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彭绍辉的装甲第10旅,正以延安为中心,对周边的沟壑峁梁进行拉网式清剿。
他们仅要消灭多年来盘踞于此、为祸乡里的真土匪,更要揪出那些由军统伪装的,专门从事破坏、暗杀和情报搜集的“假土匪”,这些“假土匪”装备精良,战术狡猾,才是埋在延安身边最危险的钉子。
清晨,彭绍辉站在一辆59d坦克的炮塔上,举着望远镜观察着眼前这片连绵不绝的黄土高原。他的旅部直属侦察营已经前出,数架小型无人机嗡嗡地升空,将前方山峁的实时画面传回。
“报告旅长!发现黑家崾岘地区有不明无线电信号活动,与截获的军统特务频率特征吻合。”侦察参谋报告道。
彭绍辉放下望远镜,“一营长,带你的人,配属一个坦克连和一个自行迫击炮排,直扑黑家崾岘!二营向甘泉方向展开,清剿已知的几股土匪窝点。三营作为预备队,随时策应!”
“是!”。部队立刻向山区涌动。
黑家崾岘,一个位于险峻山沟中的村落。
一股约百余人的“土匪”盘踞于此。他们表面上打家劫舍,实则暗中架设了电台,监视延安往来人员,并伺机破坏交通线。其头目是军统西北站的一名资深行动队长。
当八路军的先头坦克出现在山梁上时,“土匪”的哨兵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不……不好了!八路!八路的铁王八上山了!”
“放屁!这山沟里坦克怎么开得上来?”头目冲出窑洞,看到阳光下泛着冷光的坦克炮管,顿时面如土色。“快!发报!向西安站求援!我们暴露了!”
然而,他们的电台刚一开机,就被八路军的电子对抗设备锁定并施放了干扰,求救信号根本发不出去。
“一连正面展开,火力压制!二连从左翼迂回,切断他们退路!坦克连,给我敲掉他们的机枪工事!”
霎时间,枪声大作。八路军步兵在坦克和步兵战车的掩护下,发起迅猛冲击。56冲、81式自动步枪和班用机枪组成的密集火网,完全压制了“土匪”的火力。
“轰!”一枚59d坦克发射的100毫米线膛炮炮弹,精准地命中了“土匪”依托的崖壁工事,碎石纷飞,里面的机枪顿时哑火。
“哒哒哒哒……”86式步兵战车上的30毫米机关炮对着试图逃跑的零星敌人进行扫射,威力惊人。
不到半小时,这股装备“假土匪”就被彻底击溃,大部被歼,头目及数名骨干企图化装逃跑,被早已埋伏在退路上的八路军侦察兵生擒。从他们身上搜出了微型电台、密写药水、以及盖有军统印章的委任状。
与此同时,二营在甘泉以北的葫芦河峡谷,遭遇了真正的硬骨头——一股在此地盘踞十余年、熟悉地形、凶悍狡诈的真土匪“黑山帮”,其匪首绰号“下山豹”。他们利用峡谷内错综复杂的洞穴和险要地形,构筑了坚固的防御工事。
峡谷入口狭窄,易守难攻。土匪在两侧崖壁上设置了大量滚木礌石和机枪阵地。
“妈的,这地形坦克不好展开!”二营长骂了一句,随即下令,“炮兵准备!用迫击炮和火箭筒,给我把崖壁上的火力点敲掉!工兵排,准备爆破!特战连,寻找小路,攀岩迂回!”
100毫米迫击炮和120毫米火箭筒率先发射,炮弹和火箭弹呼啸着砸向崖壁,炸起团团烟尘。
但土匪工事修筑得十分巧妙,直射火力效果有限。
“报告!特战连发现一条小路,可以迂回到土匪侧后!”
“好!命令特战连立即行动!一连正面佯攻,吸引火力!”
正面,八路军步兵在强大火力掩护下发起伴攻,吸引土匪注意力。侧后,特战连的战士们利用绳索和岩钉,悄无声息地攀上悬崖。突然,土匪阵地的后方响起了密集的枪声和手榴弹爆炸声——特战连得手了!
土匪顿时腹背受敌,阵脚大乱。“下山豹”见大势已去,带领几个亲信想从秘密山洞逃跑,却被早已守候在洞口的八路军战士堵个正着,“下山豹”直接被击毙,其余残匪立刻投降。
西安,军统西北站秘密据点。
站长拿着刚刚收到的、关于黑家崾岘小组被全歼的密报,颤抖地递给戴笠。
“废物!一群废物!”戴笠脸色铁青,一把将电报撕得粉碎,“精心布置多年的钉子,就这么被连根拔了!连委任状都落到了八路手里!这简直是奇耻大辱!”
他焦躁地踱步:“八路现在不仅有坦克大炮,连无线电侦测和反特手段都如此厉害!我们在陕北的眼线,要被他们扫干净了!”
“局座,是否……是否暂时停止对延安的渗透行动?”站长小心翼翼地问。
“停止?怎么可能停止!”戴笠眼中闪过狠毒的光芒,“告诉胡宗南,让他想办法!赶快制造摩擦,牵制彭绍辉的兵力!绝不能让他们安稳地巩固后方!”
与此同时,重庆。
委员长看着胡宗南发来的“匪患猖獗,彭部势大,请求增兵”的电报,以及戴笠关于情报网遭受重创的报告,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
他走到巨大的中国地图前,目光在华北和西北之间来回移动。八路军在河北的攻势凌厉,如今又在陕西如此强势地清剿后方……八路的实力,已经远远超出了他的预估。
他喃喃自语,“靠我们自己的力量,恐怕已经遏制不了了。”
他转向侍从室主任:“给在美国的宋子文发报,措辞要恳切。就说……共匪坐大,其装备之精良、战力之强悍,已远超日寇,严重威胁抗战大局与战后和平。恳请美国政府……加大对我之援助,尤其是军事援助。并……并考虑在适当时机,对我国内战局进行……‘调解’。”
这一刻,他心中那个“借美国之力,先解决共党”的计划,变得更加清晰和迫切了。而这一切,都源于八路军在华北和西北展现出的、令人胆寒的绝对实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