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四周倾泻而下的稀疏箭雨,以及路面上不时被触发的陷坑和绊索,这些仆从军被吓得哭爹喊娘。
前进不得,后退不能,瞬间乱作一团,伤亡虽然不大但士气瞬间跌至谷底。
王潇在阵前冷眼旁观,面色没有丝毫变化。
眼见第一波攻击连寨墙边都没摸到就溃不成军,他直接下令鸣金收兵。
仆从军如蒙大赦,连滚带爬地退了回来,个个惊魂未定。
接下来的两天,王潇依旧是驱使仆从军,不断向青山寨发起骚扰性的进攻。
攻势看似猛烈,实则雷声大雨点小,目的只有一个——消耗对方的箭矢、滚木礌石,以及试探和触发那些隐藏陷阱。
两天下来,仆从军伤亡接近三成,士气低落到了极点。
若不是有那百名系统精锐手持利刃在后面压阵,充当督战队,这些人早就一哄而散跑没影了。
不过,王潇的目的达到了。
青山寨储备的防御物资消耗不少,大部分陷阱的位置也被触发。
第三天,王潇果断改变战术。
他不再单纯使用仆从军,而是将六十名系统精锐(主要是身手灵活、擅长攀爬和近战的铁臂卫)混编在队伍里,发起真正的猛攻。
这一次,攻势截然不同!
有了精锐带头冲锋,仆从军的胆子也壮了些许,更重要的是,铁臂卫的战斗素养极高,不仅能够有效规避箭矢,甚至敢于顶着盾牌强行推进。
青山寨守军显然没料到对方攻势突然变得如此犀利,一时大意下,竟然被这股混合部队强行冲到了寨墙之下。
甚至有几处地段,铁臂卫凭借出色的个人武勇和配合,悍不畏死地攀上寨墙,与守军展开激烈的白刃战!
城墙上顿时一片混乱,喊杀声震天。
刘勇见状又惊又怒,带着亲卫队赶到缺口处反扑。
他本人武艺高强,悍勇无比,手持一柄大刀左劈右砍,接连砍翻数名冲上来的铁臂卫。
凭借这股狠劲,硬生生将岌岌可危的防线稳定下来,并将城墙的敌人又给压了回去。
王潇在山下看着这一幕,并不在意。
一次进攻受挫而已。
他最大的优势在于,系统士卒不知疲倦,无需后勤补给,受伤还能自动恢复。
而那些仆从军虽然伤亡惨重,但只要李茂那边源源不断的粮草还在运来,他就能继续招募或者裹挟新的炮灰。
大不了,就跟这青山寨耗下去!
看谁先撑不住!
果然,只僵持了三天,刘勇这边先遭不住了。
青山寨以往仗着实力强悍,地势险要,向来是下山抢掠一次,就够寨子里逍遥快活好几天,根本没有储备粮食的习惯。
这几天被莽山军围困,门都出不去,寨内那点粮草很快就见了底,彻底告罄!
更要命的是,每到饭点时,山下军营便飘来阵阵烤肉香气,勾得饥肠辘辘的山贼们口水直流,军心浮动。
刘勇不是没想过突围或者反攻。
他组织了几次精锐,试图趁夜下山偷袭。
但王潇早有防备,将系统精锐安排在外围巡逻,明哨暗哨一大堆。
青山寨几次反攻不仅没能打破包围,反倒折损不少人手,搞的怨声载道人心惶惶。
眼见冲不出去,莽山军又丝毫没有退兵的意思,摆明是要困死自己,寨内又面临断粮危机,首领刘勇彻底坐不住了。
这天他再次出现在城头,朝着山下大喊:
“莽山军听着!这么打下去也没劳什子意思!不如我们换个方式,双方首领来个一对一单挑!”
“谁赢了,另一方就带着全部手下归顺!你敢不敢?”
王潇此时正坐在山下,拿着一只焦香流油的野猪腿啃得正香。
听到喊话他放下猪腿,抹了把嘴上的油,欣然同意:
“好!就依你所言!”
单挑?
不好意思,我有挂!
双方清开场地,王潇独自一人走到阵前,刘勇也提着刀大步流星走出寨门。
没有多余废话,瞬间战在一处!
刘勇确实勇武,刀法大开大合,势大力沉,等闲七八个壮汉近不得身。
但在挂逼面前,那点武力值不值一提!
王潇甚至没有动用腰刀,只是凭借双手和灵活的身法应对。
十招过后,他瞅准空档,一拳砸在刘勇刀背上,巨大的力量震得刘勇虎口发麻,脚下踉跄,被王潇顺势一个扫堂腿放翻在地。
刘勇满脸涨红,不服气地吼道:“刚才不算!老子没准备好!再来!”
王潇无所谓地耸耸肩。
又过了十招,刘勇再次被一记巧劲摔倒在地,这次摔得更重,整个人躺在地上气喘吁吁,一时竟没能爬起来。
王潇走到面前,居高临下地问:“服了吗?”
刘勇眼珠滴溜溜一转,捂着肚子,有气无力地说:
“服?服什么服!老子这几天饿着肚子根本没力气!要不然岂能输给你?有能耐,咱们换个比法!”
王潇乐了:“哦?你想比什么?”
刘勇一本正经地说:“咱们比……剪子包袱锤!三局两胜!公平公正!”
打又打不过,不如求老天保佑。
王潇:“……”
好家伙,这货也没原剧情里说的那么死脑筋、纯莽夫啊!
都知道玩心理战术,想靠运气翻盘了?
“行啊。”
王潇似笑非笑地答应下来。
然后,在刘勇目瞪口呆的注视下,王潇一直出拳头,一直出拳头……
“你、你特么耍赖!!”
王潇不语,只是一味出拳。
直到刘勇被揍得嗷嗷直叫,实在疼的受不了,主动抱头认输,王潇这才停下。
“服了!服了!老子服了!别打了!”
刘勇趴在地上,一脸的生无可恋。
他算是看明白了,眼前这家伙不仅武力变态,脑子也不正常,根本没法用常理度之!
就这样,在一种近乎闹剧的方式下,莽山东麓最难啃的骨头——青山寨,顺利被拿下。
刘勇倒也光棍,带着麾下六百多号精锐山贼,正式归入王潇麾下。
至此,“莽山军”终于有了一个相对稳固和广阔的地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