”
“好！”马小丑重重点头，“我给你三项特权：第一，人事权，十县税吏由你重新考核任命，不合格者一律罢免；第二，执法权，对贪腐税吏可先斩后奏，无需上报；第三，制定权，税制细则由你拟定，只要符合‘惠民利军’原则，我一概批准。”
次日，马小丑颁布《十县税制整顿令》，昭告全县：废除所有苛捐杂税，推行“十税一”统一税制；严禁税吏额外摊派、中饱私囊；设立举报箱，鼓励百姓举报贪腐行为，查实者有奖。政令一出，十县震动——百姓们欢呼雀跃，终于摆脱了往日苛捐杂税的压榨；而那些惯于贪墨的税吏，则惶惶不可终日。
厘清税制：废除苛捐，统一标准
林婉清接手财政署后，做的第一件事，便是厘清十县原有税制。她带着财政署的记账先生，用了十日时间，走遍新老十县，核查原有税收项目。不查不知道，一查之下，连见多识广的林婉清都为之震怒。
老四县虽推行“十税一”，但税吏们巧立名目，私下增设了“车马税”“铺面税”“人头税”等十余项杂税，百姓种地要交“田亩附加税”，经商要交“过路税”，甚至婚丧嫁娶都要交“红白税”。而新收服的七县，税制更为混乱，周老虎时期的“五税一”仍有残余，地方乡绅与税吏勾结，有的按“六税一”征税，有的甚至高达“四税一”，额外摊派更是家常便饭。
清丰县的一名老农，在林婉清走访时，颤巍巍地拿出一沓发黄的税单，哽咽着说：“林先生，你看看，这半年来，我们家交的税比收的粮还多！税吏说要修城墙，要养兵，可我们连肚子都填不饱，哪还有余粮交税？不交就抢，我们实在是活不下去了！”
看着老农布满老茧、干裂起皮的双手，看着那些密密麻麻的税单，林婉清的眼眶泛红。她当即在清丰县县衙召开十县税吏大会，将所有不合理的税目一一列出，当着众人的面，一把火将堆积如山的旧税目册烧得干干净净。
“从今日起，十县推行统一税制——‘十税一’！”林婉清站在火堆旁，声音铿锵有力，“除土地税、商税、盐铁专卖三项正税外，其余所有苛捐杂税，一律废除！土地税按每亩年产量的十分之一征收，商税按营业额的十分之一征收，盐铁专卖由财政署统一管理，定价销售，任何人不得额外增设税目，不得擅自提高税率！”
她当场颁布《十县统一税制细则》，明确规定：土地税分夏秋两季征收，夏税收麦，秋税收粮，可折算银元缴纳；商税按行业分类，布匹、粮食、盐铁等大宗商品统一按“十税一”征收，小商贩免征；盐铁由财政署设立专卖点，统一采购、统一定价，严禁私盐、私铁交易，税吏不得向盐铁商额外征税。
为了让百姓和商户清楚新税制，林婉清让人将税制细则刻在木板上，竖在每个县城的中心广场和乡镇集市；让锐锋特种队的士兵带着传单，挨家挨户发放讲解；还在县衙设立咨询处，由财政署官员亲自解答百姓疑问。
“大叔，以后种地只交十分之一的税，再也没有其他苛捐杂税了。”一名士兵向老农讲解道，“要是有人敢额外收钱，你可以去县衙举报，或者直接找我们锐锋特种队，我们一定严惩不贷！”
老农半信半疑，直到下个月交税时，发现确实只交了十分之一的粮食，没有任何额外摊派，才彻底放下心来，逢人就说：“马司令和林先生是真心为我们百姓着想，新税制真是好啊！”
新税制的推行，赢得了百姓和商户的广泛支持。之前因苛捐杂税而隐匿财产、逃避交税的百姓，纷纷主动申报田产；原本不敢轻易经商的商户，也开始放心经营，十县的商贸活动渐渐活跃起来。
考核税吏：优胜劣汰，肃清队伍
税制厘清后，林婉清将矛头对准了腐败的税吏队伍。十县原有税吏三百余人，大多是周老虎时期的旧人，或是地方乡绅举荐的亲信，不少人惯于中饱私囊、欺压百姓，是税制改革的最大障碍。
“税吏是税制推行的关键，若是队伍不清明，再好的税制也会走样。”林婉清对财政署的官员说道，“我们要对所有税吏进行全面考核，优胜劣汰，肃清贪腐分子，打造一支清廉、高效的税收队伍。”
考核分为三个环节：笔试、面试、核查。笔试内容包括新税制细则、算术、公文写作，考核税吏对新税制的掌握程度和业务能力；面试由林婉清亲自主持，考察税吏的品行、责任心和对税收工作的认识；核查则是重中之重，由林婉清带领财政署官员和锐锋特种队士兵，深入乡村和商户，调查税吏以往的征税情况，是否存在贪腐、摊派等行为。
