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柳海生和柳飘飘的灵力源源不断涌入体内,白无忌丹田内的真气如同江河奔涌,原本受损的经脉在磅礴能量的滋养下飞速修复,伤势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好转。
更惊人的是,《吞天诀》将这些灵力提纯炼化后,竟助他一举冲破瓶颈——筑基大圆满!
体内真气奔腾如潮,举手投足间都带着筑基大圆满的威压。
白无忌能清晰感觉到,丹田内的真气已凝练到极致,只差一步便能凝结金丹。
反观柳海生,他体内的真气如同开闸泄洪般飞速流逝,从最初还能咬牙挣扎,到后来连指尖都动弹不得,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力量被吞噬,眼中满是绝望。
“父亲!您怎么了?”
柳飘飘见父亲浑身剧烈颤抖,脸色惨白如纸,忍不住出声询问,却迟迟没有回应。
她以为两人正在比拼功力,无法分神,便悄悄绕到白无忌身后,眼中闪过一丝狠厉,猛地一掌拍向白无忌后心——这一掌凝聚了她全身的力气,若是换做刚才虚弱的白无忌,或许真能得手。
可此刻,白无忌的《吞天诀》正值运转巅峰,柳飘飘的手掌刚一碰到他的衣衫,便像被磁石吸住般再也无法收回!
一股比柳海生那里更狂暴的吸力传来,她体内的能量如同决堤的江河,疯狂涌向白无忌体内。
“啊!放开我!”
柳飘飘眼中充满了极致的恐惧,拼命想要撤回手掌,却无能为力,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力量被一点点抽干,身体迅速变得虚弱。
短短片刻功夫,柳海生和柳飘飘两人的能量便被白无忌吞噬得一干二净。
白无忌猛地撤回手掌,不等柳海生反应,反手一掌拍在他的脑袋上。
“噗!”
柳海生连哼都没哼一声,便直挺挺地倒了下去,当场气绝。
柳飘飘吓得魂飞魄散,瘫软在地,涕泪横流地哀求:“别杀我!求求你别杀我!我知道错了,真的知道错了!”
白无忌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眼神冰冷如霜:“当初我对你掏心掏肺,省吃俭用把修炼资源全给你,你却恩将仇报,伙同白家人给我父母下毒。如今落到这般田地,还想我放过你?真是异想天开!”
“我真的知道错了!”
柳飘飘死死抓住白无忌的裤脚,哭喊道,“只要你肯放过我,我以后一定好好服侍你,做牛做马,为奴为婢都行!求你给我一次机会!”
白无忌缓缓抬脚,甩开她的手,语气没有一丝波澜:“下辈子吧。”
话音未落,一掌落下,柳飘飘的声音戛然而止。
解决了柳家父女,白无忌转身看向周围围观的人群。
众人早已吓得魂飞魄散,见状纷纷尖叫着转身就跑,生怕跑慢一步就成了他的刀下亡魂。
而剩下的白家众人,想跑又不敢跑,只能齐刷刷地跪在地上,浑身发抖,连头都不敢抬。
白无忌的目光在人群中扫过,没有看到那个熟悉的身影,沉声问道:“福伯呢?”
人群中一个老者颤颤巍巍地开口:“福……福伯在您离开之后,就被家主……不,被白长河那个畜生杀了……”
“什么?!”
白无忌如遭雷击,胸口像是被巨石砸中,一阵剧痛传来。
当初要不是福伯,他肯定会被折磨死,没想到竟因自己而死!
一股难以遏制的怒火与心痛涌上心头,他攥紧拳头,指节泛白。
深吸一口气,压下翻涌的情绪,他又问:“我父母还有福伯的尸骨在哪?”
“在……在后山。”
另一个下人连忙回答。
“带我去。”
白无忌的声音沙哑,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众人不敢怠慢,连忙领着他往后山走去。
后山深处,只有两个小土包,连块像样的墓碑都没有,荒草丛生。
这里,就是他父母以及福伯的埋骨之地。
白无忌一步步走上前,缓缓跪下,双手抚上冰冷的泥土,喉咙像是被堵住一般,千言万语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良久,他才低声道:“爹,娘,孩儿不孝,让你们受委屈了……三年了,我终于回来了。”
泪水无声滑落,滴在泥土里,晕开一小片湿痕。
他回头看向身后的白家众人,冷冷道:“给我父母还有福伯重新修建墓碑,用最好的材料,天黑之前,我要看到两座像样的墓穴。”
“是!是!我们这就去办!”
