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砚!是我啊!”苏砚往前凑了半步,银链“唰”地绷得跟弓弦似的,弟弟眼底红光一闪,灵魂抽取器“嗡”地响着,直怼她眉心。陆沉渊掌心红光“唰”地射出去,精准撞在抽取器上,弟弟胳膊一麻,武器“哐当”掉地上。“别伤他!”苏砚急着喊停,伸手拽住陆沉渊,黑雾里突然窜出三个黑影,胸口印着“蚀忆者”:“白大褂有令,把活锚点和晶石带回去!”
赵烈“呼”地横扫扳手,把最前面黑影的面具砸飞,对方脸烂得不成样,还爬着血红纹路:“这是被记忆雾嚯嚯过的改造人!”他刚要补一下,黑影突然化成雾团缠上他胳膊,赵烈脑袋一晕,扳手差点砸到沈彻。“银链能驱雾!”苏砚转身甩动银链,绿光扫过,雾团“滋滋”冒烟消融,“我弟笔记里写过,蚀忆者靠雾活着!”
沈彻趁机捡起灵魂抽取器,水晶钥匙居然自动粘了上去,器身冒出跟弟弟眼底一样的红光:“这玩意儿跟他有共鸣!”白大褂的声音从直升机上传下来:“沈彻,识相点!苏砚弟弟是循环‘活锚点’,没他你们连碎片边都摸不到!”陆沉渊扣住冲过来的蚀忆者,红光扎进对方身体:“他在扯谎!但活锚点是真的——我能感觉到他和晶石的联系!”
“先撤到钟楼废墟!那儿的碎片能压雾!”沈彻拽着苏砚往废墟跑,弟弟居然跟了上来,眼神空洞却故意绕开苏砚:“姐,别碰碎片……白大褂要炸这儿。”苏砚心里一震——弟弟在偷偷传消息!赵烈一扳手砸断追来的雾绳:“这小子被双重控制了!表面听话,实际在递暗号!”
刚冲进废墟,黑雾就被一道光幕挡住,废墟中间的石台上,半块菱形碎片发着蓝光。“是规则之源碎片!”沈彻刚要伸手,白大褂突然扔下来个扩音盒:“沈彻,你当我没后手?这废墟埋了‘时间炸弹’,十分钟倒计时,要么交人交晶石,要么一起炸成渣!”
陆沉渊掌心红光扫过地面,找到埋在砖下的炸弹,屏幕跳着“09:47”:“这是联动炸弹,拆了就炸雾!”苏砚弟弟突然蹲下,手指在砖缝画了个三角:“姐,钟摆残骸……有机关。”刚画完,他眼底红光暴涨,突然掐住苏砚脖子:“带晶石……去见白大褂!”
“用抽取器反控他!”沈彻把仪器怼到弟弟额头,钥匙绿光和器身红光撞在一起,弟弟惨叫一声瘫地上,半块齿轮从口袋掉出来——跟苏砚之前用的备用齿轮一模一样,上面刻着“主锚点”。“这是我给我弟的成年礼!”苏砚哆嗦着捡起齿轮,“是他刻的字!白大褂说的活锚点是假的,主锚点才是关键!”
黑雾突然翻涌,蚀忆者跟潮水似的涌过来,比之前多了一倍:“白大褂怒了,要强行收网!”赵烈靠在石台上喘气,突然指着碎片喊:“快看!碎片跟着齿轮转呢!”苏砚把齿轮贴向碎片,两者“咔”地卡在一起,蓝光“轰”地炸开,黑雾瞬间退到废墟外,炸弹倒计时停在“05:00”。
“成了!”赵烈刚要欢呼,弟弟突然爬起来,攥着块从废墟捡的铁片,狠狠砸向白大褂的监控器:“他骗你们!终局计划不是重置城市,是把所有人都变成活锚点!”监控器“砰”地炸了,白大褂的怒吼传过来:“反了你了!给我杀了这个叛徒!”
蚀忆者突然集体变大,膨胀成雾状怪物,陆沉渊把苏砚护在身后:“我来扛!沈彻,你和苏砚用碎片加齿轮启动净化!”他掌心红光爆成光盾,怪物撞上来,光盾“咔嚓”裂开。“赵烈,搭把手!”沈彻把齿轮嵌进碎片凹槽,苏砚银链缠上去,“要三秒蓄力!”
赵烈一扳手插进最前面怪物的核心,黑雾溅了他一身却没侵蚀他——碎片蓝光护着他呢:“这就是阶段性爽点啊!雾根本伤不到我!”他死死顶住怪物,陆沉渊趁机把红光灌进去,怪物“轰”地炸成白雾。“蓄力好了!”沈彻和苏砚同时松手,蓝绿光织成大网,扫过之处,蚀忆者全化成白烟没了。
炸弹倒计时归了零,却没炸,碎片投出段视频:是苏砚弟弟偷偷录的,画面里白大褂对着全息图说:“主锚点找到了,就是苏砚!她弟弟就是个幌子……等拿到碎片,就用她启动终局计划。”视频突然断了,苏砚脸都白了:“他要的是我?”
陆沉渊扶了她一把:“别慌,碎片能护着你。”沈彻突然盯着碎片上新冒的纹路:“这是下块碎片的位置——旧天文台!而且……”他指着视频角落,一个戴乌鸦面具的人闪了下,“这是编写组的‘裁决者’,比白大褂狠十倍!”
直升机突然掉头跑了,废墟外传来汽车爆炸的“轰隆”声,赵烈探出头一看:“白大褂溜了!但留了个信封!”信封里是张五年前的合影,沈彻、陆沉渊、陈峰和个陌生女人站在一起,女人怀里抱个婴儿,脖子上的吊坠跟苏砚的银链一模一样。
“这女人是我妈!”苏砚浑身发冷,“我妈和陈峰认识?”沈彻突然想起陈峰临死前的话:“护好主锚点和银链……”他攥紧照片,水晶钥匙和碎片同时发光,照片背面显出字:“裁决者三天后到天文台,要救苏砚,就得带陈峰的怀表来。”
弟弟终于清醒了,扑在苏砚怀里哭:“姐,我被迫帮他们记了三次循环,每次都看着你们死……这次终于能救你们了!”他掏出个金属球:“这是循环数据,能查编写组的老底。”话刚说完,金属球突然报警,屏幕跳着:“裁决者已锁定位置,还有72小时到!”
沈彻收好碎片和数据球,看向旧天文台的方向:“下一站,拿碎片,会会那个裁决者!”赵烈扛起扳手:“怕个屁!这次咱们有数据有碎片,还有活的循环记录者,稳赢!”苏砚攥紧银链,眼神坚定——以前爱藏着掖着的她早没了,现在她要跟同伴一起掀了编写组。没人看见,弟弟口袋里,半块齿轮发着微弱的黑光,纹路跟裁决者的面具一模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