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锈港第七号码头,在女王舰队抵达的盛大喧嚣中,反而呈现出一种诡异的寂静。大部分工人和守卫都被抽调到主港区参与庆典或安保,只剩下最基本的维护人员和无休止的机械运转声。巨大的龙门吊静止不动,生锈的货轮沉默地停靠在泊位上,海风裹挟着咸腥味和远处隐约传来的礼炮声,吹过空旷的堆场。

林奇压低帽檐,跟在独眼老人身后,沿着码头边缘阴影快速移动。他们穿着港区维修工的制服,胸前别着伪造的芯片徽章,手里提着看起来沉甸甸的工具箱,混入一队真正前往旧船坞进行例行检修的队伍中,没有引起任何怀疑。

旧船坞调度塔楼如同一根锈蚀的巨钉,矗立在码头最偏僻的角落。塔楼整体由厚重的铆接钢板和粗壮的工字梁构成,表面覆盖着厚厚的、剥落的暗红色防锈漆和盐渍,许多地方的钢板已经腐蚀穿孔,露出里面更深的黑暗。一座早已停运的、锈迹斑斑的外部升降机依附在塔楼一侧,如同僵死的铁蛇。

队伍在塔楼底层一个巨大的、布满油污的检修舱门前停下。真正的工头上前,用权限卡刷开舱门,沉重的气密门发出嘶哑的漏气声,缓缓向内打开,露出里面昏暗的、布满管道和阀门的底层机房。

“老规矩,检查主压力管道和循环泵组。动作快点,完事了还能赶回去看飞艇表演!”工头招呼着工人们进去。

独眼老人对林奇使了个眼色,两人混在人群中低头走入。机房内空间巨大,各种巨大的金属设备如同沉睡的巨兽,发出低沉的嗡鸣和规律的撞击声,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机油和金属加热后的味道。

趁着工人们分散开始工作,独眼老人拉着林奇迅速脱离主队伍,拐入一条狭窄的、堆满废弃备件的维护通道。通道尽头是一架锈蚀严重的铁制旋梯,向上延伸,没入阴影之中。

“跟上,别出声。”独眼老人低声道,率先踏上旋梯。老旧的金属阶梯在他们脚下发出令人牙酸的呻吟,仿佛随时会坍塌。

林奇紧随其后,左臂暗银纹路微微发热,感知提升到极限,警惕着四周。星辰罗盘在怀中稳定地散发着温热,指针微微向上倾斜,明确指示着目标在上方。

他们向上爬了大约四五层楼的高度,旋梯终于到了尽头。面前是一扇厚重的、带有手动转轮阀门的钢制密封门。门上没有任何标识,只有厚厚的灰尘和凝固的油污。

“就是这里了。”独眼老人停下脚步,喘了口气,灰色的独眼仔细扫视着门框边缘和周围的墙壁,“塔楼废弃的中段控制室,后来被改造成了临时仓库,几乎没人会来。‘秘窖’的入口应该就在里面。”

他放下工具箱,从里面取出一个造型古怪的、带有多根探针和一个小屏幕的仪器,小心翼翼地靠近门缝,扫描着。

“有微弱的静滞能量残留…很古老,但还在运作…是某种触发式的警戒符文,直接开门会触发警报。”他低声说道,又从工具箱里拿出一根细长的、顶端带有微型精密爪钳的金属杆和一小瓶闪烁着银光的粉末。

“帮我盯着后面。”他吩咐道,然后开始极其小心地将那银粉吹入门缝,同时用那根金属杆透过门缝,极其缓慢地拨弄着门内侧的机械结构。他的动作轻柔而精准,那只机械义肢稳定得可怕,几乎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林奇背对着他,警惕地注视着下方昏暗的旋梯入口,耳中捕捉着从底层机房传来的、被距离模糊了的工具敲击声和工人吆喝声。任何异常的脚步声都可能意味着暴露。

