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三郎躺在床上都有点不敢相信是真的,一模一样的行李,只是家里的那套已经用过了,而这一套是新的,自己也做了讲究人,才几天的功夫,就已经养成了习惯,干一天的活,一身灰,得洗干净才睡得下去,这床太讲究了。
有钱真好,媳妇到了哪里都不怯场,下了马车“噔噔”就走进去,布也成匹拿,粮也成袋买,按说她也是三十好几的人了,这才两三个月的功夫,她竟长白净了不少,人也变年轻了许多,不知为什么,自己竟然有点愁了,本来就比她大了好几岁,力气又没她大......
“想啥呢?”
“想你会不会嫌我老?”
“切!你不一直都比我大几岁吗?嫌不嫌的都已经过了十多年,别给自己找麻烦,明天要忙的事情还很多”。
夫妻俩因为太激动了睡不着,许乐乐却十分好睡,还真真是个八岁的小孩,躺下没几分钟就睡熟了,一夜好眠。
第二一大早,夫妻俩装上东西去丈母娘家,而许乐乐则被王伯雇了马车接走。就像王伯说的那样,那一片地方原本属于城外,新扩出去的,一直也没热闹起来,真正的鬼都打得死人,能有人整片买走,那是求之不得的事。
“确定要全部买下?”
“确定”。
“城里的地价涨了,得要四十两一亩,因为你全要,所以就优惠点,折了些价,统共收一千二百八十两,想好了就签字”。
王伯事前就已经把该做的工作做了,所以没花多少时间就办妥了,马车把她送到钟宅的时候,王大花夫妻俩和王家两兄弟也来了。
“娘,你们还真能干怎么找到这里的?”
王大虎:“这里不难找,我和你二舅常来码头干活,知道这这一片地”。
许三郎:“我和你娘赶过去的时候,你大舅二舅正准备出去翻地,因为这边要赶着干活,所以没敢耽搁,和你外祖父外祖母说了几句就赶紧走了。
你娘多少年没有回去,因为忙,就只和你外婆抹了一会眼泪,说完事就回来了”。
“哦哦!爹这么一说,我可就有点不好意思了,连点叙胆的时间都没给你们”。
王二虎:“乐乐说什么呢?这边干活要紧,我们先进去看看,你娘说赶着打扫,别人耽误时间了,感激的话等干完活再说”。
因为有外人在,不然的话,王家两兄弟真要抹眼泪了!一大早的,村口突然来了辆马车,下来的人竟然是自家嫁出去的妹子!
之前就给过两次东西,这次又大包小包拉了一堆过来,把俩婆婆娘高兴得一张脸黑里透红,妹子俩夫妻没多理她们,妹夬出身名门,会说话,几句话就说明来意,这是关乎许王两家以后的大事,当然耽误不得。
“行,先进去吧!”
踏入这荒废一年多的古代三进豪门宅,一股陈旧腐朽之气扑面而来。朱红大门半掩,门上铜环锈迹斑斑,轻轻一碰,便簌簌落下铁锈。
迈进第一进,庭院中荒草丛生,曾经那精致的砖石小径被肆意生长的野草掩盖。两侧厢房的窗户纸破败不堪,在风中瑟瑟作响。屋内的桌椅东倒西歪,积着厚厚的灰尘。
穿过垂花门,来到第二进。这里原是主人的栖居之所,如今却一片死寂。正房的门敞开着,门槛上有被风雨侵蚀的痕迹。屋内的床铺凌乱,锦被早已被老鼠咬得千疮百孔。书架上的书籍散落一地,纸张泛黄,字迹也有些模糊。院子里的花坛中,曾经娇艳的花朵早已不见踪影,只剩下干枯的花枝在寒风中摇曳。
再往后,便是第三进。这里原本是家族的祠堂,现在也失去了往日的庄严肃穆。牌位东倒西歪,香炉里堆满了灰尘。墙壁上的壁画剥落,露出斑驳的墙皮。整个三进宅院,仿佛一位垂暮的老人,在岁月的侵蚀下,渐渐失去了往日的繁华与荣光,只留下一片衰败与凄凉。
不过,这一切都将在不久的将来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这里将成为自己的另一个起飞点。
“两位舅舅,这里必须在三天之内完成打扫和修缮,所以你们今天要把杂草清理干净,明天木匠来做修复工作,后天上漆,工作量很大,得辛苦了。”
“不辛苦!我们现在就开始干,你们回去吧!”
“那好,我爹得回去给家里报个信,我娘一会送饭过来”。
“行!快去吧!”
许乐乐离开钟宅并没有回去,而是去码头雇了六个人,让王大花带去干活。
“告诉我舅舅他们,这边需要干上几个月的活,让他们物色一下人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