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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春时节,京城老字号“凝香斋”的后院里,一架百年紫藤萝开得正盛,淡紫花瓣簌簌落在青石板上,混着檐下铜铃的轻响,漾开满院温柔。雪嫣红坐在窗边的梨花木桌前,鬓角虽染了霜白,眼角却仍带着年轻时的清亮,她指尖摩挲着一只莹白的玛瑙研杵,杵身光滑温润,是当年慕容云海寻遍西域送来的贺礼,如今已陪了她近五十年。

“祖母,祖父又在看那面具啦!”脆生生的声音从门口传来,小孙女慕容绾绾捧着个描金漆盒跑进来,身后跟着虎头虎脑的小孙子慕容瑾,两人袖口还沾着点胭脂粉的淡红,是方才在前堂玩闹时蹭到的。

雪嫣红抬头一笑,目光越过孩子们,落在廊下立着的身影上。慕容云海已卸了朝堂的蟒袍玉带,只着一身月白直裾,腰间系着块双鱼玉佩——那是当年雪嫣红用“双鱼红”胭脂粉染了丝线,亲手绣了佩囊送他的。他手里捏着半块青铜面具,面具边缘的花纹已有些磨损,正是当年他以“烟雨阁阁主”身份初遇雪嫣红时戴的那一个。

听见孩子们的话,慕容云海转过身,脸上的皱纹里都浸着笑意,走过来揉了揉绾绾的头:“这可不是普通面具,当年若不是它,你祖母还不肯给我做‘丁香雪’胭脂呢。”

“丁香雪?”绾绾眨着圆眼睛,凑到桌前,“是祖母说的,用紫丁香加白蜜捣的那种胭脂吗?我昨天还见前堂的姐姐给李小姐妆面用了呢!”

雪嫣红笑着点头,从柜里取出个描金螺钿盒,盒里铺着层晒干的重瓣红玫瑰,花瓣饱满,色泽艳润:“今日是你爹娘回府的日子,祖母和祖父做盒‘玫瑰胭脂’给你们当生辰礼,好不好?”

“好呀好呀!”瑾儿立刻凑过来,盯着玫瑰花瓣咽了咽口水,“祖母,这玫瑰能吃吗?上次我偷尝了‘桃花醉’胭脂里的桃花瓣,甜丝丝的!”

慕容云海敲了下他的额头,假意板脸:“那‘桃花醉’是你祖母用桃花加黄酒熬了三日才成的,花瓣早浸了酒气,你这小丫头片子竟敢偷尝?”

雪嫣红拦着他,拿起一朵玫瑰凑近鼻尖轻嗅,语气里满是回忆:“当年刚开这凝香斋时,也有人像瑾儿这样,把‘海棠春’胭脂里的海棠花瓣当蜜饯吃。那时候你祖父还戴着面具,说要订一百盒‘石榴娇’胭脂,我就知道他没安好心——哪有人订胭脂要这么多,还指定要石榴花捣汁加铅粉的古法,分明是想查吏部尚书家的动向。”

慕容云海在她身边坐下,接过玛瑙研杵,将玫瑰花瓣放进白瓷钵里:“还是你眼尖。那时候烟雨阁要查李尚书贪墨案,他家夫人每月都来你这订‘石榴娇’,我本想借胭脂铺传消息,没成想倒被你拿‘栀子霜’的制作难住了——你说要栀子花加珍珠粉,还得用晨露熬,我愣是让底下人去城外栀子园守了三天。”

“那是你们不懂古法胭脂的讲究。”雪嫣红说着,往钵里加了勺茉莉露,“就像这玫瑰胭脂,选花就得要清晨带露的重瓣红玫瑰,洗花要用玉泉山的泉水,捣汁得用银杵,不然花瓣会氧化发黑。你看,当年我给太平公主做‘山茶红’,光是选山茶花就挑了二十斤,只留最艳的花心,加苏合香熬制时,还得用文火守着,差一点火候就会糊。”

慕容云海握着银杵慢慢捣着,花瓣渐渐化成艳红的汁浆,香气弥漫开来。绾绾趴在桌边,看着汁浆里的淡红泡沫,忽然问:“祖母,前几日我见林小姐穿的那身粉裙子,领口是淡红的,是不是用胭脂粉染的呀?”