几分钟后,身后传来一声极其轻微的“咔哒”声。

“好了,临时屏蔽了。警报回路短路了十分钟。”独眼老人收起工具,双手握住门上的转轮,用力缓缓转动。

咔嚓…咔嚓…

伴随着锈蚀构件摩擦的刺耳声响,厚重的密封门被推开一道缝隙。一股陈腐、干燥、带着淡淡尘埃和金属冷冽味的空气从中涌出。

两人迅速闪身而入,并从内部轻轻将门推回原位。

门后的空间比想象中要小,是一个圆形的大厅,原本的控制台早已被拆除,只剩下一些断裂的线缆和基座。如今这里堆放着一些蒙着厚厚灰尘的旧档案柜、破损的桌椅和不知名的机械残骸。大厅中央的地面上,镶嵌着一个巨大的、由黄铜和某种暗色金属构成的复杂齿轮状浮雕,直径约三米,几乎覆盖了整个中心区域。浮雕的表面刻满了无法解读的、与静滞符文有些相似却更加古老晦涩的纹路。

星辰罗盘在林奇怀中骤然变得灼热!指针笔直地指向地面那个巨大的齿轮浮雕!

“就是它!”林奇低声道。

独眼老人快步走到浮雕边缘,蹲下身,用袖子擦去厚厚的灰尘,露出下面依旧光亮的金属表面和那些复杂的纹路。他的独眼中闪烁着兴奋与凝重的光芒。

“‘守夜人’的手笔…没错!这纹路风格和能量签名,和我以前在几个秘密据点见过的一样!”他用手触摸着纹路,感受着其中微弱却坚韧的能量流动,“这是一个复合型的静滞锁,不仅需要正确的能量密钥,还需要对应的物理密钥和…可能还有生物识别验证!强行破坏或者试图破解,很可能引发彻底的自毁或者…更糟的东西。”

他抬头看向林奇:“试试你的‘星火’?看能不能感应到什么?”

林奇点点头,走上前,将左手轻轻按在冰冷的浮雕金属表面上。他闭上眼睛,集中精神,小心翼翼地引导着一丝微弱的灰白色能量,透过掌心注入浮雕之中。

嗡…

浮雕上的古老纹路仿佛被激活般,瞬间亮起极其微弱的幽蓝色光芒,沿着复杂的轨迹缓缓流淌。一股冰冷、厚重、带着极致秩序感的静滞能量从浮雕深处反馈回来,试图同化、冻结他注入的那丝能量。

林奇闷哼一声,左臂的暗银纹路亮起,新生力量的特性爆发,那丝灰白能量如同最灵巧的游鱼,在冰冷的静滞能量流中穿梭、感知,既不对抗,也不顺从,而是探索。

一幅复杂的、由无数静滞能量节点和回路构成的立体结构图,隐约浮现在他的感知中。大部分节点都沉寂着,但有几个关键节点散发着强烈的能量波动,如同锁具的锁芯。

“感知到了…能量节点…结构很复杂…”林奇艰难地维持着感知,额头渗出细汗,“需要…特定的能量频率和序列去激活…或者…中和…”

“能找到钥匙孔吗?”独眼老人急切地问,“物理层面的!”

林奇操控着那丝能量,在复杂的能量结构中仔细搜寻。终于,在其中一个核心节点的对应物理位置,他“看”到了一个极其细微的、与周围材质完全不同、蕴含着某种活性能量的…凹槽!

“这里!”他猛地睁开眼,指向齿轮浮雕边缘一个极其不起眼的、只有小指粗细的孔洞,那个位置被灰尘和锈迹完美覆盖,肉眼根本无法察觉。

独眼老人立刻凑过去,用精密工具小心地清理掉孔洞周围的杂物。露出了里面光滑的、闪烁着微弱星光的金属内壁。

“没错!是‘星金’材质!只有‘守夜人’的制式密钥才能匹配!”他声音带着激动,但随即又皱起眉头,“可是…我们哪来的密钥?”

气氛瞬间凝重起来。找到了锁眼,却没有钥匙。

就在这时,林奇怀中的星辰罗盘再次传来异动!它不仅灼热,甚至开始轻微地震颤起来,一股强烈的、指向性的意念涌入林奇脑海——并非指向锁眼,而是指向他贴身收藏的、那枚从夜莺那里得到的、来自“轴心”的数据芯片!

