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三小姐有点晕头晕脑的,张嬷嬷也吓得糊里糊涂的,她们俩都没注意到,唐二夫人只是一开始哭喊了两声,之后便没有再哭,只定定盯着唐三小姐的脸,任由她颠来倒去的说心中那点不平事。
“你为什么不说话?是不想让你儿子活了,还是认为不敢下手杀他?”
实际上,本小姐还真不会杀了他,为这么小胖墩把名声毁了不值得,杀了他还怎么能做恭王妃,又怎么能成为一国之母?这些都只是本小姐耍的一点小手段,大不了,等香皂秘方拿到手,再向他赔个不是犹能就可以了,干这个,他可是老手,应该可以理解我的做法。
其实也用不着道歉,等允成了一国之母,怕是打都打不走,都上赶着来巴及讨好!
“都不是,我只是在听你数说,因为你太暴躁了,我不敢打断你,你连自己都敢伤,怎么会不敢伤我儿子呢?实话告诉你,我很紧张,从你进府的第一天起就很紧张,我们真的被你吓怕了”。
“那你还这么对我?你就是个贪婪自私的人,我又不是让你出多少银子,只是想从你手里讨个做香皂的秘方,我也是为了唐家才这么做的,姑姑虽然成了皇后,可她生了个残废儿子,唐家......”
“别说了,你姑姑的事与这个无关,咱们不提了,咱们就只谈这香皂的事。
你仔细听着,我很在乎我儿子的性命,也在乎你的,尽管你不屑我的关心,但你是我夫君的亲侄女,我不得不在乎你的安危。但是,香皂是唐家的独门生意,那是签了契约的,这个管家之前应该告诉过你。”
“我不听!你们串通一气骗我!我这就给你们点颜色看看!”
“三姐姐,你别激动,凡事都得讲个分寸,聪明人行事之前得思谋划不划算”。
“滚开!你别以为自己了不起,你不过是个从小长在小地方的小丫头,没见识的乡下妞,一身的泥土味,你懂什么叫谋略?凭你也配教育我?”
“我当然如不得三姐姐,更不敢教育你,我只是听你刚才说祖母已经答应把香皂买卖给你做嫁妆了”。
“她就答应了,难道我还骗你不成?你以为本小姐和你们一样,连自己的亲娘都骗,不要脸的骗子!”
“真让你见笑了,我们姐弟俩还真是有点厚脸皮,可能是我们一直随父母在外漂泊的原因,哪里会比得上三姐姐你从小就养在京城的大将军府。我挺羡慕你呢!你今年十五岁,我也十三岁快十四岁了,但刚才你说自己巳有中意的人,又急着筹嫁妆,想来这事是真的了!”
“当时是真的!你瞎打听什么?别想着耍什么手段,我现在不想谈这个,我就想要秘方,至于要了干什么,你们管不着!废话少说,到底拿不拿?”
“三姐姐,我只是觉得这事要闹大了,你那未婚夫婿会怎么想?他真的喜欢一个随便杀人的女人?他不害怕吗?”
“滚!休要乱打听,你以为他是一般的无知小民?还是个胆小如鼠之辈?就是他......”
哎哟!这事不能说,果然是一群狐狸投生的,差点儿上了她们的当,恭王殿下的事情绝不能透露半个字。
“行了,别在这里磨牙了,我们无意知道你心上人的任何事情,现在回到正题上,那就是我儿子刚才说的,香皂买卖让给你,爱怎么经营都是你的事。
你也不用担心我们反悔什么的,现在就带上你的人一起去见那做香皂的人,至于你们怎么谈,那是你们自己的事”。
管家急了,连忙出声制止:
“二夫人!做买卖得守信承诺!二爷与人签过合同的!”
“那又怎样?我才有一个儿子!”
“夫人,那可是一大笔钱的呀!”
“行了!休要再犹豫,二爷回来,一切由我担着,你也别和我说什么不知道那人住哪的废话,别人不知道,那潘牛儿不知道?每次的货不都是他去验的吗?”
“夫人糊涂啊!做买卖真不能这么干!这是自掘坟墓的事啊!”
“你这是什么意思?我儿的性命还敌不过一桩买卖?告诉你!我不管你家二爷在外有多少个女人,或者有多少个孩子,本夫人就只有一儿一女,敢再拦着,休怪本夫人无情!”
“可潘牛儿他,潘牛儿......”
管家还在作最后的挣扎,潘牛儿半天,就是不说下文,也不敢抬头看二夫人。
“想说什么?想说你不认识谁是潘牛儿?还是想说潘牛儿随二爷一起外出了?”
“不是,夫人,那潘......”
没等管家潘出个什么来,站在最外层的一个嬷嬷跑上前,凑近二夫人耳语几句。
“好!前面带路!用不着管家参与,唐灵儿!做人得守信,现在就走!当心手滑!”
“佟婆子!你对得住二爷吗?”
管家痛心且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