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温存,阳光从窗帘的缝隙渗漏出来,唐漪才在韩烈的怀中缓缓醒来。刚准备起身
韩烈便睁开眼,反手将她揽入怀中。
韩烈:“醒了?”
唐漪:“嗯,吵到你了?”
韩烈:“没有,早就醒了,只是想多抱你一会儿。”
两人相拥着躺了一会儿,直到楼下传来轻微的动静,才慢悠悠地起身。唐漪刚走到衣帽间,就看到韩烈早已为她准备好的衣服——一件米白色的真丝睡裙,搭配一件藕粉色的针织开衫,都是她喜欢的款式。
“什么时候准备的?”唐漪拿起衣服,回头看向他。
韩烈:“早就准备好了,就等我的太太穿上。”
洗漱完毕下楼时,餐厅里已经摆好了精致的早餐。牛奶冒着热气,煎蛋煎得恰到好处,旁边还有新鲜的水果和烤得金黄的吐司。
“张妈做的?”唐漪坐下,拿起叉子。
“嗯,”韩烈为她倒了一杯牛奶,“特意让张妈早起做的,都是你爱吃的。”
吃完早餐,韩烈牵着唐漪的手来到花园里。清晨的花园里弥漫着花草的清香,露珠挂在花瓣上,晶莹剔透。韩烈指着不远处的秋千:“要不要去坐坐?”
唐漪跟着他走了过去。韩烈将她轻轻推上秋千,自己则站在一旁,慢慢晃动着秋千。
韩烈走上前,在秋千停下时,俯身吻住她的唇。
就在这时,手机铃声突然响起,打破了花园里的宁静。韩烈皱了皱眉,拿出手机一看,是助理打来的。他接通电话,听了几句,脸色微微沉了下来。
“怎么了?”唐漪看到他的脸色变化,连忙问道。
韩烈挂了电话,语气带着几分歉意:“爸那边有一点事,我过去一趟。
韩烈开车回到韩家老宅门前停下时,管家早已候在一旁,神色间带着几分小心翼翼。推开门,客厅里弥漫着浓重的烟味,韩奎龙坐在红木主位上,指尖夹着一支燃到一半的雪茄,烟灰缸里积满了烟蒂,显然已等候许久。
“翅膀硬了,连我的话都敢当耳旁风了?”韩奎龙将手中的雪茄狠狠摁灭在烟灰缸里,“停掉那些业务,转向房地产、娱乐?谁给你的胆子擅作主张?”
韩烈径直走到客厅中央。
韩烈:“爸,那些灰色业务早晚会成为韩氏的隐患,我和江家达成合作,就是要为集团积累正面社会形象,这是长远之计。”
韩烈目光扫过父亲鬓角的白发,语气稍缓,“爸,您年纪大了,没必要再为这些事劳心。现在我和小漪已经结婚了,过几年你在家含饴弄孙,看着韩氏走上正途,不比现在省心?”
韩奎龙被这番话噎得脸色铁青,最终却只是重重哼了一声,别过脸去。
另一边,墓园里寂静无声,细雨刚过,墓碑上还沾着湿漉漉的水汽。林缱捧着一束白色菊花站在石志杨的墓碑前,轻声呢喃着:“石头,我知道你不是黑警,我一定会找到真相,还你清白。”
转身准备离开时,身后突然传来轻微的脚步声。林缱回头,只见唐萱撑着一把黑色雨伞站在不远处,手里同样拿着一束花,眼神复杂地看着她。
唐萱:“你是?”
林缱:“我和石头从小就在木棚区长大,我一直相信他是无辜的。”
唐萱闻言,沉默片刻,她走到林缱身边,无意识的将自己查到的线索告诉林缱:“当年那场大火,不是意外。我查到,真凶是个右肩有蚯蚓状伤疤的男人——那天晚上,有人看到他出现在火灾现场附近。”
“蚯蚓状伤疤……”林缱的身体猛地一僵,瞳孔骤然收缩,记忆深处,一个模糊的而又清晰的身影突然浮现,右肩上那道狰狞的伤疤如同烙印般清晰。
林缱:“你……你确定是蚯蚓状的伤疤?”
唐萱见她反应异常:“你认识这个人?”
林缱:“没……没有,我只是觉得有点奇怪。我……我还有事,先走了。”林缱匆匆丢下这句话,几乎是落荒而逃般转身离开,脚步有些踉跄,连伞都忘了拿,任由细密的雨丝打湿了头发和衣角。
唐萱看着她仓促离去的背影,眉头紧锁。林缱刚才的反应太反常了,那句“没有”说得苍白无力,分明是在掩饰什么。她低头看了看林缱遗落在地上的雨伞,弯腰捡起,心中的疑云更重——林缱一定认识那个有蚯蚓状伤疤的人,而且这个人,或许和石头的死、当年的大火,都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