“是‘惊鸿纱裙’。”雪嫣红笑着解释,“那裙子配的是‘惊鸿妆’,胭脂要轻点在颧骨上,像晚霞似的。裙子的领口用‘海棠春’胭脂粉染了三遍,才出那种浅粉的柔色。你还记得去年皇后娘娘寿宴,长公主穿的‘洛神绡裙’吗?裙边用‘丁香雪’胭脂粉绣了紫藤花纹,配的‘洛神妆’,眼尾还点了珠光,美得像画里走出来的。”

瑾儿突然举手:“我知道!我见过将军府的姐姐穿‘花木兰戎装’,银甲边是淡红的,祖母说是用‘金鱼草’胭脂粉染的!还有上次去军营,见穆将军穿的‘穆桂英战甲’,金盔上插着报春花,甲边是‘报春花’胭脂粉染的,可威风了!”

“那是为了让将士们看着有精神。”慕容云海捣完汁,将胭脂浆倒进银锅里,“当年边关告急,你祖母还帮着做‘飞燕轻裙’,用‘蔷薇露’胭脂粉染裙摆,让女医们穿去军营——既轻便,又能让伤员一眼认出是医者。还有你祖母给红拂女做的‘红拂女劲装’,浅红的料子,用‘樱花红’胭脂粉染边,配着长剑,比男子还英气。”

雪嫣红往银锅里加了点胭脂虫红,文火慢慢熬着:“要说英气,还是你祖父穿‘烟雨阁阁主装’的时候。那时候他衣袍用‘丁香雪’胭脂粉染边,面妆轻点‘丁香雪’,戴着眼罩,手里拿把折扇,江湖人都叫他‘假面公子’。后来他以二皇子身份上朝,穿的朝服用‘山茶红’胭脂粉染领口,面妆轻点‘山茶红’,既不失皇子的端庄,又比其他王爷多了几分俊气。”

“祖父也用胭脂吗?”绾绾好奇地摸了摸慕容云海的脸颊。

慕容云海笑着点头:“男子用胭脂要淡,像‘桃花醉’‘梨花雪’这种,轻点在颧骨上,能显气色。当年我带兵打仗,穿‘将军战甲’,甲边用‘鸡冠红’胭脂粉染,面妆也点‘鸡冠红’,既能镇住军心,又能让敌人看不出我有伤——你祖母说,胭脂不仅能妆面,还能当颜料、当药引,甚至能传消息。”

“传消息?”瑾儿眼睛一亮。

雪嫣红舀起一勺熬好的胭脂浆,放在窗边冷却:“当年前朝余孽要暗杀你祖父,我就把情报写在绢帕上,浸了‘玫瑰胭脂’的汁浆,外面裹上‘牡丹红’胭脂膏——刺客只当是普通胭脂,没搜出来。还有一次,江湖势力要截获粮草消息,我给送信的姑娘做了‘谢阿蛮舞裙’,用‘薰衣草红’胭脂粉染边,裙褶里藏了用‘紫罗兰’胭脂写的密信,最后顺利送到了军营。”

说话间,胭脂浆已冷却成半固体,雪嫣红将它倒进螺钿盒里,用银勺压平整,又撒了点晒干的玫瑰碎瓣。绾绾凑过去闻了闻,惊喜道:“好香呀!比前堂的‘虞美人红’还香!”