考核开始后，不少惯于贪腐的税吏心知肚明，要么主动辞职，要么在笔试、面试中故意表现不佳，想要蒙混过关。但林婉清早已料到这种情况，她下令：“凡主动辞职并退还贪墨税款者，可从轻处理；若是隐瞒不报，被查实有贪腐行为者，一律严惩！”
清丰县的税吏王三，在周老虎时期就靠着额外摊派、中饱私囊敛财数万银元，考核期间，他试图贿赂林婉清的亲信，想要保住职位，却被当场举报。林婉清带人核查后，发现王三在任三年，共贪墨税款两万三千银元，额外摊派百余次，欺压百姓数十人。
“王三，你身为税吏，不思为百姓谋福，反而贪赃枉法、欺压良善，罪该万死！”林婉清在清丰县广场召开公审大会，当着数千百姓的面，宣布了王三的罪行，“按军法，判处死刑，立即执行！所贪墨税款，全部退还百姓！”
刽子手手起刀落，王三的人头落地，百姓们纷纷欢呼雀跃，拍手称快。这一杀，震慑了所有心怀侥幸的税吏，不少税吏主动退还了贪墨的税款，坦白了自己的过错。
经过一个月的考核，三百余名税吏中，有一百二十名因业务能力不足、品行不端被罢免；有八十名因存在轻微贪腐行为，退还税款后被降职使用；仅有一百名税吏通过考核，留任原职。同时，林婉清从军队退伍士兵、返乡学子中选拔了八十名品行端正、有文化、责任心强的年轻人，充实到税收队伍中，经过短期培训后，派往各县城担任税吏。
新的税收队伍组建后，林婉清制定了严格的《税吏行为准则》，规定税吏不得接受百姓和商户的宴请、贿赂，不得额外摊派，不得拖延征税，不得中饱私囊，违者一律严惩。她还建立了定期考核制度，每月对税吏的工作进行检查，考核优秀者给予奖励，不合格者予以辞退。
“我们的税吏，要做百姓的公仆，而不是欺压百姓的恶吏。”林婉清在税吏培训大会上说道，“你们手中的权力是司令和百姓赋予的，要对得起这份信任，清清白白做人，干干净净征税。”
新税吏们大多是穷苦出身，深知百姓的不易，加上严格的制度约束和严厉的惩罚措施，税收队伍的风气焕然一新。百姓们发现，新税吏不仅不额外摊派，还主动上门服务，讲解税制，帮助百姓折算税款，再也没有了以往的飞扬跋扈。
严惩贪腐：利剑高悬，以儆效尤
考核税吏只是开始，林婉清深知，贪腐行为根深蒂固，必须保持高压态势，才能彻底肃清。她在十县各县城设立了举报箱，公布了举报电话（由财政署专人值守），鼓励百姓和商户举报税吏的贪腐、摊派等行为，并承诺：“凡举报属实者，奖励所举报贪腐金额的三成，严格保密举报人信息，绝不泄露。”
举报箱设立后，短短半个月，就收到了百余封举报信。林婉清对每一封举报信都亲自审阅，安排专人核实，一旦查实，立即严惩。
宁河县的税吏李贵，在征收秋税时，私下向百姓额外收取“手续费”，每交一石粮，额外收取一斗，被百姓举报。林婉清派人核查后，证实了李贵的罪行。她当即下令，将李贵逮捕归案，在宁河县广场召开公审大会，判处李贵有期徒刑五年，没收全部非法所得，退还百姓，并奖励举报人银元五十块。
“李贵，你身为新任命的税吏，竟敢顶风作案，额外摊派，无视税制和军法，必须严惩！”林婉清在公审大会上说道，“我再次重申，任何人都不能触碰贪腐的红线，无论是老税吏还是新税吏，只要贪赃枉法，就一定会受到法律的制裁！”
南乐县的税吏张财，与盐商勾结，私下允许盐商贩卖私盐，从中收取贿赂，被锐锋特种队的士兵发现举报。林婉清核查后，不仅判处张财死刑，还没收了盐商的全部非法所得，吊销了盐商的经营资格。
“盐铁专卖是国家税收的重要来源，私盐交易不仅损害国家利益，还会扰乱市场，损害百姓利益。”林婉清说道，“今后，凡参与私盐、私铁交易的商户和税吏，一律严惩不贷！”
在严惩贪腐的同时，林婉清还加大了对税收征管的监督力度。她派财政署官员和锐锋特种队士兵，不定期对各县城的征税情况进行抽查，明察暗访，确保税吏严格按照新税制征税，没有贪腐、摊派等行为。
