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雁，我看你混得挺不错的。你说当初我们玩的那么好，你走后那些人说你，我还和别人争论你肯定会有出息。”她顿了顿，“现在你真有出息了，和好朋友分享一下？”
乐宁整个身体倾向柳雁，手拉着她的胳膊，语气热切说道。
柳雁旁边的男友咧开一个微笑，眼神示意柳雁说点什么。
“没有的事，你现在在公司里面干活，工资应该也还不错。我们这里呢，你不适合。”柳雁嘴角噙着一抹笑，却没有答应，而是直接了当冷漠拒绝，声音里带着几分高高在上的看不起。
乐宁拉着柳雁的手轻轻松开，眼神有些不甘说：“哪有，我现在工资很低，还要跟着老板到处跑拉生意，要喝好多酒，我不想干了。你们这行我看挺好的，我什么工作都能适应，只要能挣着钱。”
“你不会是觉得我是会抢你男朋友的人吧。你知道的，我不是这样的人！”她看向柳雁的男友，有些怀疑问道。
柳雁面色微变，扯了扯嘴角说：“没有的事，你不是这样的人。”她看向自己男友，让他开口拒绝。
柳雁的男友半靠在椅背上，身体朝向两人，一只手抬起挂在椅背上，闻言把拿出来的打火机点烟。
“咔嚓”
随着火机的声音传来，柳雁的男友同步吸了一口烟，然后食指和中指夹着烟拿开，缓缓吐出一口烟，目光打量着乐宁。
“行不行的先不说，我饿了，先吃饭。”他收回搭在椅背上的手，坐直身体有些傲慢说。
柳雁有些急迫地坐直身体，伸出手扯了扯他的衣角，表情里全是不乐意。
“哈哈哈哈哈”
柳雁的男友拍了拍她的手，眼神示意她稍安毋躁。
服务员开始端菜进来，大家也没怎么说话了。
乐宁默默挑菜吃，偶尔挑柳雁喜欢的菜色，算是暗示她很了解柳雁。
柳雁对此眼神里多了几分感动，不再像之前那样抵触。
这些隐秘的互动自然没有逃过柳雁男友张涛的眼神，他对乐宁的眼神也不再全是打脸的愉悦，只觉得乐宁这个人有意思。
虽然是谄媚想要工作，但却是那种有点脑子的，不全是无脑求人，只知道索取的人，知道自己该反馈点什么。
聪明又没那么聪明，这样的人用着会比一般人更让人放心。
就是是个女人，女人在他们组织里，并不常见。
他暂时歇了心思，等待后续的情况。
柳雁确实很了解红市，选定的地方很有当地的特色。
吃得差不多了后，乐宁站起身，准备喊服务员撤了台面上壶茶。
“服务员。”她喊出声。
下一秒，房间的门锁把手下压，显示有人进来。
乐宁眼神中掠过诧异，没想到服务员动作这么快。
不过很快，她的眼神就多了疑惑，因为进来的人不是服务员。进来的是两个高瘦的男人，手里还拿着酒瓶和两个小酒杯。
“……你们是……”乐宁疑惑开口。
来人眼底泛着几分凶光，听到乐宁的话后，嘴角泛起一个巨大的夸张的微笑。
“哈哈哈哈，张老弟啊，躲在包间里和两个美女约会，也不理会一下我们这些老哥，不太给面子啊！”
说话的人脸上带着长长的疤痕，两个眉毛是八字眉毛。说话的时候牵动脸上的肌肉，用力到疤痕都似乎在跳动。眉头因为皱眉的怪罪表情下压，看起来更加凶悍了。
乐宁猛地闭上嘴，眼神有些惊惧。
意识到柳雁的男友张涛认识，视线不自觉瞟向他。
张涛在乐宁最开始说话的时候就站了起来，看到端着酒瓶和酒杯出现的人，面上闪过一丝审视和难看。
不过现在在外面，他到底没有撕破脸皮，皮笑肉不笑道：“哪能啊，还是比不得邱哥你啊，到处都能潇洒。你平常不都是KtV酒吧吗？怎么……今天竟然来这里喝酒了，还带上了小弟。”
乐宁左右看看，又看向柳雁。
柳雁也跟着站了起来，脸上堆着笑看向被称呼为邱哥的人，轻声说道：“是啊！邱哥以前可不会在这里吃饭，怎么今天是转性儿了？来这里吃饭了？”
两人说话都带着几分敌意，显然是清楚来者不善。
不过就算不是来者不善，他们之间也是水火不容的，是内部的两个派别，平常就针锋相对，想要获得组织内部更多话语权。
这是这两年的常态了，也是柳雁和另一个卧底刻意挑拨开始的。从那个时候开始，他们逐渐分成两拨人，形成小团体竞争。
这样的情况，也是组织的负责人乐意看到的，他可不像底下一片平静，这会让他感觉到有人时刻想取而代之。
所以在他的顺水推舟下，内部两个团体的竞争越加激烈，都在想着得到老大分配的更多份额。
这样的情况，算计毫无意外开始增多。
比如今天这种，张涛明显感觉到了不对，在这个邱哥进门后就开始了直白的试探。
邱哥望着两人，目光停留在乐宁身上一瞬，继续拿着酒杯大步走了进来，轻笑道：“不要紧张嘛，我们也没有别的意思，就想着和两个美女喝一杯，尽尽地主之谊。”
“你怎么知道人是从外地来的。”张涛敏锐察觉到重点，眼神锐利盯着邱哥问道。
邱哥已经坐下，看着依旧站着的三人，示意旁边跟着的三人拿来酒杯给三人满上。
随后他审视的目光落在乐宁身上一瞬，眼神落在张涛身上，说道：“这你就不用知道了，坐下喝点吧，别吓着人家客人。”
作为半个话题中心的乐宁茫然地看着面前的情况，对面前发生的一切都还带着迷惑。
柳雁和张涛没办法，只能坐下。
乐宁见人坐下，只能忍着满腔的疑惑坐下，然后手边的桌子上酒杯摆上酒杯，倒上满满一整杯白酒。
“从h市来的？”邱哥靠在椅背上，面前摆上了干净的碗筷。他也不介意，直接拿起筷子随便夹了一个下酒的菜，塞到嘴里后状似无意问道。
他带着审问味道的询问，让初次见识这样场景的人会感到几分紧张。
乐宁现在作为一个见识不多的人，自然也会感到气氛不对的和紧张，有些小心翼翼地点头，回复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