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铁川部队打了败仗的消息传到了国军二战区长官部,阎锡山非常生气。
国军二战区长官部办公室。
“他娘的!这个徐铁川连个县城都守不好吗?老子毙了他!”阎锡山咆哮道。
“司座息怒,要不咱派兵支援一下吧,不然被八路军看笑话。人家能固守一座山寨,可咱们守个县城都守不好,传出去影响不好啊。”参谋长劝道。
“唉,好吧。传令兵!”
“到!”
“传我命令,晋绥军219团团长方天远率领部队立即出发,与徐铁川部队汇合尽快夺回县城!。
“是!”
传令兵飞奔出去了。
“曹团长,方团长的队伍到了!就在寨门外,带着一个山炮营,好家伙,八门山炮,看着就带劲!”周铁山大步流星闯进石屋,脸上的兴奋藏不住,手里还攥着刚擦好的炮弹壳。
曹兴国正和李勇研究县城布防图,闻言站起身:“方天远?听说他是炮兵出身,在晋绥军里以炮术精准闻名。走,去迎迎。”
狼寨门口,一队装备精良的晋绥军正列队待命,为首的军官穿着笔挺的黄呢军装,肩扛上校军衔,正是219团团长方天远。他见曹兴国走来,主动伸出手:“曹团长,久仰大名,我是方天远,奉长官部命令,协助徐团长夺回县城。”
“方团长客气了。”曹兴国与他握手,“联手抗日,本该如此。徐团长在里面休整,我这就带你去见他。”
方天远摆摆手:“先不急见徐团长。我听说日军吉田大队占着县城,防御工事加固了不少?”他指了指身后的山炮营,“我带的这八门山炮,口径虽不算大,但打县城的城墙绰绰有余。曹团长熟悉地形,帮我看看,炮位设在哪里最合适?”
曹兴国眼睛一亮——这方天远比徐铁川务实得多,一上来就谈作战。他立刻道:“县城西门外有片土坡,视野开阔,离城墙刚好在山炮射程内,而且隐蔽性好,适合架设炮位。”
“好!”方天远当即拍板,“传令山炮营,随曹团长去西门外土坡架设炮位,半小时内准备就绪!”
徐铁川听说方天远到了,也从营房里出来,脸上带着愧疚:“方老弟,这次……”
“徐老哥别说了。”方天远打断他,“长官部的命令我带来了,先打回县城再说别的。你带弟兄们休整得差不多了吧?等会儿炮轰之后,你我各带一个团从东门、南门进攻,曹团长的独立团负责打援,如何?”
徐铁川连忙点头:“没问题!弟兄们早憋着火呢!”
半个时辰后,西门外的土坡上,八门山炮已经架设完毕,炮口直指县城西门。方天远亲自校准炮位,用望远镜观察着城墙:“目标,西门城楼及两侧防御工事,标尺一千二百米,霰弹装填,预备——”
曹兴国带着独立团在西门外的树林里埋伏,看着山炮营严阵以待,低声对身边的沈万邦道:“等会儿炮一响,你带手枪队摸进城,打掉日军的机枪阵地,给徐团长他们开路。”
“放心!”沈万邦的双枪已经上膛。
县城指挥部里,吉田正对着电话嘶吼:“司令官阁下,不是我无能!是八路军太狡猾,他们抢了我的炮兵……”话没说完,窗外突然闪过一道亮光,紧接着便是震耳欲聋的爆炸声。
“轰!轰!轰!”八门山炮同时开火,炮弹像雨点般砸在西门城楼上。城楼瞬间被火光吞噬,砖石瓦块四处飞溅,守在城楼上的日军被炸得血肉横飞,机枪阵地顷刻间成了废墟。
吉田被气浪掀翻在地,电话听筒摔在一边,线都炸断了。他挣扎着爬起来,看着窗外冲天的火光,嘶吼道:“八嘎!是炮兵!快找炮位反击!”
