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六的清晨，阳光透过窗帘缝隙洒在书桌上，石小凡刚把数学试卷最后一道大题写完，手机就震动起来。不是常用的号码，而是龙魂局专用通讯平板上弹出的消息，发件人是冷风。
“速到北区老仓库见面，有紧急任务。”消息后面跟着一个定位，正是他之前解决钢盾的那个废弃仓库，显然是为了避开耳目。
石小凡皱了皱眉，拿起搭在椅背上的校服外套，对着厨房喊了声：“妈，同学约我去图书馆复习，中午不回家吃饭了。”
“记得带水，别中暑了。”母亲的声音从厨房传来，带着锅铲碰撞的脆响。
关上门，石小凡立刻换了副神情，脚步轻快地拐进老街深处。铁牛已经在巷口等着了，穿着黑色短t，肌肉线条在阳光下格外明显。
“凡哥，冷调查员的人刚来过，说让咱们快点。”铁牛瓮声瓮气地说，手里还提着个帆布包，里面装着破甲锥和几副手铐——自从和龙魂局合作后，这些“装备”就成了出门必备。
两人赶到老仓库时，冷风已经到了，正靠在一辆没有牌照的黑色越野车上抽烟，脚下散落着几个烟蒂，显然等了一会儿。看到石小凡，他立刻掐灭烟头，从车里拿出一个档案袋扔过来。
“第一个任务，追捕逃犯。”冷风的声音比平时更严肃，眼神里带着几分凝重，“异能者，代号‘变色龙’，能力是拟态，能变成任何人的模样，包括身高体型，几乎能以假乱真。”
石小凡接过档案袋，抽出里面的资料。最上面是一张模糊的监控截图，画面里的人穿着灰色连帽衫，看不清脸，只能看到身形中等。下面是详细信息：姓名不详，年龄约30岁，因涉嫌窃取龙魂局机密文件越狱，流窜三天后进入本市，最后一次出现是在西区汽车站附近。
“拟态？”石小凡挑眉，指尖划过“异能特征”那一栏，上面写着“能量波动紊乱，呈暗紫色，拟态时能量消耗加剧，波动会短暂增强”。
这正好能用上他的空间感知能力。
他的空间感知不是单纯看外表，而是能“看见”周围的能量流动——普通人的能量是柔和的淡蓝色，星耀会那些常年打打杀杀的人能量偏浑浊，而异能者的能量则带着明显的特殊波动，和常人截然不同。
“他为什么来本市？目标是什么？”石小凡抬头问，指尖在资料上轻轻敲击。逃犯越狱后不往偏远地区跑，反而扎进大城市，肯定有目的。
“不清楚，机密文件的具体内容只有核心人员知道。”冷风摇摇头，从车里拿出一个巴掌大的仪器递给石小凡，“这是能量探测器，能感应到异常能量波动，范围五百米，但精度不如你的感知。主要怕你一时大意，这东西能当辅助。”
石小凡接过仪器，沉甸甸的，上面有个显示屏，目前显示着“正常”。他随手放进兜里，又问：“有他的其他特征吗？比如习惯动作、声音，或者拟态时的破绽？”
“拟态只能模仿外表和体型，声音需要刻意学，而且无法复制对方的记忆和行为习惯。”冷风补充道，“他越狱时伤了左臂，虽然能拟态掩盖伤口，但左臂活动会比常人僵硬，这是最大的破绽。另外，他极其狡猾，擅长利用人群伪装，已经在两个城市骗过了当地的追捕人员。”
石小凡点点头，把资料放回档案袋：“需要多久完成？”
“48小时。”冷风看了眼手表，“现在是早上八点，周一早上八点前，必须把他抓住。机密文件一旦流出，后果不堪设想。”
“报酬呢？”石小凡没绕弯子，合作归合作，该要的好处不能少。
“完成任务给1000贡献点，龙魂局兑换系统里能用——淬体液、格斗手册、甚至情报权限，都能换。另外，算你一次正式任务评估，通过了就能解锁更高等级的资源。”冷风的语气很直接，“抓活的，别伤他性命，机密文件还在他身上。”
“没问题。”石小凡转身对铁牛说，“去据点叫孙浩和瘦猴，十分钟后开会。”
铁牛应声跑远，冷风看着他的背影，突然开口：“你的空间感知能力，是天生的？”
石小凡脚步一顿，回头看了他一眼：“重要吗？”
“不重要，”冷风摇摇头，“但提醒你一句，‘变色龙’很擅长心理战，他可能会变成你熟悉的人来干扰你。别被表象骗了。”
