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钥也来了?”
“嗯嗯。”
“有啥话进去说。”
扈妈看扈爸脸色不对点了点头,拉着扈钥进院子还顺便关上了大门。
扈爸掀开背篓上面的水芹菜露出里边的鹿倒吸一口凉气。
“鹿?
哪来的?”
扈妈也看到了瞪着眼问。
“问你闺女。”
扈爸声音很不好。
扈妈扭头看向扈钥。
扈钥讨好的冲她一笑:“那个我就是运气好,正好碰到了,这都是肉,我怎么能放过啊,我就给打了。”
越说声音越小。
“你……你咋就这么虎呢,深山那是能进的吗?
有没有受伤?”
扈妈指着她想发火不是,心疼又不是。
这孩子自从嫁了人是越来越管不住了。
“没受伤,就一头鹿又不是野猪怎么可能受伤,我拳脚功夫你还不知道啊,赶紧收拾出来吧。
不然肉该坏了。”
“你啊你啊,我都不知道说你啥了,老大家的去烧水,老大你们收拾。”
“哎。”
其他人看扈妈不气了动了起来。
“嚯~,这鹿真不轻,得有一百斤,小妹你可以啊。”
“呵呵,一般一般。”
刚说完就迎来了扈妈的一个瞪眼。
扈钥不敢说话了。
摸了摸手里的小狼。
“姑姑,你抱的是狗?”
扈钥看了看点头:“对,是狗。”
“汪~”
“我能摸摸吗?”
扈钥犯难,想拒绝,可对上侄子期待的眼神蹲下:“可以,你轻点。”
“嗯嗯。”
大娃伸手在小狼的身上摸了摸。
“真软和,姑姑它叫什么?”
“我还没起名字。”
“那就叫五娃吧。”
扈钥:“…………”
“五娃不行,五娃是以后弟弟的名字,它不能叫,你可以再想一个。”
“小花。”
“小黑,小花不霸气。”
扈钥:“…………”小黑好像也没霸气到哪去?
“小花。”
“小黑。”
……
“别吵了,别吵了,它以后叫丧彪。”
扈钥被他们吵的脑壳痛,摆手示意他们停下,然后大声宣布小狼的名字。
“丧彪?”
“嗯。”
大娃和桃丫对视一眼从彼此眼里看到妥协,齐齐点头:“行,那小狗就叫丧彪了,丧彪,你有名字了,喜欢不?”
“汪~”
“姑姑它说它很喜欢。”
“嗯,行了,你们玩吧,我去帮忙了。”
“哦。”
“爹,我帮着干点啥?”
扈钥走过去发现父子几人已经把鹿皮剥了下来,扈三哥在刮上面的油脂,其他人则是给鹿开膛破肚。
“不用你,你要是没事就去你小叔家走一趟,让你爷奶他们过来吃肉,他们也好长时间没吃肉了,一起补补。
鹿肉可是大补。”
“好。”
扈钥从小门出去。
“爷奶。”
“钥儿回来了?
啥时候回的?”
扈奶奶看到孙女一脸笑容的问。
“刚回来,爷奶我爹娘让你们过去家里吃饭。”
“让你爷奶过去,我们就不过去了。”
扈小婶拒绝。
“都去,走吧,有活需要干呢。”
扈小婶和扈小叔一听有活需要干也不推辞了,扈小婶把腰上的围裙解下,扈小叔提上提拉的鞋。
“走吧。”
“爷奶咱们从小门进,大门不方便。”
这话一出扈爷爷和扈小叔对视一眼。
“爹娘,小弟、弟妹你们过来了,坐,肉马上就好。”
“鹿肉?
哪来的?
小文他们上山了?”
扈小叔看着挂在院子树上的鹿皮问。
“钥儿带过来的,虎了吧唧的,跟着爹学了点拳脚功夫无法无天了,深山都敢进了,让我好一通说。”
扈妈说到这还是没忍住又瞪了扈钥一眼。
扈钥讨好一笑。
接着眼神谴责扈小叔。
扈小叔摸了摸鼻子眼神闪躲道:“原来是钥儿打的啊,不错,你们这些人里边只有你学了你爷爷的十成十。
不过以后不要一个人进深山了。
想去过来喊上你大哥他们。”
“知道了,小叔,以后不敢了。”
扈钥叹气,心里打定主意以后都不给家里送大猎物了,野鸡、兔子这些就挺好的,省的被数落。
“行了,钥儿不是没分寸的,去搭把手,好些年都没吃鹿肉了,今天啊算是沾了孙女的光了。”
扈爷爷虽然也觉得扈钥进深山的行为不可取,但他更加见不得别人欺负他孙女,儿子也不行。
“知道了爹。”
扈小叔一听话音就知道不能说了,不然亲爹就要教训他了。
“二嫂我来帮你。”
“哎。”
扈奶奶看人都忙去了,点了点扈钥的额头:“你啊你啊,都让你爷教坏了,姑娘家家的不学缝衣裳纳鞋底,偏上山下河的。
也不知道以后谁能治得了你。”
扈奶奶内心是希望赫烜能治住她的,可赫烜出任务一年多了别说电话了连个音信都没有。
她和老头子的心都悬着。
“我不用人治,我治人。”
“奶,那张鹿皮挺大的,到时候让我爹硝制出来给你和爷做个坎肩,冬天你们也能暖和点。”
扈爷爷、扈奶奶年轻的时候吃了太多的苦,阴天下雨膝盖、肩膀都酸痛酸痛的,那炕除了夏天不烧,平时都要烧着。
“我们不用,让你娘给你做个袄子。”
“我火力旺,用不上,你和爷做,后头我打了野兔再送过来,到时候再做对兔皮护膝,这样阴天下雨的你们也能好受点。”
“我们有,前些年你娘和小婶给我们做了,不用再做。”
“那都是好几年前的了,早不保暖了。这些都是我孝敬你们的,你们可不许拒绝,不然我……我哭了。”
扈奶奶点了点她的脑袋一脸无奈道:“你啊,你啊,还是和小时候一样喜欢耍赖皮,一点不如你意你就拿哭吓唬人。
行了,我们收着,你给啥都收着。”
“嘿嘿~,招不在多,有用就行。”
“你啊你,就是个小泼猴,拿你一点办法都没有,之前还以为你转性子了,现在看啊是一点也没变。”
扈奶奶摇头。
这些时日她都要怀疑之前那一年的窝囊样不是自己孙女了。
这哪里窝囊了。
分明还是让人头疼的泼猴。
扈爷爷坐在她们旁边听着她们说话,脸上满是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