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珏被她眼底的笑意烫得心尖发颤,反手扣住她的手腕时,力道都带着克制的温柔。待轻衣将玉带彻底解开,衣袍下摆微微散开,露出内里素色衬袍,他喉结又滚了滚,低头便要吻她。
烛火渐暗时,轻衣才靠在肖珏怀里缓过神,指尖轻轻拂过他衣袍上未系好的玉带,眼底还带着未散的潮红。掌心轻轻摩挲着她的后背,动作温柔得像是在呵护易碎的珍宝,呼吸间满是她身上的兰花香,混着自己胸腔里滚烫的心跳。
“还好吗?”他声音沙哑,带着几分后怕的小心翼翼——方才情动时险些失控,此刻望着怀中人眼底的柔意,只觉得满心都是安稳。“方才太急了,这书桌硬,没弄疼你吧?”
轻衣轻轻“嗯”了一声,指尖划过他手臂上因常年握剑留下的薄茧,语气带着几分狡黠的调侃:“肖将军这‘本事’,倒没让北境的风吹散,还比从前更……”
话没说完,便被肖珏低头吻住,这吻比方才温柔许多,带着几分安抚的意味。待他松开时,轻衣耳尖又红了几分,伸手推开他一点,起身整理自己的衣袍:“得赶紧回去了,傀儡虽能模仿我,可承平帝若突然去承欢殿,久了难免露破绽。或是李弼提前去承欢殿也容易露破绽。”
肖珏闻言,握着她的手又紧了紧,目光里满是不舍,却还是点了头:“我送你到后院,你路上小心。若是宫里有变故,记得联系我——哪怕被陛下发现,我也会立刻去救你。”
轻衣在他唇角轻轻啄了一下,眼底闪着狡黠的光:“放心,我没那么脆弱。等我下次来,再陪你‘解闷’——到时候,可别再像今日这般急了。”
肖珏耳尖一红,却还是用力点头,亲自将她送到后院僻静处。
而此刻的东宫,李弼正对着案上承欢殿的密道图纸出神,眼底满是偏执的期待:“今夜,孤定要让她彻底离不开孤……”他还不知道,自己心心念念的人,早已不在承欢殿。
“总算回来了!”玄武的声音满是憋闷,“你再晚些,李弼的人都该来传消息了——他今早让人递了话,说夜里要过来‘陪’你。”
轻衣走到妆台前,对着镜子整理发丝,眼底闪过一丝冷意:“他想来,便让他来——正好,我还得去御书房‘借’陛下一用。”
她抬手取下钗环,重新挽了个温婉的发髻,又换了件月白色宫装——这是承平帝最喜见的模样,既显温顺,又藏着几分不易察觉的柔弱。玄武在手镯里哼了声:“你这是打算用陛下当挡箭牌?李弼要是见陛下在承欢殿,怕是能气歪脸。”
“气歪脸才好,”轻衣指尖抚过镜中自己的眉眼,语气带着算计,“他越急,越容易露破绽。再说,陛下本就对我心软,我只需说几句思念的话,再提提近日总睡不安稳,他定会愿意留在承欢殿——李弼总不敢在陛下眼皮子底下,从密道钻进来吧?”
说罢,她提着裙摆往外走,刚到殿门便吩咐宫人:“去御书房通传一声,说臣妾炖了陛下爱吃的莲子羹,想亲自送过去。”宫人领命而去,不多时便回来禀报,说承平帝已允了,还让她直接去御书房。
轻衣提着食盒走在回廊上,腕间手镯轻轻震动,玄武的声音带着几分担忧:“你就不怕李弼提前去承欢殿,等你?”
到了御书房,承平帝正对着奏折皱眉,见她进来,眼底的凝重瞬间淡了几分,伸手招她过来:“怎么亲自来了?让宫人送来便是。”
轻衣将食盒放在案上,盛出一碗莲子羹递过去,声音软得像浸了蜜:“臣妾想着陛下连日操劳,亲手炖的羹汤总比宫人做的更合心意。再说,臣妾也好久没陪陛下说说话了,心里总惦记着。”
承平帝接过羹汤,尝了一口,眉眼都舒展开来:“还是你最懂朕的口味。这段时间禁足,没受委屈吧?”
轻衣垂眸,眼底恰到好处地泛起一层水光,声音带着几分委屈:“臣妾知道陛下是为臣妾好,只是夜里总睡不安稳,总想起前些日子的误会,怕陛下还在生臣妾的气。”
这话瞬间戳中承平帝的心软处,他放下碗,伸手将她揽入怀中:“朕早不气了,是朕那日太冲动,错怪了你。”他顿了顿,语气带着几分疼惜,“既然睡不安稳,今夜朕便留在承欢殿陪你——正好,也尝尝你新学的‘点心’。”
轻衣眼底闪过一丝得逞的笑意,面上却依旧是温顺的模样,靠在他怀里轻轻点头:“谢陛下。有陛下在,臣妾定能睡个安稳觉。”
而此刻的东宫,李弼已换好常服,正准备从密道去承欢殿,林全却匆匆来报:“殿下,刚从御书房那边传来消息,陛下让贵妃留在御书房说话,还说……今夜要留在承欢殿陪贵妃。”
李弼的动作猛地顿住,眼底瞬间泛起狠戾,指尖攥得发白:“父皇?他竟要留在承欢殿?”他咬牙切齿,却又无可奈何——他再大胆,也不敢在承平帝眼皮子底下动轻衣。
林全在一旁躬身:“殿下,要不……今夜就先不去了?免得撞见陛下,反而不妥。”
李弼深吸一口气,压下眼底的怒火,冷声道:“不去?孤等了这么久,怎能说不去就不去?”他转身走到案前,指尖划过密道图纸,眼底闪过一丝阴狠,“既然父皇要留,那孤便等——等他睡熟了,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