这句话让石小凡心里一紧。变成母亲？或者孙浩他们？这确实是个麻烦。但他的感知看的是能量，不是脸，只要稳住心神，应该能识破。
十分钟后，暗影商会据点的小屋里，孙浩、铁牛、瘦猴围坐在桌前，桌上摊着本市地图和逃犯资料。
“孙浩，你的任务是查监控和线人。”石小凡把地图推到孙浩面前，手指在西区汽车站画了个圈，“‘变色龙’最后出现在这里，你立刻联系各区的线人，尤其是旅馆、民宿、网吧这些流动人口多的地方，查近三天有没有可疑人员入住。重点看左臂不方便的人，或者登记信息模糊的。”
“明白！”孙浩立刻拿出手机，开始给线人发消息，手指在屏幕上飞快滑动，“西区的线人是个旅馆老板，跟咱们熟，我让他先把附近的入住记录发过来。”
“瘦猴，你去西区汽车站周边排查。”石小凡又指向瘦猴，“他刚到本市，肯定需要买东西、吃饭，你去那些小超市、快餐店问问，有没有见过可疑的人，尤其是穿着连帽衫、总低着头的。带上能量探测器，离近了扫一下。”
瘦猴接过探测器，点点头：“放心凡哥，我眼神尖，肯定能揪出他的尾巴！”
“铁牛，你带五个兄弟，守住西区的主要路口。”石小凡最后看向铁牛，“‘变色龙’要是想跑，肯定会走大路，你们盯着来往的人，尤其是单独行动、左臂不对劲的，一旦发现可疑的，别硬拼，立刻给我打电话。”
“收到！”铁牛拍着胸脯保证，起身就要去召集人手。
“等等。”石小凡叫住他，从兜里掏出几瓶淬体液，“每人一瓶，提前抹上，‘变色龙’是异能者，万一动手，别吃亏。”
分配完任务，几人立刻行动起来。孙浩留在据点坐镇，汇总线人消息；瘦猴揣着探测器往西区赶；铁牛带着兄弟去路口布控，石小凡则背上书包，装作去图书馆的样子，实则往西区方向走——他要亲自用感知排查，这比任何仪器都靠谱。
西区是老城区，街道狭窄，商铺密集，流动人口多，确实是藏人的好地方。石小凡沿着汽车站周边的小巷慢慢走，闭上眼睛，集中精神催动空间感知。
淡蓝色的能量流在脑海中铺开，像一张无形的网笼罩着周围。路边卖早点的大妈能量柔和，修车铺的老板能量带着机油的浑浊，几个背着包的旅客能量急促——都是普通人。
走了半个多小时，感知里突然出现一丝异样。在一家破旧的民宿门口，有股淡紫色的能量一闪而过，虽然很微弱，但紊乱的波动骗不了人。
石小凡立刻睁开眼，装作看手机的样子，慢慢靠近民宿。门口挂着“今日有房”的牌子，老板是个秃顶的中年男人，正趴在柜台上打盹。
“老板，还有房间吗？”石小凡走进去，声音刻意放低。
老板抬起头，揉了揉眼睛：“有，二楼单间，五十一天，要登记身份证。”
石小凡假装掏身份证，目光快速扫过柜台上的登记本。最近三天的记录里，有个叫“李强”的人，昨天入住，登记地址是外地农村，身份证号看起来像是假的。
“老板，昨天住进来的那个李强，是个什么样的人？”石小凡随口问。
老板愣了一下，挠挠头：“个子不高，穿个灰外套，总低着头，说话声音挺哑的。怎么了？你们认识？”
石小凡心里有底了，笑着摇摇头：“不认识，就是看着有点眼熟。我再看看别的地方。”
走出民宿，他立刻给孙浩打电话：“查一下‘李强’这个名字，登记的身份证号是xxxxxx，看看是不是假的。另外，盯着这家民宿，‘变色龙’很可能在里面。”
“收到！我马上查！”孙浩的声音里带着兴奋。
石小凡没走远，就在民宿斜对面的树荫下等着。阳光越来越烈，他拿出水瓶喝了一口，目光始终没离开民宿门口。过了十分钟，孙浩的电话回了过来：“凡哥，身份证是假的！查不到这个人！而且西区的线人说，昨天有个穿灰外套的人，在附近三家民宿都问过房，最后选了这家！”
确定了目标范围，石小凡立刻给瘦猴和铁牛发消息：“西区诚信民宿，目标可能在二楼，瘦猴过来支援，铁牛守住前后门，别让他跑了。”
二十分钟后，瘦猴先到了，装作买烟的样子，在民宿门口扫了一眼探测器，屏幕立刻亮起“异常能量”的红灯。“凡哥，错不了，里面肯定是他！”
