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你即使是冒着这么大的风险也要保下她，看的出来你很信任她呢”，婧飞燕淡淡的笑着，“但她信任你吗？”
看着狐疑的格斯，婧飞燕放开了锐漪，走到旁边挥手施法，一个影像随即浮在空中
那是他们失踪的平原，此时平原上浓雾已散，一个女性的身影正在四处兜兜转着找着什么
“风姨？”，锐漪似乎意识到什么，连忙看向格斯的脸色
风谷贞此时感知全开，借助风的力量在寻找两人的蛛丝马迹，不再有余力或者必要去隐藏身形
“认识这个人吗？”，婧飞燕看着格斯，眼中露出一丝怜悯
“认识，风谷贞，锐家b级能力者，风系法刺，善隐匿，锐漪父亲的侍卫”，格斯平静的回答着
“看来人类并不信任你，在这防着你呢”，婧飞燕虽然是跟格斯说话，却幸灾乐祸的瞥了一眼锐漪
“...胡说...里世界这么危机四伏，肯定是父亲派她暗中保护我们，防止被b级袭击...”
“哦～原来是这样呀，怎么样，你相信她吗？”，婧飞燕看向沉默的格斯，“只有干掉她你才能获得真正的自由，人类永远不会相信你，只要你还在他们手下永远都会受到他们的钳制”
“格斯！你别信...额...”，锐漪话说到一半，突然感觉喉咙似乎被人攥紧，格斯操控她体内的细胞直接捏住了她的喉咙，她说不出话，只能不可置信的看着格斯
格斯此时看向她的眼神冰冷而漠然，就像...那个A级异常结束之后的状态
按照格斯给她的解释，这个状态代表着他关闭了自己的情感系统...
格斯什么都没说，而是在婧飞燕得逞的笑容中伸展出数根触手，无数触手一圈圈的缠住了锐漪的头，在场的人都相信，只要这些触手同时发力，格斯可以直接拧爆她的头
而锐漪则干脆放弃了挣扎，似乎是认命了，只是默默将一只手抚在格斯的心口，轻捏他的衣服
“哈哈哈哈哈”，毫无征兆的，格斯突然大笑的看向婧飞燕，把她整不会了，“我说，婧飞燕是吧，要不要做个交易？”
“交易？”，婧飞燕挑了挑眉
“我已经拿到她的记忆了，她的这具身体用处不是很大了，现在我们可以好好谈谈了”
“记忆？什么时...”，婧飞燕正疑惑着，突然反应过来变了脸色，刚刚格斯包着她头时竟然是为了这种事情做掩护？
“我猜的果然没错，你是靠感知我们身体大体的变化来猜测我们的情绪，你的感知精度比我差太多了，只要这么一裹你就发现不了我的行动”
而婧飞燕不怒反笑，“不错，这正是我看好你的点，细胞级的操控，这种能力太强大了，跟着人类默默成长太屈才了”
“所以我们做个交易吧，合作共赢嘛”，格斯恢复了那副贱笑的样子，似乎事态回到了他的掌控
“我是不会让你把她放回去的，她知道的太多了”
“谁说要把她放回去了？”，格斯则一副当谁是傻子呢的表情，“就算你不处理她，我也得找机会给她来个记忆清除术，之前糊弄你的话你真信了？”
听着恢复常态开始损人的格斯，锐漪既是高兴又是紧张
就这么跟能一巴掌把他俩都拍死的怪物这么说话真的好吗？
“那你想交易什么呢？”，看到面前这有恃无恐的格斯，婧飞燕也来了兴致，扶着脸饶有兴趣的看着他
“我可以拜你为师，跟你修炼，但得带上她，等我们修炼完了还得赶时间一起去参加蓝星联盟的天才战呢”，格斯嘴角一勾，“当然，为了我自己的安全，我不会让她脱离我的掌控，为此我要将活着、带着灵魂的她转化成我的一部分”
“你还有这种本事？”
“还没有，但我有一个设想，我目前可以克隆的生物都是照着被我完全分解后留下的记录捏出来的，因此他们都算是怪物，并没有灵魂，这种精神系或者高阶能力者一下就看出了”，格斯看了看锐漪继续笑道，“而我的设想就是边分解同化边将自己的细胞转化成被分解者的一部分，这样也许就不算是杀死目标，那就能在保存灵魂的情况下转化个体”
“你的意思是，忒修斯之船？”，婧飞燕笑的很开心，这小家伙的能力延展性果然恐怖，不过...“你现在做不到吗？”
“做不到，在分解记录的同时克隆化形要求的算力带宽太大了，我现在根本供不起，技术也不成熟，牵扯到神经系统还会因为出现大量错误信号而损伤目标的大脑”
“所以，你需要我为你提供成长的资源、实验用的实验体、还需要技术支持”
“这不是师父应该做的嘛”，格斯恬不知耻的笑着
“那我要是拒绝呢？”，婧飞燕调笑着，她嘴上这么说着，但表情似乎已经同意了，看起来她只是想看看格斯为什么突然敢跟他谈判了，毕竟他好像是突然有了退路一样
“那我就只好带着她一起凋亡了”，格斯无所谓的耸耸肩，“既然已经拿到了她的记忆，再加上我俩之前一起经历过一个A级异常，在那次事件中她不幸阵亡，而我那次就拿到了她的身体数据，到时候我找个安全的、你找不到的地方把她重构复活就好了，只是损失了她的灵魂对我来说有点可惜，跟人类那面解释起来有点麻烦，不过总比被你杀了好”
“哈哈哈，有意思，真有意思，好，那我就帮帮你们”，婧飞燕看着被格斯的触手松开后松了一口气的锐漪，“怎么样，小丫头，你把这小家伙当宠物养的时候想到过有一天会被他绑上毁灭世界的战车吗？”
锐漪的眼神略带惊恐的看着格斯
自己似乎卷进了不得了的计划
背叛人类？！毁灭世界？！
而格斯注意到她的目光，“放心，我等技术练到成熟时再用在你身上，理论上应该能做到不疼的”
“你这个…怪物…原来你从没变过…”，锐漪的眼中带着既恐惧又悲愤的复杂情感，她不知道究竟哪副面孔才是真正的格斯，是那个爱笑阳光的少年、还是那个理性高效的怪物？
“诶~这话不对，要是一开始的我估计会把最后‘做到不疼’这段省了，这不是为了让你有一个舒适的转化体验嘛~”，格斯贱笑着打着哈哈
…好吧，看来两副面孔都是他，沙雕和出生并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