一次，林婉清亲自带队，前往阳谷县抽查。她伪装成商户，来到阳谷县的集市，向商贩们询问征税情况。一名卖布的商贩告诉她：“现在的税吏可好了，按规定收税，不额外多要一分钱，还会给我们讲解税制，我们做生意也放心多了。”
林婉清又来到乡村，随机走访了几户百姓，百姓们都表示，新税制推行后，税收负担大大减轻，税吏也不再欺压百姓，大家都愿意主动交税。
经过两个多月的高压整治，十县的贪腐行为得到了彻底遏制。税吏们人人自危，不敢有丝毫懈怠，严格按照新税制征税，税收征管工作走上了正轨。百姓们看到马小丑和林婉清整顿税制、严惩贪腐的决心，对临城国民军的信任度越来越高，主动交税的积极性也大大提高。
成效显着：三月增收，财政纾困
随着新税制的推行、税收队伍的整顿和贪腐行为的肃清，十县的财政收入开始稳步提升。第一个月，十县财政收入达到两万三千五百银元，较之前增长了两万两千银元，缺口缩小至两万六千二百银元；第二个月，财政收入达到两万七千八百银元，缺口进一步缩小至两万一千二百银元；第三个月，财政收入突破两万五千一百银元，较整顿前增长了三成，缺口缩小至两万三千九百银元。
这个结果，让马小丑和所有将领都松了一口气。林婉清拿着三个月的财政收支明细，向马小丑汇报：“司令，经过三个月的整顿，十县财政收入显着提升。土地税方面，由于税制统一、没有额外摊派，百姓主动申报田产，秋粮税收较之前增长了两成；商税方面，由于取消了苛捐杂税，商户经营积极性提高，商贸活动活跃，商税增长了三成五；盐铁专卖方面，由于打击了私盐、私铁交易，统一了定价，收入增长了四成。三项正税合计增长三成，达到两万五千一百银元。”
她顿了顿，继续说道：“支出方面，我们优化了开支结构，压缩了不必要的行政开支，将军医馆和医疗点的运营成本控制在合理范围内，每月固定支出降至四万九千银元，缺口缩小至两万三千九百银元。虽然还有缺口，但已经比之前好了很多，只要我们继续坚持新税制，随着商户进一步增多、新县生产进一步恢复，财政收入还会继续增长，用不了多久，就能实现收支平衡。”
马小丑看着财政收支明细，脸上露出了久违的笑容：“林先生，你做得太好了！三个月增收三成，这是了不起的成绩！你不仅整顿了税制，肃清了贪腐，还赢得了民心，为我们临城国民军解决了燃眉之急。”
“这都是司令信任和支持的结果，也是财政署全体官员和锐锋特种队配合的结果。”林婉清谦逊地说道，“接下来，我们计划进一步扩大盐铁专卖的覆盖面，在各乡镇设立专卖点，方便百姓购买；同时，鼓励商户投资建厂，发展手工业，增加商税来源；还将加强对新县的农业扶持，发放种子、农具，提高粮食产量，增加土地税收入。”
陈明也说道：“司令，税制整顿成效显着，不仅财政收入增加了，民心也更加凝聚了。现在百姓们都说，跟着马司令有好日子过，主动参军、支持军队的积极性也大大提高了。”
沈若雁补充道：“财政收入增加，军饷、弹药的供应也有了保障，士兵们的士气更加高涨，训练的热情也更高了。锐锋特种队的装备维护和训练耗材也能足额供应，战斗力得到了进一步提升。”
马小丑点了点头，心中充满了欣慰。他知道，税制整顿不仅解决了财政危机，更重要的是，通过废除苛捐杂税、严惩贪腐，赢得了百姓的真心拥护，巩固了民心根基。在这乱世之中，民心才是最宝贵的财富，有了百姓的支持，临城国民军才能在军阀割据的局面中站稳脚跟，才能继续扩张势力，实现保境安民、逐鹿天下的抱负。
夕阳西下，余晖洒在宁河县县衙的屋顶上，金色的光芒映照着议事厅内的欢声笑语。税制整顿的成功，如同一场及时雨，浇灭了财政危机的阴霾，为临城国民军的发展注入了新的活力。林婉清看着窗外的余晖，心中充满了成就感——她没有辜负马小丑的信任，用自己的智慧和汗水，为十县百姓带来了实惠，为临城国民军的未来奠定了坚实的财政基础。而这，只是一个开始，未来，她还将继续完善税制，优化财政收支，为临城国民军的发展保驾护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