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陆铭泽的帮助下,姬昭月花费海量代价成功稳住了大半官员,朝堂之上的反对也声音越来越小。
这日,奉天殿鸦雀无声,再无往日如菜市场般的吵闹,只剩下陆铭泽沙哑的声音久久回荡:
加征赋税实为不得已之举,但只有大虞稳定,百姓才能安居乐业.....
几位老臣低着头眼中满是不甘,就在半月前他们还敢据理力争,如今却只能保持沉默。
毕竟,这段日子发生的一幕幕太过凶残。
不配合的同僚罢官免职都算轻的,更有甚者被挖出诸多黑料进了天牢!
至于黑料真假,无人在意。
但凡坐到这个位子上的,有几个敢说自己屁股干净?
角落里,白发苍苍的户部侍郎张张嘴还想再说些什么,最终在陆铭泽警告的目光中缓缓闭上。
神威、神武二卫即日开拔!
姬昭月朱唇轻启,声音充满威严,赶赴各行省,凡抗税者以谋反论处!
“神策、神霄二卫前往永州要塞进行驻防!”
少壮派将领们齐刷刷跪地:臣等誓死效忠陛下!
此刻他们眼中燃烧着对军功的渴望,对姬昭月的崇拜,只有陛下才能让大虞走向辉煌!
退朝时,沈砚踉跄了一下差点跌倒,被身旁的侍郎扶住。
老臣望着那群意气风发的年轻将领,喃喃自语道:.....这是要变天了啊.....
整个永和六年的夏季,王潇同样没有闲着,大虞的急转直下让他生出一丝紧迫感,花费大把银子不断购入土地。
北疆总督府,傍晚。
王潇批阅完三本账册后揉了揉发酸的眼睛,对候在一旁的王猛道:
帝都北郊的那片荒地谈得如何了?
回公子,已经谈妥了。王猛递上地契,五万亩,每亩二两银子。
王潇嘴角微扬:便宜。
接着他蘸了蘸朱砂,在地图上又画了个红圈,澜沧行省那边呢?
咱们的人已经控制了三个县的田地,数量多达六十万亩,百姓听说只收两成租子,都抢着来投奔,目前已招募佃农万余人!
先前安插进济北行省的人手早已站稳脚跟,更是夺得了大量田地、百姓。
是时候了。
王潇转头望向皇宫方向,喃喃自语道。
夜幕降临,总督府后山的营地里灯火通明,多名精锐士卒肃立在新开辟的校场上。
突然,空气中泛起涟漪。
一个接一个全副武装的身影凭空出现,最后走出两个气质迥异的将领。
赫然是吕轻侯,李嗣业。
“拜见大人!”
王潇快步扶起二人,“新的世界,大家又能并肩作战了!”
李晟?
这时,李嗣业无意中瞥向一旁,手不自觉地摸向腰间。
上个世界一时不慎被这厮俘虏,害的他在众将面前抬不起头来!
李晟也是一愣,随即哈哈大笑:没想到还能再见到李将军。
气氛一时凝固。
王潇适时站出来打圆场: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从今往后你们都是我王某人的兄弟!
“既然入了黑甲军,前世不管有何冤仇,统统一笔勾销!”
吕轻侯更干脆,拉过两人的手紧紧握到一起。
前院佛堂内,管家轻手轻脚前来汇报,“少爷又从后山带下来数人,看穿着打扮不似普通人。”
徐氏紧了紧手里的佛珠,语气尽量淡然,“潇儿乃是一家之主,想做什么自有道理,只要不是杀人放火打家劫舍,那就随他去吧!”
“另外再增派两队护院,将后山出入口严加看管起来,没有命令任何人不得入内!”
“遵命,夫人!”
与此同时,王潇等人穿过凿穿的后山密道,一路来到了天工阁总店二楼。
酒过三巡,李嗣业已经和吕轻侯勾肩搭背,两人都是爽快人,几碗烈酒下肚,昔日的恩怨随之烟消云散。
大人,李嗣业拍着胸脯保证,您就说打哪儿吧!
王潇微微一笑,次日便将二人打发去了济北行省,继续进行造反大业。
一同前往的,还有两千名新召唤出来已乔装打扮的精锐士卒。
有了充足的人手,天工阁也开始了高速扩张,工坊区依照王潇提供的配方,很快便研制出多种新产品。
琉璃坊内,工匠们正将熔化的石英砂倒入模具。
成了!
老师傅激动地捧着一块透明琉璃,这比市面上的还要透亮数倍!
隔壁的肥皂工坊也飘来阵阵花香,女工们一板一眼地将凝固的香皂切成小块。
更远处新建的制糖坊里,甘蔗汁在人工离心机中飞速旋转。
李晟穿梭在各个工坊之间,手中的账本记了一页又一页,他揉了揉发酸的手腕,想起前往济北的李嗣业眼中满是羡慕。
掌柜的!
一个伙计急匆匆跑来,总店来人了,说要再追加五百坛烈酒、三千瓶香水!
李晟长叹一声,似乎是认命了。
这个曾经统领千军万马的将军,如今却不得不将算盘打的冒烟......
在他的经营下,天工阁不仅在帝都赚的盆满钵满,更是将分店开到多个行省。
系统召唤出的士卒正大光明的奔赴各地,不断为王潇搜集各地情报。
虽说是强龙不压地头蛇,但天工阁显然是条过江龙。
浙东、浙西、南疆、云泽行省内,没有任何商会势力胆敢对其阻拦,只能眼巴巴看着。
自家公子入股的产业,谁敢染指?
更别提各分阁的伙计全是系统士卒,遇到使盘外招的,他们白天老老实实卖货,晚上立马换上夜行衣上门报复。
主打一个绝不受气!
当分店欲要开往济北行省时,却被卢俊安拦了下来,当晚更是带着厚礼登门拜访。
“王兄,济北行省目前的状况你也知道,狼烟四起叛军遍地,商队更是频遭劫掠,贸然开分店怕是不妥。”
王潇挑挑眉,“那卢兄有何高见?”
“不如、不如将济北行省的代理权给我,天工阁只要躺着赚钱即可,风险由我承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