“这玫瑰胭脂要放三天才好用。”雪嫣红把螺钿盒盖好,递给绾绾,“当年我和你祖父定亲时,就做了两盒玫瑰胭脂,一盒我用,一盒给他当信物。后来他去江南查案,我就每月给他寄一盒,盒底刻着月份——‘一月梅花魂’‘二月杏花雨’‘三月桃花笺’……直到他回来,刚好凑齐十二盒。”

慕容云海握着雪嫣红的手,指腹摩挲着她手上的薄茧——那是多年捣胭脂、绣佩囊磨出来的。他看向窗外的紫藤萝,轻声道:“还记得那年你被后宫张贵妃刁难,她要你做‘罂粟红’胭脂,你说罂粟有毒,改用‘虞美人红’,还当着文武百官的面,用‘武则天妆’给皇后娘娘妆面,让张贵妃没了面子。那时候我就想,这女子不仅懂胭脂,还有风骨,我没看错人。”

“那时候你还帮我挡了前朝余孽的暗杀呢。”雪嫣红靠在他肩上,“你中了毒,我用‘菊花傲’胭脂里的黄芩粉,加‘梅花魂’里的冰片,熬了解药才救醒你。后来江湖势力又来寻仇,我们躲在凝香斋的暗格里,你用‘烟雨阁’的暗号传消息,我用‘荷花妆’胭脂粉给你止血,那时候我就想,不管是朝堂还是江湖,有你在,我就不怕。”

“祖母,祖父,你们好厉害呀!”绾绾抱着螺钿盒,眼睛亮晶晶的,“我以后也要像祖母一样,做最好的胭脂,画最好的妆!”

瑾儿也点头:“我要像祖父一样,保护祖母和妹妹,还要穿祖父那样的‘二皇子朝服’!”

慕容云海和雪嫣红相视一笑,夕阳透过窗棂,洒在他们身上,也洒在满桌的胭脂盒上——有“丁香雪”的莹白,“山茶红”的艳润,“桃花醉”的浅粉,还有刚做好的“玫瑰胭脂”,艳得像他们走过的岁月。

五十年前,她从现代穿越而来,带着一脑子现代美妆知识,在京城开了家小小的水粉斋;他是皇家情报组织的阁主,是假面二皇子,本想借水粉斋收集情报,却被她的直率聪慧吸引。朝堂的明枪暗箭,后宫的尔虞我诈,前朝余孽的暗杀,江湖势力的纠缠,他们都携手闯了过来——她用水粉斋当掩护,用现代智慧传递情报;他用烟雨阁的势力,用皇子的身份护她周全。

如今,凝香斋已成京城第一胭脂铺,他们的孩子也已长成栋梁,孙辈绕膝,岁月静好。慕容云海拿起那半块青铜面具,轻轻放在螺钿盒旁:“当年我戴这面具,是想藏起身份;如今不戴了,是因为有你在,我无需再藏。这一辈子,有你,有胭脂,足矣。”

雪嫣红握着他的手,指尖相扣,像当年在腥风血雨中相互扶持那样:“从现代到这里,跨越千年,我最幸运的,就是遇到你。这玫瑰胭脂,不仅是给孩子们的礼,也是我们一生的念想——执手偕老,胭脂为证,这段传奇,也算圆满了。”

暮春的晚风总带着三分软意,绕着凝香斋后院的紫藤架轻轻打转,檐角那串青铜铜铃被拂得左右轻晃,铃舌撞着铃壁,发出“叮——当——”的脆响,不是那种张扬的喧闹,倒像把碎金撒在青石板上,细细碎碎地漫过满院。风里裹着紫藤花的淡香,还混着刚做好的玫瑰胭脂甜润气,吸一口,连肺腑都像是被浸软了。

雪嫣红坐在梨花木椅上,背脊挺得还像年轻时那般端正,只是鬓边的白发被风拂得微微动,像落了点初雪。她刚给孙辈们演示完“玫瑰胭脂”的收膏,袖口还沾着点暗红的胭脂浆,此刻正有几片紫藤花瓣斜斜飘下来,一片落在她的袖口,另一片轻轻擦过她的鬓角,像是怕惊扰了这满院的静。她抬手去拂,指尖刚触到花瓣的柔绒,便蹭到了袖口残留的胭脂香——那香气不是单一层的甜,是重瓣红玫瑰熬煮后特有的醇厚,混着茉莉露的清透,还裹着暮春草木的鲜气,一嗅之下,记忆忽然就被拉回了五十年前。

