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绮玲部到了!
他们循着清晰无比的踪迹,如同嗅到血腥味的狼群,精准地找到了这里。
“父亲!高叔!看!轲比能的旗号!”
吕绮玲马鞭直指那混乱的营地,眼中杀机毕露,
“果然在此!全军听令!
不必劝降,不必留手!凡持兵刃者,杀!凡抵抗者,杀!
让草原知道,收留轲比能的下场!”
“随我冲!”
吕布早已按捺不住,赤兔马长嘶一声,化作一道红色闪电,一马当先冲了出去!
方天画戟挥舞间,带着撕裂一切的狂暴气势!
高顺则冷静下令:
“一队、二队随吕将军左翼突击!三队、四队随我右翼包抄!
五队随吕将军直取中军!弩手覆盖射击营地入口!”
命令下达,五千精锐骑兵如同训练有素的狼群,瞬间展开攻击阵型,发起了狂暴的冲锋!
乃蛮部落根本没想到宋军会来得如此之快,如此之狠!
他们仓促应战,牧民们惊慌地爬上马背,试图组织抵抗。
但一切都是徒劳。
吕布如同虎入羊群,画戟过处,人马俱碎,没有任何人能阻挡他片刻!
他直奔轲比能的临时营帐而去,所向披靡!
吕绮玲和高顺各率一队,如同两把烧红的尖刀,轻易地切开了乃蛮部落混乱的阵型,然后向内部卷击、切割、屠杀!
宋军骑兵的骑弩再次发威,将试图集结的乃蛮武士射得七零八落。
随后便是无情的马刀劈砍和长矛突刺。
这是一场不对等的屠杀。
乃蛮部落的勇气在绝对的实力和恐怖的杀戮面前,迅速消散。
他们开始四散奔逃,哭喊着,求饶着。
轲比能刚刚冲出帐篷,就看到吕布如杀神般冲来,吓得魂飞魄散。
也顾不上部众了,在亲卫的死命保护下,抢过一匹马,再次向北亡命奔逃。
他甚至连再次组织抵抗的念头都没有了,脑子里只剩下一个字:
逃!
吕绮玲部并未过多追杀普通牧民,他们的目标明确——轲比能,以及任何敢于包庇他的部落。
战斗很快结束。
乃蛮部落死伤惨重,营地一片狼藉。吕绮玲让人用鲜卑语高声宣布:
“此乃收留逆贼轲比能之下场!
大宋天兵至此,顺者生,逆者亡!再有敢助轲比能者,皆如此例!”
留下警告和一片废墟,吕绮玲部毫不停留,继续沿着轲比能逃跑的方向,追击而去。
接下来的日子,成为了轲比能和他残存亲卫的噩梦,也成为了漠北草原流传已久的恐怖传说。
无论轲比能逃到哪里,无论他试图向哪个曾经关系密切的部落寻求庇护,吕绮玲的翎麾营总是如影随形,最快在半天,最迟在一两天内,必定追杀而至!
每一次,都是毫不留情的雷霆打击!
每一次,都是血与火的残酷清洗!
一个位于北海(贝加尔湖)南岸的小部落,刚战战兢兢地给了轲比能一些马奶和肉干,几个时辰后,吕绮玲部便杀到,部落头人被阵前斩首,部落武装被击溃。
一个躲藏在肯特山余脉山谷中的小氏族,自以为隐蔽,收留了轲比能一夜,第二天清晨,宋军的弩箭和马刀便打破了山谷的宁静,氏族几乎被灭族。
轲比能甚至试图逃往更北方、与丁零人杂居的偏远地带,但吕绮玲部依旧死死咬住,毫不犹豫地冲入陌生的地域,
将那个试图提供帮助的小部落连带其丁零邻居一同击溃!
吕绮玲、吕布、高顺,这三人组合展现了可怕的效率和韧性。
吕布负责最锋利的突击,摧城拔寨;
高顺负责战术规划和战场控制,稳如磐石;
吕绮玲则总揽全局,意志坚定,决策果决。
五千骑兵在他们带领下,如同不知疲倦的战争机器,连续转战千里,踏遍了漠北的山川河流。
他们的凶名,迅速在草原上传播开来。
“红马画戟的杀神”、
“沉默的陷阵屠夫”、
“还有那个女罗刹”……
他们的故事被逃散的牧民用恐惧的语气传颂。
所有部落都知道了:收留轲比能,就等于引来了灭顶之灾!
于是,轲比能发现自己真的走到了穷途末路。
曾经的盟友和附庸,如今见到他就像见到瘟疫一样,远远地就驱赶他,甚至有人想抓住他献给后面的宋军以求自保。
他得不到任何补给,马匹越跑越累,亲卫越打越少,伤口在奔波中恶化,饥寒交迫,惶惶如丧家之犬。
最终,在一个寒风凛冽的黄昏,轲比能身边只剩下最后几十名最为忠心的亲卫,人人带伤,马匹口吐白沫,摇摇欲坠。
他们逃到了一片荒芜的戈壁滩上,举目四望,只有嶙峋的怪石和枯黄的骆驼刺,再也看不到任何部落的踪影。
身后,那如同噩梦般的马蹄声再次响起,不急不缓,却带着致命的韵律,越来越近。
吕绮玲部又一次追了上来。
其实吕绮玲部早就能灭杀轲比能一伙儿,之所以留着一直追杀,不过是为了震慑草原群狼而已!
现在眼看没人再敢给他提供帮助,这轲比能的最后作用也没有了。
吕绮玲他们同样人困马乏,但纪律和意志支撑着他们,保持着战斗队形,如同最终收网的猎人,缓缓地、坚定地围了上来。
轲比能看着四面八方出现的宋军骑兵,看着那面熟悉的“吕”字将旗和“翎麾”营旗,眼中充满了绝望和疯狂。
他知道,自己再也跑不掉了。
“大人!跟他们拼了!”
最后的亲卫们拔出弯刀,发出困兽犹斗的嘶吼。
轲比能惨笑一声,也拔出了腰间的金刀。
他毕竟是枭雄,纵然穷途末路,也要选择战死。
吕布见状,眼中闪过一丝嗜血的兴奋,就要策马冲出。
“父亲!”
吕绮玲却拦住了他,她看着包围圈中那些穷途末路的敌人,冷静地下令,
“弩手准备!陛下要活口,尽量生擒轲比能!负隅顽抗者,格杀勿论!”
她并不想给轲比能最后逞英雄的机会,也不想让父亲去冒无谓的风险。
咻咻咻!
一轮弩箭过去,轲比能身边最后的亲卫纷纷倒地,顷刻间便只剩他一人孤零零地站在中间,手臂上也中了一箭,金刀险些脱手。
高顺一挥手,一队精锐骑兵下马,持盾提刀,缓缓逼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