“等等…”林奇心中一动,猛地掏出那枚小巧的、边缘有着细微烧蚀痕迹的数据芯片。星辰罗盘的震颤更加剧烈了。

“你拿的是什么?”独眼老人疑惑地看着他。

“从…一个朋友那里得到的。‘轴心’的数据芯片。”林奇不确定地说,他尝试着将芯片靠近那个锁眼。

惊人的一幕发生了!

那枚数据芯片在靠近锁眼的瞬间,表面突然浮现出细微的、与锁眼周围纹路相似的幽蓝流光!芯片的材质似乎也发生了微妙的变化,边缘变得更加锐利,大小和形状…竟然与那锁眼完美契合!

“这…这怎么可能?!”独眼老人目瞪口呆,“‘轴心’的芯片,怎么会…”

“也许…不是‘轴心’的…”林奇脑海中闪过一个大胆的猜想,“也许…是‘守夜人’潜伏在‘轴心’内部的人…使用的伪装?”

没有时间深思了!罗盘的指引绝不会错!

林奇深吸一口气,小心翼翼地将那枚数据芯片,对准锁眼,缓缓插入。

咔嚓。

一声极其轻微、却清脆无比的契合声响起。数据芯片严丝合缝地没入了锁眼之中,仿佛它生来就是这把锁的钥匙!

下一秒——

嗡!!!

整个齿轮浮雕猛地一震!表面所有沉寂的纹路瞬间全部亮起!幽蓝色的光芒如同活过来般急速流转,汇聚到芯片插入的点!一股强大的吸力从锁眼中传出,芯片表面流光溢彩,似乎在快速读取和验证着什么!

独眼老人猛地将林奇向后拉开,紧张地注视着变化。

几秒钟后,验证似乎通过。幽蓝的光芒骤然变得柔和,并从芯片插入点开始,如同退潮般迅速向着浮雕边缘褪去。

咔嚓…咔嚓…咔嚓…

一连串复杂的机括解锁声从地板深处传来。巨大的齿轮浮雕开始缓缓旋转、下沉!中心区域裂开,向两侧滑开,露出一个向下延伸的、仅容一人通过的、闪烁着柔和乳白色光芒的阶梯入口!

一股更加古老、更加纯净、带着淡淡书卷和能量晶体味道的空气从入口涌出!

打开了!“秘窖”入口!

两人对视一眼,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激动和紧张。

独眼老人迅速上前,试图拔出那枚数据芯片,却发现它已经与锁芯融为一体,无法取出。“…只能留在这里了。我们时间不多!”

他率先掏出一把大口径的蒸汽手枪,警惕地向下走去。林奇紧随其后,左臂光芒微亮,随时准备应对可能的危险。

阶梯并不长,向下延伸了大约十米左右,便抵达了一个不大的地下密室。

密室内的景象让两人都愣住了。

这里没有堆积如山的武器弹药,也没有强大的能量核心。只有简单的陈设:一套老旧的合金桌椅,桌子上放着一台已经停止运行的、造型奇特的终端机;墙壁一侧是一个空荡荡的武器架;另一侧则是几个敞开着的、空空如也的储物箱。

仿佛这里已经被搬空了。

唯有密室中央,有一个微微凸起的圆形平台。平台上,静静地放置着一件东西。

那是一个大约一尺见方的、由某种暗灰色金属打造的盒子。盒子表面没有任何纹路或锁孔,光滑如镜,却散发着一股内敛的、令人心悸的静滞能量波动。它静静地放在那里,仿佛是整个密室能量场的核心。

星辰罗盘的灼热感达到了顶峰,明确地指向那个盒子。

“这是…”独眼老人谨慎地靠近,用仪器扫描着盒子,“…超高强度的静滞封印力场!里面封存的东西…能量签名极其古老和强大!这盒子本身就是一件强大的静滞奇物!”

他的目光扫过空荡荡的武器架和储物箱,叹了口气:“看来其他东西早就被转移了,只剩下这个最难带走、或者最重要的…”

林奇走到平台前,凝视着那个盒子。左臂的暗银纹路与盒子散发的静滞能量产生着强烈的共鸣,但盒子本身的封印极其强大,他的力量无法穿透分毫。

如何打开它?

