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的VIp病房外,护士推着换药车缓缓走近,韩刚的几个手下看到她,彼此递了个眼神,心照不宣地离开了病房,故意给病房留出空间。
护士刚弯腰准备打开药箱,韩刚突然扑过来,护士的尖叫被他捂住嘴,挣扎间指甲在他脸上划出几道血痕,最终还是没能挣脱。
韩烈接到手下电话赶来时,正撞见护士哭着跑出病房,而韩刚坐在床上,用纸巾擦着脸上的抓痕,一脸满不在乎。他瞬间就明白了发生什么,眉头拧成死结,眼神里满是失望与无奈。
韩烈先让手底下的人给护士一笔足够的赔偿,让她别声张。
韩烈:“哥,你就不能安分点?”
韩刚:“是她不识抬举。”
更荒唐的是,韩刚近来迷上了教堂的神父,对神父说的“祷告能替代药物”深信不疑,不仅坚决拒绝打针吃药,还总说“做完想做的事,祷告后精神更好”,陷入了病态的循环却浑然不觉。
次日下午,韩刚带着保镖去教堂,走到门口却嫌人多碍眼,挥手把保镖都打发走,独自推门进去。教堂里很安静,只有“神父”站在祭坛前擦拭十字架——没人知道,这是秦誉乔装的。他等这一天很久了,从韩刚侵犯他妻子那天起,从儿子在监狱遇袭那天起,仇恨就早已埋下。
韩刚刚要开口“祷告”,秦誉突然转过身,手里的枪直接抵住他的额头。
“我妻子的命,你欠的;我儿子差点死在监狱,也是因为你。今天,就算是耶稣来了也留不住你。”
冰冷的金属触感让韩刚瞬间慌了神,刚才的嚣张荡然无存,双腿一软就跪了下去,声音发颤地求饶:“别杀我……我给你钱,多少都行……”秦誉没有丝毫犹豫,扣动了扳机。
枪声在教堂里回荡,韩刚倒在地上,秦誉像没事人一样走出教堂,开车回法院上班。而教堂的报警电话,最终还是打到了唐萱的手机上——她刚处理完警局的混混闹事,又被这桩命案砸得措手不及,看着现场的韩刚的尸体,只觉得头都要炸了,太阳穴突突直跳……
韩烈接到死讯时,正在韩氏处理洗白产业的文件,手机“啪”地掉在桌上。他疯了一样冲进警局,停尸间的灯光下,韩刚的脸毫无血色,他僵在原地,喉咙里发出压抑的呜咽,悲痛与愤怒像潮水般将他淹没。
隔天,韩烈去监狱见韩奎龙他声音沙哑地说:“爸,哥……没了。”韩奎龙原本还带着戾气的脸瞬间惨白,身体猛地一颤,双手撑着桌子才没倒下,下一秒就眼前一黑,直挺挺地昏了过去。探视室里顿时乱作一团,韩烈看着被抬走的父亲,眼底的恨意越来越浓。
唐萱脸色凝重地回到家。唐漪正坐在沙发上整理旅行照片,见姐姐回来,刚要笑着打招呼……
“小漪,你过来,我有件事要跟你说。”
唐漪放下照片,心里隐隐不安,跟着姐姐走到阳台。
“韩刚……死了,在教堂被人杀了。”
唐漪的大脑瞬间一片空白,手里的照片“哗啦”散落在地上。
两人在内地游玩时,韩烈偶尔提起哥哥时无奈的神情。虽然她对韩刚没什么好感,可这突如其来的死讯,还是让她难以接受。她清楚,韩刚的死,对韩烈意味着什么。
“是……是谁做的?”
“目前还在查,但现场线索指向秦誉的可能性很大。我知道你担心韩烈,但是小漪,现在情况很复杂,你最好暂时别跟他联系,免得被卷进来。”
唐漪没说话,弯腰捡起地上的照片,照片上是她和韩烈在玉龙雪山下的合影,两人笑得灿烂。
她拿出手机,指尖悬在韩烈的号码上,犹豫了很久,最终还是放下了——她知道,此刻的韩烈,一定很痛苦,而她似乎什么也做不了。
没过多久,唐漪的手机突然震动起来,是韩烈发来的一条短信,只有简短的五个字:“我想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