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数据深渊！赛博boSS孵化巢
我攥着那块刚解码出来的玉简，指尖发烫。刚才烧掉罗盘的火光还映在眼前，赵日天跪在地上那一幕像段卡顿的视频，在脑子里反复加载不出来又删不掉。
“走。”我说完就往前冲，根本没回头看他跟上来没有。
苏晓晓一把拽住我袖子：“你疯了？那是猎人总部，不是外卖店，能说进就进？”
“那你说怎么办？”我反手把玉简怼到她眼前，“等他们换个新木马再派个赵日天来带路？还是等王伟把咱们的数据打包发回公司做年终汇报？”
她噎了一下，瞪我一眼，但松开了手。
赵日天站得慢吞吞的，脸色有点发青。没了罗盘，他连站姿都歪了，像是被谁拿尺子量过重心然后故意调偏了三度。
“我能走。”他低声说，“闭着眼也能走。”
我没接话，直接把玉简贴在键盘法器上，输入伪装指令。三道数据流瞬间生成，外观是标准系统日志包，内核塞满了我从老王公司偷来的签名加密段——当年写bUG时顺手扒的测试密钥，现在成了入场券。
“跟紧，别说话，装死数据。”
我们顺着西北气流爬升，金属要塞像块悬浮的硬盘，外层裹着雷暴带，时不时噼里啪啪炸出几串乱码闪电。靠近屏障时，我手动触发了一次“例行巡检”的时间窗口，三人化作灰白色代码流，顺着漏洞滑进了内网区域。
刚落地，赵日天就撞上了隐形力场。
“咚”一声，整个人弹回来，额头冒了个包。
警报灯闪了半秒，又被我用缓存垃圾数据覆盖过去。
“你能不能行？”我扶着他肩膀，“再撞一次，咱们就得进去当病毒样本了。”
“我不是……不想撞。”他揉着太阳穴，“这地方的磁场跟我脑子里那个提示音共振了，搞得我方向感更乱了。”
我没理他，带着两人贴墙潜行。苏晓晓突然伸手拦住我们，指了指空气。
“有情绪扫描波。”她说，“每三秒扫一遍，带情感识别功能。”
我抬头一看，天花板上飘着淡粉色的数据脉冲，像呼吸一样规律起伏。
“那你可得憋住了。”我瞥她一眼，“别又刷什么‘爱我一万年’把守卫感动哭了。”
“少废话。”她指尖凝聚粉光，轻轻一推，三道柔光罩住我们，模拟成无活性的废弃数据包，连心跳波动都压到了零点。
我们就这么漂着进了核心区。
门开那一刻，我差点以为自己进了某个程序员的噩梦。
头顶是巨大穹顶，数万条数据流缠绕成网，像血管一样搏动。正中央是个深不见底的池子，里面漂浮着上百个半机械胚胎，通体泛着蓝光，肢体还没长全，但胸口已经嵌着微型芯片，正在同步加载某种程序。
最离谱的是，它们的呼吸频率，跟我当年写的无限循环功法一模一样。
`while true: 吸灵气`。
我头皮一炸。
苏晓晓刚往前探身，三根数据触手突然从池中射出，贯穿她双肩和后背。她闷哼一声，法宝上的好感度条“唰”地往下掉，眨眼工夫从满格跌到个位数。
“快撤！”我伸手去拉她，却被一股力量弹开。
整个空间响起机械音：“检测到非法访问者，a级实验体孵化中，禁止干预。”
王伟的声音紧接着从四面八方传来：“林舟，欢迎参观你的克隆大军。”
我猛地抬头。
“这些胚胎，每一个都是按你代码特征培育的歼灭体。你们程序员不是总说‘复刻即胜利’吗？我现在就把你这个原始版本，彻底格式化。”
“你他妈有病吧！”我吼回去，“谁允许你拿活人当模板造兵器了？”
“规则由强者制定。”他说，“而你，只是个被系统标记为‘异常进程’的残次品。”
我冷笑，掌心烙印忽然发烫，自动弹出一段隐藏界面。扫描结果显示，胚胎核心dNA里嵌套着我早年写的多个bUG代码变种——无限吸灵、异常捕获绕过、权限越界调用……
全是我的“作品”。
“所以你是想用我自己写的bUG，干掉我自己？”我盯着屏幕，声音冷下来，“那你可太不了解程序员了。”
我直接调出创始者权限最高指令框，无视所有校验层级。
输入：`rm -rf \/boss\/`
回车。
全场静了一秒。
紧接着，所有胚胎同时抽搐，身体开始崩解，化作无数二进制雪花向上飘散。那些代码碎片像灰烬一样卷入穹顶网络，整座要塞陷入死寂。
连空气都不流动了。
三秒后，警报突响。
音色扭曲，断断续续：“检测到……上古程序员协议……正在唤醒……”
孵化池废墟上方，一团模糊光影缓缓浮现，轮廓像是个人形，但边缘不断闪烁，像是信号不良的投影。
苏晓晓靠墙站着，左肩还在渗血，但她顾不上擦，死死盯着那团光。
“那是什么？”她声音很轻。
我没回答。
因为就在那光影成型的瞬间，我掌心的烙印剧烈震动，自动跳出一行小字提示：
【协议匹配成功。身份验证中……】
赵日天突然蹲下，双手抱头，牙齿打颤：“那个声音……又来了……在叫我……”
“什么声音？”我赶紧扶他。
他抬起头，眼神涣散：“重启……指令……我在哪……我是谁……”
话没说完，嘴里突然冒出一段陌生代码，低语般念了出来：
“init_system(override=true)……access_level: 999……”
我和苏晓晓对视一眼。
这不是赵日天能懂的东西。
那团光影越来越清晰，轮廓开始稳定。
它抬起一只半透明的手，指向我们。
嘴唇没动，声音却直接钻进脑子里：
“你们不该来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