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对峙良久,王天风最终冷笑一声:“好,你不答应,我自有办法让你答应。他转身摔门而去。
明诚进来收拾散落的文件,看着明楼疲惫的神情,轻声说:“大哥,要不……我去跟王天风谈谈?或者,我们想办法修改计划,不让明台涉险。”
“没用的。”明楼靠在椅背上,闭上眼,“王天风认定的事,没人能改。而且,死间计划一旦启动,就没有回头路了。”
明诚点头应下,刚要离开,就听到客厅传来明镜的笑声。两人走到门口,看到明镜正抱着明璃,给她喂着温好的牛奶,明璃睁着圆溜溜的眼睛,小手抓着明镜的手指,模样格外乖巧。
“你看,明璃多乖,一点都不闹。”明镜抬头看到明楼,笑着说,“等林奈来了,我们一家团圆,多好。”
明楼走过去,轻轻碰了碰明璃的小脸,“是啊,等怜奈来了,就团圆了。”
同一时间,香港佐藤的办公室里,佐藤正拿着清泉上野发来的电报,眉头微皱。电报里写得很清楚:“小女怜奈前往香港,仅为探望兄长叶冲、林小庄,不参与任何军政事务,望佐藤君多加照拂,勿让她卷入纷争。”
宫本站在一旁,看着佐藤手里的电报,脸色难看:“将军,怜奈明明参与了a型药剂的研发,怎么能说不参与军政事务?而且,她和叶冲走得那么近,叶冲的身份本就可疑,我们应该多盯着他们才对。”
“宫本,”佐藤放下电报,语气严肃,“清泉先生是参谋总部的高级顾问,是中将,他的面子,我们不能不给。而且,他都说了怜奈只是来探亲,我们要是再盯着她,就太不给清泉阁下面子了。”
“不过,你说得也有道理,叶冲的身份确实需要盯着。这样,你去盯着叶冲和林小庄,药剂运输全全交给你处理。,至于清泉怜奈,你别再找她麻烦了,免得引起清泉阁下的不满。”
香港的午后难得放晴,叶冲握着方向盘,林小庄坐在副驾,后座的怜奈正低头逗着怀里的布偶猫——那是林小庄早上特意去宠物店买的,说让它陪着她解闷。
“前面就是浅水湾,风景不错,我们去那边走走。”叶冲放慢车速,侧头看向后座的怜奈。自从佐藤收到清泉上野的电报后,宫本果然没再找怜奈的麻烦,只是把所有精力都放在了药剂运输上,这倒给了他们难得的喘息时间。
怜奈抬起头,看着窗外湛蓝的海水,:“好啊,我好久没看过海了。”在巴黎时,她偶尔会去塞纳河边散步,可那里的河水终究没有海水这样辽阔,这样能让人暂时忘了所有烦恼。
车子停在浅水湾的停车场,三人沿着沙滩慢慢走着。海风拂过怜奈的头发,带着淡淡的咸味。林小庄弯腰捡起一枚贝壳,递给怜奈:“这个贝壳挺好看的,给璃璃带回去当礼物吧。”
怜奈接过贝壳:“嗯,璃璃肯定会喜欢。”
叶冲看着她温柔的模样,心里松了口气。这几天,怜奈终于不再像之前那样紧绷着,偶尔会笑,会跟他们聊小时候的事,就像回到了没被卷入战争的时候。他拿出相机,对着海面按下快门:“难得天气这么好,我们拍张照片吧。”
林小庄立刻拉过怜奈,站在她身边,叶冲则退到几步外,调整着相机角度。“笑一个。”叶冲说着,按下了快门。
与此同时,上海明公馆的客厅里,明楼正看着明诚送来的照片——那是香港的暗线拍的,照片里的怜奈站在沙滩上,手里拿着贝壳,笑得很开心,身边站着叶冲和林小庄。
“大哥,香港那边传来消息,叶冲和林小庄这几天一直陪着林小姐在游玩,没接触过任何可疑人物,宫本则在盯着药剂运输的事,没再找林小姐的麻烦。”明诚站在一旁,轻声汇报。
明楼收起照片,放在抽屉里:“知道了。明璃呢?醒了吗?”
“刚醒,大姐正在给她喂米糊呢。”明诚笑着说,“明璃小姐很乖,喂米糊的时候一点都不闹,还会对着大姐笑。”
明楼站起身,走到客厅。果然,明镜正抱着明璃,手里拿着小勺子,一点点给她喂着米糊。明璃睁着圆溜溜的眼睛,看着明镜,偶尔还会伸出小手,抓着明镜的袖子,模样格外可爱。
“醒了?”明楼走过去,轻轻碰了碰明璃的脸颊。明璃似乎认出了他,眨了眨眼睛,嘴角咧开一个小小的笑容。
“你看,明璃跟你多亲。”明镜笑着说,“等林奈来了,看到你们父女俩这么亲,肯定会很高兴。”
明楼坐在沙发上,看着明璃的笑脸,心里的复杂情绪渐渐淡了些。他拿起桌上的贝壳,那是榆木从香港带来的,说是怜奈让给明璃的。明楼把贝壳放在明璃的小手里,明璃立刻紧紧抓住,还晃了晃小手,发出轻微的响声。
而此时,香港的码头附近,宫本正看着手下送来的药剂运输清单,眼底闪过一丝冷意。虽然佐藤让他别再找怜奈的麻烦,可他心里始终不甘心——怜奈是他喜欢的人,他绝不能让她跟叶冲走得那么近。
“继续盯着叶冲和林小庄,他们的一举一动都要汇报给我。”宫本对身边的手下说,“另外,药剂运输的路线再确认一遍,不能出任何差错。”
“是,少佐。”手下立刻应下,转身离开。
宫本站在码头边,看着来来往往的船只,眼底闪过一丝狠戾。他不会就这么算了,不管是叶冲,还是怜奈,他都要牢牢抓在手里。
同一时间,怜奈他们已经回到了叶冲的居所。怜奈把贝壳放在包里,刚要坐下,就听到门外传来敲门声。叶冲立刻站起身,走到门边,透过猫眼一看,是佐藤的手下。
“佐藤将军让我来送份文件给清泉中佐。”门外的人说道。
叶冲打开门,接过文件,递给怜奈。怜奈打开文件,里面是一份药剂使用报告,上面写着“a型药剂在东北军区的使用情况,死亡率较上月下降2%”。怜奈的指尖在“死亡率下降2%”几个字上轻轻划过,眼底闪过一丝冷意——她知道,这不过是军部做的表面文章,实际的死亡率,比报告上高得多。
“知道了,我会仔细看的。”怜奈对佐藤的手下说,语气平静。
等手下离开后,叶冲立刻走过来:“佐藤送这份报告来,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怜奈把报告放在桌上,语气带着一丝嘲讽,“他们以为死亡率下降了,就说明药剂有效果,却不知道,那些‘存活’下来的士兵,用不了多久,就会变成连自己人都认不出来的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