又过了五分钟，铁牛带着兄弟也到了，悄无声息地守住了民宿的前门和后门，手里的铁棍藏在身后，眼神警惕地盯着来往的人。
“行动。”石小凡低喝一声，和瘦猴一起走进民宿。老板刚要起身，铁牛就从外面走进来，一把按住他：“警察办案，别出声！”老板吓得脸色发白，赶紧闭上嘴。
石小凡和瘦猴轻手轻脚地上了二楼。二楼有四个房间，都关着门。石小凡闭上眼睛，感知瞬间铺开——最里面的房间里，一股暗紫色的能量正在剧烈波动，显然里面的人察觉到了异常。
“在最里面。”石小凡对瘦猴比了个手势，两人慢慢靠近房门。刚走到门口，房门突然被拉开，一个穿着灰色外套的男人冲了出来，手里拿着一把水果刀，直奔楼梯口。
“抓住他！”石小凡大喊一声，身形一动追了上去。男人跑得很快，但左臂摆动明显僵硬，正是冷风说的破绽。
瘦猴从侧面扑过去，想拦住他，男人却突然转身，脸上的五官快速变化，瞬间变成了孙浩的样子，连声音都模仿得惟妙惟肖：“凡哥，是我！别动手！”
瘦猴愣了一下，脚步顿了顿。石小凡却丝毫没停——感知里，那股暗紫色的能量没有任何变化，还是紊乱且浑浊。
“别装了！”石小凡一脚踹过去，男人被迫躲开，脸上的模样又变回了原来的样子，眼神里满是惊讶：“你怎么识破的？”
“你模仿得了脸，模仿不了能量。”石小凡冷笑一声，扑上去和他缠斗在一起。男人的身手不错，但左臂的旧伤明显影响了动作，几个回合下来就落了下风。
这时，铁牛从楼下冲上来，铁棍横扫过去，男人吓得赶紧弯腰躲开，却正好撞进石小凡怀里。石小凡趁机锁住他的胳膊，瘦猴立刻拿出手铐，把他的双手铐住。
“放开我！你们知道我是谁吗？”男人挣扎着大喊，脸上的表情不断变化，一会儿变成警察，一会儿变成老太太，试图干扰几人。
“别费劲了，你的能量骗不了人。”石小凡按住他的头，把他往楼下带。路过柜台时，老板吓得缩成一团，不敢抬头。
刚把男人塞进车里，冷风的电话就打了过来：“抓到了？”
“嗯，在西区诚信民宿，正往老仓库送。”石小凡说道。
“不用送过来，我派了人在半路接应。”冷风报了个地址，“注意看好他，别让他耍花样，他的拟态能维持十分钟，要是被他骗了，再抓就难了。”
挂了电话，石小凡让铁牛开车，自己坐在后排盯着逃犯。男人靠在椅背上，突然笑了起来：“你叫石小凡，对吧？暗影商会的‘影皇’，还是个高中生。”
石小凡眼神一冷：“你怎么知道？”
“我能变任何人，自然也能听到任何人的话。”男人笑得诡异，“你以为龙魂局是真心和你合作？他们只是想利用你的能力，等你没用了，就会把你和你的兄弟一起收拾掉。”
“少挑拨离间。”石小凡没理他，心里却泛起一丝波澜。冷风虽然靠谱，但龙魂局的心思，谁也猜不透。
到了接应地点，几个穿着黑色制服的龙魂局人员已经在等着了。为首的人拿出证件晃了晃，接过逃犯，对石小凡点了点头：“冷调查员说了，任务完成得很好，贡献点已经录入你的账户，登录兑换系统就能看到。”
看着龙魂局的车开走，铁牛才松了口气：“凡哥，这异能者也太邪门了，居然能变来变去，幸好你的感知厉害。”
“是啊，刚才他变成孙浩哥的样子，我差点就信了。”瘦猴拍着胸口，还心有余悸。
石小凡没说话，拿出平板登录龙魂局的兑换系统。个人中心里，贡献点一栏显示着“1000”，下面还有一行小字：“首次任务完成，评估等级：优秀，解锁一级资源兑换权限。”
一级资源里，有淬体液、基础格斗手册、小型能量探测器，还有一些常见的情报权限。石小凡没立刻兑换，把平板收好，对两人说：“先回据点，看看孙浩那边还有没有别的消息。”
回到据点时，孙浩正在整理线人发来的报告，看到石小凡进来，立刻迎上去：“凡哥，太牛了！才三个小时就抓到了！龙魂局的人刚才给我打电话，说要给咱们加赏呢！”
“赏就不用了，贡献点到手就行。”石小凡坐在椅子上，喝了口瘦猴递来的水，“‘变色龙’在路上说，龙魂局在利用我们，你怎么看？”