众人连忙应道,不敢有丝毫懈怠。
不到一天的功夫,两座崭新的墓碑便立了起来。
他跪在墓碑前,深深叩首:“爹,娘,福伯,害你们的人,我已经杀了大半。剩下的白无非,我一定会亲手宰了他,到时候再到你们坟前告慰你们的在天之灵。”
处理完父母的后事,白无忌回到白家,取走了父母生前的一些遗物,又问跪在地上的众人:“福伯可有后人?”
一个中年汉子连忙回答:“福伯的儿子儿媳前几年就病逝了,只剩下一个孙女。不过……不过在福伯死后,她就被白无非卖到皓月城的陈家当丫鬟了。”
“白无非!”
白无忌眼中杀机暴涨,周身的空气仿佛都要冻结。
福伯因他而死,唯一的后人竟还被如此对待!
白无忌当即腾空而起,朝着皓月城的方向飞去。
他必须尽快救出福伯的孙女,绝不能让她再受半分委屈。
“白无非,你最好祈祷福伯的孙女安然无恙,否则,我定要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还有皓月城陈家,若你们敢虐待她分毫,我必灭你满门!”
……
陈家后厨,十三四岁的谢容儿正蹲在地上,用冻得发紫的小手搓洗着堆积如山的碗筷。
她身形瘦弱得像根细柴,洗得发白的粗布衣衫套在身上,露出的胳膊细得仿佛一折就断。
“死丫头,磨什么呢!”
一个管事婆子抬脚就踹在她后腰上,“夫人的点心快好了,盘子还没备好,想挨鞭子是不是?”
谢容儿疼得闷哼一声,赶紧加快了动作。
这时,主母于秀丽带着一群人怒气冲冲地闯进来:“我的玉坠不见了,谁偷的给我站出来!”
人群里,偷了玉坠的丫鬟秋红眼珠一转,指着谢容儿尖叫:“夫人!是她!我刚才看见她捡了块亮晶晶的东西塞怀里,肯定是她偷的!”
谢容儿猛地抬头,小脸煞白:“我没有!我一直在洗碗……”
“还敢狡辩!”秋红扑上来就想搜身,“搜出来看你还怎么说!”
“不必搜了,被她碰过的东西我嫌恶心。”于秀丽看着谢容儿那副怯懦样,认定了就是她,厉声喝道,“给我打!让她知道手脚不干净的下场!”
几个家丁狞笑着围上来,拳脚像雨点般落在谢容儿身上。
她蜷缩在地上,瘦弱的身子被打得不停颤抖,却死死咬着唇,直到一口血沫从嘴角溢出,才疼得闷哼出声。
“拖去柴房!”于秀丽嫌恶地别过脸,“别脏了我的地。”
谢容儿像个破布娃娃似的被扔进阴暗的柴房,刚从剧痛中缓过一丝气,柴房门就“吱呀”一声被推开,三个满身酒气的家丁晃了进来。
“这小丫头片子,细皮嫩肉的……”领头的家丁搓着手,眼神黏在她身上,带着令人作呕的贪婪。
谢容儿吓得魂飞魄散,拖着断了似的腿往后爬,喉咙里发出细碎的呜咽:“别……别过来……”
“跑什么呀?”
另一个家丁抓住她的脚踝,猛地一拖,将她拽到面前,“让哥哥们疼疼你……”
“放开我!救命啊!”
谢容儿拼命挣扎,瘦弱的胳膊挥打着,却被轻易按住。
粗糙的大手撕扯着她的衣衫,冰冷的恐惧和绝望瞬间淹没了她。
“谁能救救我……”
她哭喊着,声音嘶哑破碎,可回应她的,只有家丁们污秽的笑骂和越来越重的按压。
她的挣扎越来越弱,眼泪混着尘土滚落,最终只剩下无声的颤抖,像一只被暴雨打蔫的雏鸟,在黑暗里任人宰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