那时凝香斋刚开不久,门面还没如今这般阔气,只一间小小的铺面,后院也还没种这架紫藤。她记得那天也是暮春,天刚放晴,她正在柜台后捣“桃花笺”胭脂,新鲜的重瓣桃花刚用玉泉山泉水洗过,带着水汽,银杵捣下去,粉白的花瓣渐渐化成浅红的泥,混着苏合香的暖香飘满铺面。就是那时,戴着半块青铜面具的慕容云海走了进来,玄色衣袍上还沾着点城外的尘土,开口就要订一百盒“石榴娇”胭脂,语气里带着点不容置疑的沉稳。她当时还暗笑,哪有人订胭脂要这么多,后来才知道,那是他借着胭脂铺的由头,要查吏部尚书家的动向——如今想来,那“桃花笺”的淡香,倒成了他们缘分的头一注印记。

“风大,喝口茶暖暖。”

慕容云海的声音从身侧传来,温温的,像刚温好的雨前茶。雪嫣红转过头,见他手里端着只天青釉的瓷杯,杯沿还沾着点淡红的胭脂印,是方才他帮着捣玫瑰花瓣时,指尖蹭到了胭脂浆,又不小心抹在了杯沿上。他递茶的动作很轻,指节分明的手握着杯柄,手背上能看见淡青色的血管,还有几道浅浅的疤痕——那是当年带兵打仗时留下的,一道是被刺客的匕首划的,一道是护着她躲暗器时蹭的。

雪嫣红伸手去接,指尖刚碰到杯壁,就与他的指腹轻轻相触。他的手不似年轻时那般光洁,掌心有常年握剑、执情报密函磨出的薄茧,指腹还有捣胭脂时留下的细痕,却依旧稳得很,掌心的温度透过瓷杯传过来,暖得人心里发颤。她低头抿了口茶,雨前茶的清苦里带着点回甘,混着杯沿胭脂的淡香,竟生出种奇妙的滋味。

“还记得那年么?也是这紫藤花开得最盛的时候。”慕容云海在她身边坐下,目光落在廊下,那里绾绾正追着瑾儿跑,小丫头怀里抱着那只描金螺钿胭脂盒,跑起来时,盒盖没扣紧,偶尔晃出点暗红的光,像颗会跑的小红豆。他声音放得更缓,眼底盛着化不开的温柔,“我从烟雨阁回来,被前朝余孽追着,肩膀中了箭,你就拉着我躲在这紫藤架下,急急忙忙地从胭脂盒里挖了‘荷花妆’的胭脂膏,又兑了点藕粉,调了止血的药糊给我包扎。那时候你手都在抖,却还嘴硬说‘这点小伤算什么’。”

雪嫣红听着,忍不住笑了,眼角的细纹挤在一起,像开了朵温柔的花:“我哪是嘴硬?是怕你疼得哼出声,让外面的人听见。那时候‘荷花妆’的藕粉刚熬好,还带着点热乎气,敷在你伤口上,你倒没喊疼,还说‘这胭脂不仅能妆面,还能救命’。”她顿了顿,目光也飘到廊下,瑾儿正踮着脚去够紫藤花,绾绾怕他摔着,伸手扶着他的腰,两人叽叽喳喳的,像两只快活的小雀,“那时候哪敢想啊,这架紫藤能活这么久,看着咱们从青丝熬到白发,还能看着绾绾他们抢着学做‘丁香雪’——前儿个绾绾还把紫丁香捣得满手都是,哭着说‘祖母,我怎么捣不出你那样的白’,瑾儿就凑过去帮她,结果两人都成了‘花脸猫’。”

慕容云海也笑了,伸手替她拂去落在肩头的一片紫藤花瓣:“可不是么?当年我初学捣‘丁香雪’,也把紫丁香捣得发黑,你还笑我‘堂堂烟雨阁阁主,连胭脂都捣不好’。”他的目光落在雪嫣红鬓边,夕阳正斜斜地照过来,给她的白发镀上了一层暖金,连眼角的细纹里都盛着光,“你看这夕阳,倒比当年我穿烟雨阁阁主装时,你给我点的‘山茶红’还显温柔。”