孙浩愣了一下，随即摇摇头：“凡哥，这肯定是他的挑拨计！他想让咱们和龙魂局闹掰，自己好有机会逃跑。冷风调查员虽然话少，但做事还算地道，上次端星耀会的武器库，他确实帮咱们收尾了，没坑咱们。”
“我知道是挑拨，但也得防着点。”石小凡点点头，“以后龙魂局的任务，咱们先评估风险，符合底线的再接，不能什么都听他们的。”
正说着，平板又弹出消息，是冷风发来的：“任务完成得不错，‘变色龙’身上的机密文件已经找到。后续有任务再联系，兑换系统里的资源可以看看，对你有用。”
石小凡回复了个“收到”，放下平板，看着窗外的阳光。第一个任务完成得很顺利，不仅拿到了贡献点，还验证了自己的感知能力对付异能者的优势，算是小试牛刀。
“对了凡哥，星耀会那边有动静。”孙浩突然开口，把一份报告推过来，“雷啸天昨天去了南区的废弃码头，和一个金发外国人见了面，线人说他们在谈‘新货’，可能是黑蛇组织的武器。”
石小凡拿起报告，上面附着一张模糊的照片，雷啸天和一个高个子外国人站在码头边，手里拿着一个黑色箱子。“看来，星耀会还没死心。”
“要不要咱们先下手为强？”铁牛摩拳擦掌，“现在有龙魂局的支持，正好把雷啸天一网打尽！”
“别急。”石小凡摇摇头，“先盯着他们，等摸清楚‘新货’的具体情况，再找冷风要情报，一次性解决。”
中午，石小凡回家吃饭，母亲做了他最爱吃的番茄炒蛋和排骨汤。饭桌上，母亲突然问：“小凡，你最近是不是在跟什么人做生意？昨天张奶奶说，看到你跟几个穿黑衣服的人在一起。”
石小凡心里一紧，赶紧解释：“不是做生意，是帮同学家看店，那些是店里的员工。妈，您别多想，我还是以学习为主的。”
“那就好。”母亲没再多问，只是给他夹了块排骨，“学习累了就休息，别总熬夜，身体要紧。”
吃完饭，石小凡回到房间，拿出平板登录兑换系统，兑换了十瓶淬体液和一本《基础异能应对手册》。手册里详细介绍了常见的异能类型和应对方法，包括拟态、速度强化、力量强化等，正好能给兄弟们看看，以后遇到异能者也有准备。
下午，他把兄弟们叫到据点，分发淬体液和手册。“这手册每个人都要看完，记不住的画重点，以后遇到异能者，别像今天瘦猴那样慌了神。”
“明白！”兄弟们齐声应道，纷纷拿起手册看了起来。铁牛虽然认字不多，但还是硬着头皮看，遇到不懂的就问孙浩，样子格外认真。
傍晚，石小凡正在房间里研究手册，平板突然震动，冷风发来一条新消息，附带一个视频：“‘变色龙’招了，他来本市是为了和星耀会合作，想把机密文件卖给雷啸天，换一笔钱跑路。雷啸天答应帮他避开追捕，条件是让他用拟态能力混入龙魂局。”
石小凡心里一沉。雷啸天居然和逃犯勾结，还想打龙魂局的主意，野心不小。他立刻给冷风回消息：“需要我做什么？盯着雷啸天？”
“暂时不用。”冷风回复得很快，“我们已经布控了，等他和‘变色龙’的人接触，再一网打尽。你继续盯着星耀会的动静，有新情况及时告诉我。”
放下平板，石小凡走到窗边，看着远处的夕阳。第一个龙魂任务只是开始，接下来要面对的，是星耀会和异能者的双重威胁。但他并不怕——有空间感知能力，有兄弟们的支持，还有龙魂局的情报，再难的仗，也能打赢。
他拿起桌上的《基础异能应对手册》，翻到“拟态异能”那一页，在“能量波动特征”下面画了条横线。以后再遇到这种对手，他只会更熟练，更从容。
夜色渐浓，暗影商会的据点里，兄弟们还在研究手册和训练，铁牛的吼声、瘦猴的讨论声、孙浩的记录声混在一起，充满了生机。石小凡靠在门框上，嘴角勾起一抹笑意。
不管是高中生石小凡，还是“影皇”，或是龙魂局的合作者，他要做的，从来都只有一件事——守护好身边的人，守住这片他拼出来的天地。
第一个任务只是小试牛刀，真正的较量，还在后面。而他，已经准备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