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雪儿的这一番变化,他简直可以用,望尘莫及来形容这一番变化。如今的夏雪儿与从前相比,的确有些不一样了,但他又说不上来,夏雪儿的性格究竟是哪里发生了肉眼的变化。
夏睦的脸色铁青,毫不掩饰地用愠怒的表情,直视着一旁的夏天与杨玉二人,语气中极近愤怒的态度,控诉着夏天与杨玉夫妻二人道:“难怪母亲一直说,兄长与嫂嫂的教养极佳。”
“今日我猛然一见,才了解母亲所言非虚,兄长与嫂嫂的教养可见一般,竟教出这般同长辈说话的晚辈。要是兄长与嫂嫂真有教养的话,自家的小辈是断断不敢,这么同长辈说话。”
“就像我家的那几个小辈,是断断不敢当着长辈的面,直接忤逆长辈,让长辈当众下不来台。就是不知道要是让母亲知道,兄长与嫂嫂教导出如此目无尊长的女儿,会作何感想?”
夏睦即便心中有数,他的母亲也就是如今的夏老太,是夏老太爷遗留下来的一名妾室而已。而夏天与他不同的是,夏天是夏老太爷与先夏夫人之间,正儿八经存活下来的唯一嫡子。
自己的身份,不过是一名庶子罢了。即便他搬出来,还健在的那名夏老太,夏老太同样是管不了夏天的。因为哪儿有妾室敢去管嫡子的啊,即便是给妾室十个胆子,也不敢这么做。
夏睦以为自己说得极其有理,殊不知自己的此言一出,倒是把在一旁看戏的夏雪儿姐弟三人给气笑了。这谁人不知,如今健在的这名夏老太,不过是夏老太爷生前的一名妾室罢了。
连继室都算不上的人,怎么敢去管嫡子的?夏老太爷生前并未将夏老太给扶正,那她就永远是正室的奴婢,那么夏睦将会永远都是夏天的奴婢,他夏睦永远都摆脱不了庶出的身份。
即便是他们给夏老太勇气,让她来管教夏天,向来循规遵矩的夏老太,也断然不敢管教夏天的。因为她向来拎得清自己的身份如何,明白什么是自己该做的,什么是自己不该做的。
且不说这一点众所周知的事,就光说即便是夏老太爷可怜夏老太孤苦无依,给了她一个嫡出的身份,将她扶正,让她成为了夏夫人,作为继室的她来说,更无权管教夏天这个嫡子。
在见到夏睦前,夏雪儿还尚且不知道,厚颜无耻这四个字是怎么写的。在见到夏睦之后,夏雪儿对厚颜无耻这四个有了具象化的理解。她那前师弟经常说的一句话,是怎么说来着?
说的是当一个人想要达成自己的目的时,就会做出一些令你意想不到的事出来。经过夏睦这么有意无意的一闹,反倒是让夏雪儿对她前师弟说出的这句话,有了一个显现化的理解。
既然夏睦说她对他大不敬,那么他对夏天与杨玉的态度,是否也算大不敬呢?她丝毫不气恼夏睦对夏天的大不敬,反而用温和的笑看着夏睦,脑海里在思索着,要如何反驳他的话。
夏雪儿在想好要如何反驳夏睦的话后,有理有据地开始反驳起夏睦道:“不知二叔口中的母亲,指的是哪一位啊?若是说的是雪儿的嫡亲祖母的话,好像不是现在健在的这位吧?”
“雪儿的父亲是祖父名正言顺的嫡子,是我祖父与祖母唯一存活下来的孩子。雪儿说句难听的话,二叔不过是一介庶子而已。这嫡子与庶子的区别,不用雪儿给二叔过多介绍吧?”
“若二叔说雪儿是大不敬,雪儿却不知这大不敬从何而来啊。二叔不是应该比雪儿更清楚,妾室永远都是正室的奴婢,庶出的子女永远都是正室子女的奴婢吗?怎么二叔却越活越回去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