他尝试着将左手按在盒子光滑的表面。冰冷刺骨的感觉瞬间传来,几乎要冻结他的手臂。他催动左臂的灰白能量,试图与之沟通。

这一次,他的能量遭到了极其强硬和绝对的排斥!盒子的静滞封印力场稳固如山,根本无法撼动!

“不行,打不开。”林奇摇了摇头,“封印太强了。”

独眼老人也尝试了几种方法,甚至动用了他工具包里最高功率的能量干扰器,都无法在盒子表面留下丝毫痕迹。

“该死!好不容易找到了,难道要空手而归?”老人有些焦躁地看了看时间,“我们最多还有五分钟,屏蔽就要失效了!”

就在两人一筹莫展之际——

嗡…

林奇怀中的星辰罗盘,再次发出了与之前指引芯片时相似的、独特的震颤!一股微弱的、却带着明确指向性的意念,再次涌入林奇脑海!

这一次,指向的…是他左臂的暗银纹路!更准确的说,是指向纹路中心那个缓缓旋转的、如同灰烬余火般的能量光点!

仿佛…在提示他使用那种融合后的新力量,但不是去冲击,而是去…共鸣?去模拟某种特定的频率?

林奇福至心灵。他再次将左手按在盒子上,但这一次,他没有试图用力量去冲击封印,而是全力收敛左臂能量的“燃烧”特性,将其中属于“静滞”的那一部分秩序特性提取出来,小心翼翼地调整着其能量频率,试图与盒子本身的静滞力场达成某种…同步和调和!

这是一个极其精细和危险的操作,如同在用一根头发丝去撬动万钧巨石!他的额头瞬间布满冷汗,精神力以前所未有的速度消耗着。

独眼老人屏息凝神地看着他,不敢打扰。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

终于,在林奇几乎要虚脱的时候,他左臂输出的、经过精密调制的静滞能量频率,与盒子力场的某个隐藏的“接收点”达成了瞬间的完美契合!

咔嚓。

一声轻响,如同冰层破裂。

光滑的盒子表面,突然如同液体般流动起来,无声地向上滑开,露出了里面的东西。

没有耀眼的光芒,也没有强大的能量爆发。

盒子里,只静静地躺着两件东西。

左边,是一枚只有指甲盖大小、形状不规则、散发着微弱却无比纯净的乳白色光晕的…晶体碎片。其能量签名,与星辰罗盘、与彼岸微光前哨站的水晶同源,但更加精纯、更加古老!

右边,则是一卷由某种极薄、近乎透明的银色金属箔卷成的…卷轴。卷轴表面,用某种暗蓝色的、仿佛能量凝聚而成的墨水,书写着密密麻麻的、林奇从未见过却莫名能理解其意的文字和符号。

当盒子打开的那一刻,那枚乳白色的晶体碎片似乎感应到了星辰罗盘和林奇左臂的力量,微微一亮,一道温和的能量流瞬间射出,分别没入了罗盘和林奇的左臂之中!

星辰罗盘表面的光芒骤然变得明亮而稳定,其内部那枚破碎的星辰模型旋转速度加快了一丝,仿佛得到了滋养。而林奇则感到一股精纯、温和却浩瀚无比的能量涌入左臂,迅速补充着他的消耗,甚至让他对自身力量的掌控和理解都提升了一个层次!左臂暗银纹路的中心,那个灰烬光点变得更加凝实、明亮。

与此同时,那卷金属箔卷轴也自动缓缓展开了一小部分,开头的几行字映入林奇眼帘:

【…致后来者:】

【若你能打开此盒,证明‘星火’未熄,静滞亦有隙…】

【此碎片乃‘摇篮’星核余晖,可暂壮汝魂,明汝前路…】

【此卷轴乃‘万界轴心’初版蓝图残卷及…‘静滞网络’部分节点密要…乃吾等牺牲无数,从‘永寂核心’窃出之物…】

【…危机迫近,‘轴心’将至…携此物,速离!】

【…前往…‘低语幽林’世界…寻找…‘守夜人’最后的…‘织网者’…】

信息戛然而止,卷轴剩余部分依旧紧紧卷起,无法打开,似乎需要更强的力量或者特定的条件。

林奇和独眼老人看着盒子里的两样东西,呼吸都几乎停止。

星核碎片!万界轴心蓝图残卷和静滞网络密要!