但日军的炮兵中队早就被沈万邦端了,剩下的几门迫击炮根本不是山炮的对手,刚架起来就被方天远的山炮营点名摧毁。
“第二轮齐射!目标,城内日军营房!”方天远一声令下,炮弹越过城墙,在城内炸开,日军的营房、仓库接连起火,混乱的叫喊声隔着城墙都能听见。
“冲锋!”徐铁川和方天远同时下令。
晋绥军的士兵们在炮火掩护下,推着攻城梯冲向城墙。徐铁川一马当先,踩着梯子往上爬,刚到城头就挥刀劈倒一个日军。方天远的部队则从南门突破,与日军展开巷战。
沈万邦带着手枪队早已趁乱摸进城,双枪左右开弓,专打日军的军官和机枪手。他看到一个日军少佐正举着指挥刀叫喊,抬手就是一枪,子弹精准地从对方眉心穿过。
曹兴国带着独立团在城外警戒,防止日军从省城方向来援。果然,中午时分,一队日军援兵赶来,刚到城外就被独立团的伏击打懵了,丢下几十具尸体仓皇逃窜。
城内的战斗持续了三个时辰。日军在炮火打击下早已溃不成军,吉田带着残兵试图从北门突围,却被周铁山的一营拦住。周铁山抱着机枪横扫,日军成片倒下,吉田的胳膊也被流弹击中。
“撤!快撤!”吉田捂着伤口,狼狈地往城外跑,连指挥刀都扔了。
傍晚时分,县城被彻底收复。晋绥军和独立团的战士们在城楼上会师,两面旗帜同时升起,猎猎作响。
方天远看着被炮火摧毁的日军工事,对曹兴国笑道:“曹团长,还是你们的情报准,知道日军把主力放在西门。”
曹兴国摆摆手:“是方团长的炮打得准,这才是关键。”
徐铁川走过来,脸上带着羞愧:“这次多亏了方老弟和曹团长,之前是我糊涂……”
“过去的事就别提了。”方天远拍了拍他的肩膀,“咱们现在是友军,该联手抗日。”
清点战果时,共歼灭日军四百多人,俘虏一百多,缴获步枪三百多支,机枪十五挺,还有大量弹药。山炮营的八门山炮几乎没受损失,成了最大的功臣。
指挥部里,方天远正在给二战区长官部发电报,徐铁川则在安排士兵打扫战场,曹兴国站在地图前,看着县城周边的地形,对李勇道:“县城拿回来了,但省城的鬼子肯定不会甘心,咱们得尽快加固城防。”
李勇点头:“方天远的山炮营是个助力,有他们在,日军想再攻城可没那么容易。”
夜色渐深,县城里的火光渐渐熄灭,只有城头上的哨兵还在警惕地巡逻。方天远邀请曹兴国和徐铁川在指挥部喝酒,庆祝收复县城。
“曹团长,”方天远举杯,“这次合作愉快,以后要是再打鬼子,我还跟你们联手!”
曹兴国与他碰杯:“好!只要是打鬼子,独立团随时奉陪!”
徐铁川也举起酒杯,一饮而尽:“以前是我狭隘了,曹团长,我敬你一杯,算是赔罪。”
曹兴国笑着与他碰杯:“都是为了抗日,过去的就让它过去。”
远处的省城,日军司令看着吉田逃回的残兵,气得摔碎了酒杯。他知道,失去县城,就等于失去了控制大青山的支点,八路军和国军的势力一旦壮大,后果不堪设想。
县城的城楼上,曹兴国望着省城方向,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他知道,收复县城只是一个开始,要把鬼子彻底赶出中国,还有很长的路要走。
“方团长,徐团长,”曹兴国转身道,“明天一早,咱们合计合计,怎么把城防筑牢,再想想下一步该怎么打。”
方天远和徐铁川同时点头:“好!”
夜色中,县城的灯火次第亮起,像一颗颗重新燃起的希望之星,照亮了抗日的征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