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寓里,唐萱甩开唐漪的手,将包狠狠摔在沙发上,胸口剧烈起伏。
唐漪揉着发红的手腕,眼眶也有些湿润:“姐,你为什么就是不肯接受他?”
“接受他?他是韩奎龙的儿子,是韩氏的话事人,他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自己!你以为他陪你旅行、对你好,就是真心的?他不过是想利用你牵制我!”
唐漪:“不是的!在云南……是他寸步不离守着我;在拉萨……这些都不是假的!”把这段时间发生的事一一说出来,可唐萱根本不听,转身走进卧室,“砰”地一声关上了门。
次日清晨,韩烈驱车前往监狱,隔着探视玻璃,将秦一唯才是撞伤韩刚的真凶一事,一字一句告知了狱中的韩奎龙。韩奎龙早已通过私下渠道查清秦一唯的关押地点,只是碍于监狱管制无法动手。
而韩烈离开探视室时,他表面顺从父亲,实则也在暗中计划,想借监狱之手除掉秦一唯,为韩刚报仇。
医院这边,秦誉戴着口罩和鸭舌帽,悄悄潜入韩刚所在的VIp病房楼层。韩刚的病房门口一直都有两名保镖守着,戒备森严,他始终找不到下手的机会。
没过多久,手下推着韩刚去医院的草地上散步。他悄悄的跟在韩刚后面。正准备找机会下手时,远处传来韩刚不耐烦的呵斥声:“都给我离开这!别杵在这碍眼!”原来韩刚本性好色,住院期间也不安分,嫌保镖碍事,竟直接把人都支走了。
殊不知身后的秦誉正拿着枪向他走来。与此同时,看守所里面的秦一维也正面临着生命的威胁。一名犯人突然从隔间里冒出来勒住了他的脖子。毫无准备的秦一为只能任由对方发力,却无法抵抗。
另一边的秦誉也将枪口指向了韩刚的脑袋。只要扣动扳机,就可以为死去的爱人报仇。可他却突然想起了还在看守所里的儿子秦一唯。如果自己开枪,就再也没有人能救儿子了。所以他即使有再多的不甘心,也只好先强忍着满腔的怒火收回了手枪。
而另一边的一唯也被及时赶到的警察救了下来。原来这一切都是唐萱的故意安排,因为在秦一唯被抓后不久。突然就有大量的混混闹事被送来警局。她因此判断这些人都是冲着报复秦一唯来的。所以便将秦一唯之后,被抓进来的犯人,都进行了单独的关押。
几天后,秦一唯交通肇事案开庭,最终因认罪态度良好且属初犯,被判处一年有期徒刑。庭审结束后,卢维德在接受媒体采访时,意有所指地提及“某些司法人员曾利用职权徇私”,明里暗里影射秦誉,显然是想借舆论打击对手,为自己的竞选铺路。
这一幕被秦誉看在眼里,反倒让他灵光一闪,想到了保护秦一唯的办法。他立刻让岳母张宁,让她以“退休法院院长”身份接受采访,谈及秦一唯在监狱遇袭一事,隐晦提及监狱内可能存在“私刑”,呼吁社会关注监狱管理的公平与正义,避免“以暴制暴”伤害服刑人员。
这番操作果然奏效。次日,黄议员受政府委托参观监狱,当着媒体的面,对监狱长的管理“大加赞赏”,随后话锋一转,提出要“重视服刑人员的心理疏导与人身安全”,甚至特意提到“秦誉法官虽儿子涉案,却仍坚持司法公正,这份担当值得肯定”——明眼人都看得出,这是在为秦誉站台,也是在暗示监狱方,要好好照看秦一唯。
医院里的韩刚则愈发荒唐,不仅拒绝按时服用康复药物,还偷偷联系以前的狐朋狗友,让他们找女人来病房“陪他解闷”,整日沉溺女色,身体状况日渐下滑。
韩烈将此事告知狱中的韩奎龙,韩奎龙听完却没太在意,反而借着这个机会,给儿子透了底:“我当年能爬到这个位置,靠的就是拉拢政商界的人,跟他们利益捆绑。后来就是太得意,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才落得今天的下场。”
他盯着韩烈,语气严肃,“你接手韩氏后,记住,警界、政界、商界的人,一个都不能得罪,否则咱们韩家就真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