这…这简直是足以颠覆一切的重磅炸弹!

独眼老人的独眼瞪得巨大,身体因激动而微微颤抖:“…原来传说是真的…‘守夜人’真的…他们竟然偷出了这种东西…”

就在这时——

嘀嘀嘀!嘀嘀嘀!

独眼老人工具包里的一个警报器突然发出尖锐的蜂鸣!

“不好!屏蔽失效了!静滞锁的警报恢复了!而且触发了更高等级的响应!”老人脸色剧变,“快走!‘铜帽子’的精英小队肯定已经在路上了!甚至可能惊动了‘秩序厅’的静置使!”

林奇毫不犹豫,立刻伸手抓向盒中的两样物品!

就在他的指尖即将触碰到那枚星核碎片和金属卷轴的瞬间——

异变陡生!

密室顶部的阴影中,一阵极其细微的、仿佛金属摩擦的嘶嘶声响起!

一道快如鬼魅的、完全融入环境的黑色阴影,如同离弦之箭般从天而降,直扑平台上的盒子!它的目标,赫然也是那两件东西!

一直保持高度警惕的林奇左臂猛地爆发出强烈的灰白光芒,想都没想就向那道阴影狠狠挥去!

砰!

灰白能量与阴影撞在一起,发出一声沉闷的爆响!那阴影发出一声尖锐的嘶鸣,被强行震退,在空中翻滚了几圈,轻盈地落在不远处的地面上,显露出形态。

那是一个大约半人高、通体覆盖着哑光黑色装甲、有着四条反关节机械腿和一条带着锋利尾刺的长尾的机械造物。它的头部没有眼睛,只有一个不断旋转的、散发着幽蓝光芒的多频段传感器。它的装甲上,没有任何标识,只有一些难以辨认的磨损痕迹。

它不是“铜帽子”的装备!也不是之前遇到的阴影生物!是第三方!

“清道夫原型机?!”独眼老人失声惊呼,声音中充满了难以置信和恐惧,“‘轴心’直属的潜行猎杀单位!它们怎么会在这里?!难道一直潜伏着守护这里?!”

那被称为“清道夫原型机”的机械单位稳住身形,传感器死死锁定林奇…或者说锁定着他左臂那显眼的灰白能量光芒。它似乎对那能量产生了极大的“兴趣”和…敌意。

它发出一阵急促的、仿佛在进行数据分析和优先级重定的电子音。

紧接着,它猛地伏低身体,四条机械腿同时发力,再次化作一道黑色闪电,却不是扑向盒子,而是直接扑向林奇!它那锋利的尾刺高高扬起,尖端闪烁着足以撕裂灵魂的静滞幽光!

速度比之前的阴影生物更快!更致命!

与此同时,上方也传来了密集的、沉重的脚步声和武器碰撞声!“铜帽子”的精英小队已经赶到,正在试图强行打开入口的密封门!

绝境再现!

前有神秘可怕的“清道夫”扑杀,后有“铜帽子”堵门!

“拿东西!走!”独眼老人咆哮一声,举起蒸汽手枪对着上方的入口方向连开数枪,灼热的金属射流打得刚被推开的门缝火星四溅,暂时延缓了外面敌人的进入。同时,他扔出一个圆盘状的装置,装置吸附在墙壁上,发出强烈的能量干扰波,试图影响那只“清道夫”。

林奇在老人开枪的瞬间,已经一把抓起了盒中的星核碎片和金属卷轴!入手冰凉,却蕴含着无穷的力量和秘密。

几乎在他拿到东西的同时,“清道夫”的尾刺已经刺到面前!那恐怖的静滞幽光让他头皮发麻!

躲不开!

林奇眼中狠色一闪,左臂灰白能量前所未有的凝聚,不闪不避,直接一拳轰向那刺来的尾刺!

他要用新生的“静滞新焰”,硬撼这“轴心”的直属猎杀兵器!

轰!!!

能量猛烈碰撞的光芒瞬间吞噬了他的视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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