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公,一次的挫败并无什么,君子应自强不息。吾等虽然失去了兖州,但这未必不是一件好事。毕竟,波彦迟早也会率领大军北上,攻取豫州和兖州。”戏志才满怀期望地看着曹操,希望他能重新振作起来,并安慰道。
戏志才继续说道:“豫州的袁术狂妄自大,目中无人,绝对不是波彦的对手。一旦豫州失守,兖州恐怕也难以保全。”
“而且,兖州历经多年战乱,百姓们纷纷逃亡他乡,导致人口大量流失,如今已十室九空。再加上今年遭遇大旱,兖州的情况更是雪上加霜,早已变得破败不堪。”
“更糟糕的是,兖州境内的世家大族横行霸道,趁机大肆侵占田地,对明公表面上阿谀奉承,背地里却阳奉阴违,带头抗税瞒税。”
“这两者使得明公在兖州根本无法征收赋税,没有钱粮来养活军队,继续死守兖州只会让明公陷入更深的困境。”
“袁术那厮将吾等赶出兖州,倒也正好吾等摆脱了这块累赘。”
“如今吾等进入司隶,就应当效仿波彦做法,夺取一块地盘,治理好一块地盘。”
“要遏制那些豪门大族的势力,绝不能让他们在乡间肆意横行、为所欲为。同时,吾等还要给那些没有田地的百姓们分配土地,让他们都能有地可耕,如此一来,官府才能收取缴纳赋税。”
“此外,还应当效仿波彦实行盐铁专营,只有官府才有权力售卖盐铁,通过盐铁谋利,以供养大军。毕竟,那波彦仅仅依靠海盐之利,就能够养活数十万的大军,这足以证明盐利绝对不能落入私人之手!”
“吾等今日到这洛阳,明公可把城外周围土地先分给将士们,如此一来,不仅能够稳定人心,还能让众人感到明公的慷慨。更能为明公卖命,守住洛阳”
“明公也要收拢周围的百姓,先修缮洛阳城墙。如此,既能让百姓有个安稳之地,又能增强洛阳的防御。咳咳咳……”
戏志才强忍着咳嗽,继续说道:“司隶大小诸侯各自为政,凉州的马腾韩遂等人,更是不断率兵攻打关中。”
“这对吾等来说,无疑是一个绝佳的机会。可以趁着关中混乱,谋取利益。首先,先据河南,后再发兵攻打河内。一旦成功夺取河内,明公便拥有了司隶二郡之地,也就能够在司隶站稳脚跟。”
戏志才又不断咳嗽起来,他压制住又接着说道:“明公有二郡之后,应当迅速进军河东。河东不仅有产粮之地,还有盐池可制盐。而且,河东的人口众多,这对于明公来说,无疑是一个重要的兵源之地。得到河东之后,咳咳……”
“明公可待长安有变,携大军进入长安,扶持天子 ,以天子之令,取下其余司隶几郡。”
“咳咳,后再谋取凉并二州,得天下精骑,方可将来对付波彦。咳咳咳~·~”
戏志才的咳嗽愈发严重起来,他的脸色也由刚才的红润变得惨白如纸。突然,他猛地吐出一口鲜血,溅落在地上,形成了一朵触目惊心的血花。
曹操急忙为戏志才擦拭嘴边的血迹,戏志才摇头示意曹操不必如此。他知道大限已到,最后看了众人一眼,说了一句:“诸君保重。咳咳咳~~”
戏志才猛烈咳嗽起来,又吐了一口血,挣扎了一下,便闭上双眼,双手垂落,断绝生机。
第二日,在洛阳城外,曹操安葬了戏志才。便收起悲伤。按照戏志才临终计策之言做事。
兖州。
吕布此时的境遇与曹操如出一辙,都如同丧家之犬般落魄。
他剩下的东平国与济北国地盘,如今也尽数落入袁术之手。走投无路的吕布,只得率领大军逃往刘备所在的泰山郡。
刘备眼见袁术来势汹汹,兖州除了自己的泰山郡外,其余地方都已被袁术占领。
他深知以自己区区一郡之力,绝非袁术的对手,刘备只得收留吕布,并将吕布安置在博县,共同抵御袁术的进犯。
不仅如此,刘备还慷慨地调拨了自己好不容易得来的粮草,以供给吕布养军。有了这些粮草的支持,吕布的大军在博县挡住了袁术的大军。
然而,好景不长,吕布的大军在与袁术的激战中消耗巨大,粮草很快又见底了。无奈之下,吕布只得再次向刘备求援,同时还派人前往徐州继续求粮。
刘备收到吕布的求粮信后,顿时感到一阵头疼。
他自己的泰山郡本来就没有多少存粮,而且他来到泰山的时间尚短,还未来得及收取赋税。
目前军中的粮草,都是他依靠下属经商换来的。不久前,他刚刚给吕布运送了一批粮草,如今若是再给吕布提供粮食,恐怕自己的军队也要面临断粮的危机。
刘备将吕布求粮之事告知简雍孙乾等人,孙乾思索片刻后,对刘备说道:“明公。吾等可向北海求粮,告知北海相孔融,袁术要得泰山,他不敢得罪波彦,不会攻打徐州,但不会放过其他与泰山相邻的郡县。”
“然袁术也不会无端攻打兄长袁绍地盘,那只能向北海用兵,吾等可向北海述说利害,与之结盟,让其为泰山调拨粮食。”
“还可向徐州求援,贾诩这般有智谋之人,定也不会看着袁术独据豫州,继续做大。”
刘备同意孙乾所说,还让他作为使者前往北海,与孔融结盟。又写了封信快马加鞭送往徐州郯县。
没多久,贾诩就收到吕布刘备二人的求援信,也如同孙乾所说,贾诩不会让袁术独占豫州,给二人送去一些粮草武器,让二人有实力继续对付袁术,保住泰山郡。
北海孔融也答应与刘备结盟,给泰山运去不少粮食,刘备趁机招募不少青壮为军,这些青壮也是好不容易从各地凑足。
有了徐州与北海援助,泰山刘备吕布二人,还打败袁术大军几次,夺回济北国,吕布派军驻守。之后双方又僵持住,谁也奈何不了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