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太好啦!”
林可儿瞬间欢呼雀跃起来,她像一只快乐的小蝴蝶,直接扑进了陈若曦的怀里,给了她一个大大的拥抱。
“陈姐姐你真好!你是我见过最好最好的姐姐!”
感受着怀中那小小的,温暖的身体。
陈若曦那颗因为巨大压力而悬着的心,也莫名的,安定了下来。
她的目光,再次望向了庄园的深处。
或许……
有那个男人在。
天阶法宝,也并非……遥不可及。
……
从那天起。
一种奇妙的,堪称诡异的固定模式,便在林家庄园的门口,形成了。
每隔几天。
当陈若曦在炼器上,遇到了自己无法解决的难题时。
她便会准时地,出现在庄园门口的那个老位置。
不言不语,只是静静地等待。
而林家的小公主林可儿,则会像一只勤劳的小蜜蜂,每天准时地,抱着一堆阵法玉简,从庄园里跑出来。
然后,她会带着陈若曦最新的问题,再次跑回家。
直奔那个永远都在睡觉的懒虫哥哥的卧室。
“哥!哥!我又遇到问题啦!”
“为什么我把赤铜和玄铁放在一起,它们总是会炸开呀?怎么样才能让不同的材料,完美地融合在一起呢?”
……
“哥!哥!不好了!我炼器的时候,灵力突然失控了!差点把我的炼器鼎都给炸了!这可怎么办呀?”
……
“哥!哥!救命啊!为什么我提纯出来的灵液,里面总是有那么多杂质啊?有没有什么办法,能让它变得更纯净一点?”
……
一开始。
林渊虽然觉得,自己这个对阵法痴迷到走火入魔的妹妹,突然对炼器产生如此浓厚的兴趣,有些奇怪。
但他,懒得去想。
太麻烦了。
反正,也只是一些基础到不能再基础的问题。
随口指点几句,就能打发掉。
对他而言,回答这些问题,所耗费的精力,甚至还不如翻个身来得多。
于是。
在林渊这种“默许”的,敷衍的“教学”之下。
陈若曦的炼器水平,开始了坐火箭一般的,疯狂飙升!
短短半个月的时间。
她便彻底掌握了《天工图解》中,所有玄级法器的炼制之法!
无论是攻击性的飞剑,还是防御性的铠甲,亦或是辅助性的阵盘。
只要是玄级的范畴,她都能信手拈来,而且成功率,高达九成以上!
这种进步速度,若是传出去,足以让整个龙夏国的炼器界,都为之地震!
然而。
当她开始尝试冲击地级法器的炼制时,新的问题,又出现了。
这一日。
林可儿又一次,带着新的“难题”,找到了林渊。
“哥!那个……那个万年玄晶,要怎么提纯啊?我感觉它好硬好硬,我的神念根本就渗透不进去!”
林可儿一边问,一边小心翼翼地,观察着自己哥哥的反应。
沙发上。
林渊连眼睛都没睁,只是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
然后,说出了一句,让林可儿瞬间石化的话。
“让你背后问话的那个人。”
“以后别每次都用那些劣质的,不知道从哪个犄角旮旯里淘换来的破烂玩意儿练手了。”
“浪费时间,也浪费我的口水。”
轰!!!
林可儿的大脑,一片空白!
她……她她她……
她暴露了?!
哥哥……哥哥他……他早就知道了?!
他知道,自己一直在替外面的陈姐姐传话?!
一时间,林可儿僵在原地,手足无措,小脸涨得通红。
完了完了!
哥哥肯定要生气了!
他最讨厌麻烦了!
自己这么骗他,他以后肯定再也不会理自己了!
然而。
预想中的狂风暴雨,并没有到来。
林渊只是不耐烦地摆了摆手。
“万年玄晶,需以南明离火煅烧七日,再以九幽寒泉浸泡一个时辰,方可使其软化。”
“行了,快出去,别打扰我睡觉。”
说完。
他又翻了个身,用后脑勺对着林可儿,瞬间没了动静。
林可儿愣了半天,才终于反应过来。
哥哥……
他没有生气?
他非但没有生气,还……还把解决的办法,告诉了自己?
一股巨大的暖流,瞬间涌上了林可儿的心头。
她蹑手蹑脚地退出了房间,然后,像一只快乐的小鸟,飞奔着,冲出了庄园。
当陈若曦,从林可儿口中,听到林渊那句“让你背后问话的那个人”时。
她整个人,也呆住了。
随即。
一股难以言喻的,复杂的情绪,涌上了她的心头。
有被当场戳穿的窘迫。
有计谋败露的羞赧。
但更多的,却是一种……莫名的,温暖。
原来,他早就知道了。
他明明知道,自己一直在利用他那个天真可爱的妹妹,来向他请教。
可他,却没有戳穿,更没有动怒。
而是,一次又一次地,默许了这种行为。
甚至,还嫌弃自己用的材料太差,浪费时间……
这个男人……
他真的,只是外表看起来冷漠和懒散而已。
他的内心,其实……很温柔。
陈若曦的心,不受控制地,漏跳了一拍。
那张清冷的俏脸上,也飞上了一抹动人的红霞。
……
在林渊这种“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间接指导”下。
陈若曦的炼器之路,彻底走上了快车道。
又是一个月后。
陈家,静室。
轰!
伴随着一声龙吟般的剑鸣,一道刺目的雷光,冲天而起!
陈若曦的面前,静静地悬浮着一面通体银白,其上布满了玄奥雷霆纹路的护心镜!
那护心镜上散发出的恐怖灵力波动,让整个静室的空间,都为之扭曲!
地级下品法宝——雷纹护心镜!
成了!
她成功炼制出了第一件,真正意义上的地级法宝!
……
与此同时。
陈家,议事大厅。
气氛,压抑到了极点。
首位之上,坐着一个面容威严,不怒自威的中年男人。
正是陈家的现任家主,陈天豪。
他的手指,正一下一下地,有节奏地敲击着身旁的紫檀木扶手,发出“笃、笃、笃”的沉闷声响。
每一下,都像是一柄重锤,狠狠地,砸在在场所有陈家长老的心头。
大厅之下,分坐两派。
一派,以大长老为首,主张修复与林家的关系。
另一派,则以三长老为首,坚持维持与柳家的联盟。
两派人,争论了已经足足一个时辰,吵得面红耳赤,谁也说服不了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