雪嫣红抬眼望他,慕容云海的鬓角也染了霜,可眼神依旧亮,像藏着星子。当年他穿玄色阁主装时,她总爱用指尖蘸一点“山茶红”,轻轻点在他的颧骨上,淡红的颜色衬着他的眉眼,既掩去了几分冷厉,又添了几分俊气。如今不用胭脂妆点,夕阳下的他,倒多了几分岁月沉淀后的温厚,比当年更让人安心。

正说着,远处忽然传来管家老周的声音,带着点急促,却又不敢太大声:“老夫人,老大人,少夫人和少将军回府了,已到二门了!”

声音刚落,廊下的绾绾立刻停下脚步,抱着螺钿盒转身就往前厅跑,小裙子扫过青石板,带起几片紫藤花瓣:“娘!爹!我有胭脂礼啦!”瑾儿也不甘落后,迈着小短腿跟在后面,嘴里还喊着“妹妹等等我,我也有份!”那只螺钿盒在绾绾怀里晃啊晃,盒身的描金牡丹纹在暮色里闪着光,偶尔漏出的胭脂红光,像极了当年雪嫣红藏情报时,裹在“牡丹红”胭脂膏里的绢帕一角——那回前朝余孽要截杀慕容云海,她把密信写在绢帕上,浸了玫瑰胭脂汁,再裹进“牡丹红”膏里,刺客搜遍了随行的包裹,竟没发现那盒胭脂里藏着救命的情报。

慕容云海看着孙辈们跑远的背影,笑着摇了摇头,起身时顺手牵住了雪嫣红的手。他的手指轻轻扣住她的,不是年轻时那种紧握的力道,而是带着点珍视的轻握,像是怕碰碎了什么宝贝。雪嫣红顺着他的力道站起来,两人慢步跟在后面,脚步踩在落满紫藤花瓣的青石板上,发出“沙沙”的轻响。

夕阳把他们的影子拉得很长,叠在青石板上,雪嫣红的影子靠着慕容云海的,像两团揉在一起的暖光。她忽然想起当年,他们躲在凝香斋的暗格里躲避江湖势力的追杀,那暗格又小又黑,她吓得手心全是汗,慕容云海就是这样握着她的手,说“别怕,有我在”。那时候他的手也是这样,带着点薄茧,却稳得让人安心,只是那时的影子是挤在狭小的暗格里,如今的影子,却能在满院紫藤香里,慢悠悠地叠在一起。

檐下的铜铃还在响,风里的紫藤香更浓了,玫瑰胭脂的甜气也跟着飘得远。雪嫣红侧头看慕容云海,他正望着前厅的方向,嘴角噙着笑,夕阳落在他脸上,把皱纹都染得暖了。她忽然觉得,这跨越千年的相逢,哪里需要什么惊涛骇浪的收尾?满院的软风、晃荡的铜铃、落不尽的紫藤花,还有身边握着她的手,就已经够了。

胭脂是他们的媒,当年“桃花笺”的淡香牵起了缘分,“荷花妆”的藕粉救过他的命,“牡丹红”的膏体藏过情报,“玫瑰胭脂”的甜香又陪着他们走到暮年;岁月是他们的证,从小小的水粉斋到如今的凝香斋,从朝堂的明枪暗箭到江湖的暗杀阴谋,从青丝到白发,从两人到儿孙绕膝。

风又吹过,一片紫藤花瓣落在雪嫣红的手背上,她低头去看,慕容云海也跟着低头,两人的目光在花瓣上相遇,都忍不住笑了。铜铃的脆响、紫藤的淡香、胭脂的甜气,还有彼此掌心的温度,都揉进了这暮春的黄昏里——他们的传奇,从来都不是写在史书里的轰轰烈烈,而是藏在每一次捣胭脂的银杵声里,每一回执手的温度里,每一个有紫藤花香的黄昏里,岁岁年年,不曾散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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