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直沁人心脾啊!桃花醉果然名不虚传”!
刘墉端起酒杯一饮而尽,不由地闭上双眼陶醉享受起来,直到一盏茶的时间后才缓慢睁开眼睛。
“嗯?坛子里的酒呢”?
他拿起酒坛子准备再倒一杯品尝的时候,发现酒坛子早已空空如也。
再看纪晓岚和王杰等人都不言语,而是像老牛饮水一样,将杯子里的桃花醉往嘴里灌,哪还有时间开口回应他!
刘墉指着他们气急败坏道:“你…们!你们!无耻!我要向皇上参你们一本”!
“诺!皇上在那边,有本事你去啊?喝不到酒就嚷嚷着要参我们,你以为朝廷是你家开的啊”?
纪晓岚闻言朝嘉庆帝的方向努了努嘴,示意他随便。不就是喝点桃花醉,这点鸡毛蒜皮的小事,皇上还不至于出言训斥他们。
“你!纪晓岚,我忍你很久了”!
说罢,刘墉被他嘲讽得头脑一热,直接来到嘉庆帝面前打小报告了。
纪晓岚望着刘墉的背影不悦地吐槽道:“这刘墉有病吧?亏我以前还与他联手对抗和珅,真是羞与为伍啊”!
“纪大人,请注意你的言辞”!
和珅闻言瞪了他一眼,你吐槽纪晓岚归吐槽,没事提我干嘛?
“咳…咳,口误,口误”!
纪晓岚一时嘴快,这才反应过来和珅就在一起喝酒呢,顿时尴尬地抚了抚额头。
……
“皇上,微臣有事禀报”!
“何事?趁着朕今日高兴,有什么想提的尽快说,明日可就没有这个机会啦”!
土地司步入正轨,又是青岚和林则徐订婚的大喜日子,嘉庆帝此刻心情格外的愉悦。
“皇上,微臣要参纪晓岚一本”!
本来刘墉打算将王杰、纪晓岚等一并参的,可话到嘴边改了口,不然现在可能会被群起而攻之。
“参纪晓岚?他怎么惹你了”?
这两个老小子,平时关系不是挺融洽的吗?还曾经一起整治过和珅,怎么现在反目成仇了???
“皇上您赏赐的桃花醉,微臣不胜感激,因而更需要细心品尝。可纪晓岚如同老牛饮水一般,简直暴殄天物!请皇上治他的罪”!
“刘墉!你好歹也为官多年,怎么越活越回去了?你是专门来膈应朕吗?好好的心情都被你给破坏了”!
不就是桃花醉吗?嘉庆帝他要多少有多少!居然为了区区几坛桃花醉就出言攻击同仁,这还是自己所认识的刘墉吗?
“微…微臣知错了,请皇上恕罪”!
被嘉庆帝训斥一番后,刘墉这才反应过来自己方才的所作所为有多么的幼稚,连忙低头认错。
“好了,别多说了!成亲王在外督察水泥工程也有些时日了,接下来就由你过去替换吧。这可是惠及万民的工程,如果再办不好差事,朕拿你是问”!
成亲王永瑆作为内务府总管,总不能一直在外面办差,是该换回京城了。
“微臣遵旨”。
“明日一早就走,路上不要耽搁”!
这刘墉最近老是和自己唱反调,他虽然脾气好,但次数多了谁能受得了,是该好好敲打敲打一下了。
正好趁着这个机会让他离开京城,这样自己耳根子也会轻松许多了。
“是”。
“下去吧”!
……
刘墉领完命垂头丧气地回到座位上,狠狠瞪了一眼纪晓岚,让后者有些哭笑不得。
“刘大人,这你可怨不得任何人。而且你怎么越活越回去了?难不成老年痴呆了”?
“你不要得意,我徒弟如今可在灭莲军的军中效力,等他回来,我一定要你好看”!
一想到自己的徒弟孙清元,刘墉瞬间感觉自己找不回来了。这点上,纪晓岚的门生故吏可差远了!
……
果然,说曹操,曹操就到!
只听太监在殿外通传一声:“孙清元孙将军到”!
这时,孙清元从洛阳日夜兼程赶了回来,他们一路上连休息都没有,生怕中途出现突发情况。
“孙清元?他怎么过来了?快传”!
……
“微臣孙清元叩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看到嘉庆帝亲自起身相迎,孙清元连忙准备跪在地上请安,却被对方亲手扶了起来。
“这些虚礼以后就免了,朕不久前刚废止了大清朝磕头请安的礼仪。来人,给孙将军设座”。
“嗻”!
“孙将军,瞧你这一脸疲惫的模样,赶回来的路上都没有休息吧?赶了多久的路啊?此番回京,可是有什么事吗”?
“两天一夜,微臣生怕路上出现突发状况”。说着,孙清元命人将十几口大箱子抬了进来。
“皇上请看,这是灭莲军在栾川缴获的战利品,这些…这些…那些都是”!
文武百官此时也好奇地围了上来,赵德禄吩咐太监将所有的大箱子打开。
迎面而来的就是闪闪发光的金银珠宝,上面还放着一沓厚厚的银票。
赵德禄见状看了一眼嘉庆帝,随即将银票双手恭敬地捧到他的面前。
“五千两…,一万两,又是一万两……。乖乖,就这一沓恐怕得有几百万两了吧”?
嘉庆帝随意翻了几张,只见银票上面的面额都十分巨大,这让他感到有些意外。
“启禀皇上,银票大概有三百五十万两。其余都是金银首饰,古玩字画,微臣折合了一下,总共八百万白银左右”。
“白莲教竟有这么富裕吗?光栾川一处就查抄出八百万两白银”。
这可是八百万两白银,不是八万,也不是八十万。白莲教余孽如果这么有钱,为何还要屡屡下山掠夺钱财?难道这些钱都是掠夺而来?
“这还要多亏了之前从京城叛逃的士绅人家们,这八百万两,光他们就占了五分之三,可以说出力极大”!
为了方便魏晨光他们携带,离开京城前的时候,他们特地去钱庄一趟。将银票都兑换成面额巨大的,这样也方便携带。
“原来是这样,那一切就都说的清了,这么多叛逃的士绅,有这些家底也就在情理之中”。
别看他们只是寻常的士绅,但论财力,这些士绅还从来没怕过谁,可见家产之雄厚程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