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露出被阳光照射,滑落叶片,砸在地面,迸出无数金色微光。快到秋季,雾气还在早晨的空气中没有散去,骑着自行车上下班的人们穿过薄雾,迎着阳光整齐向着前方骑去。
乐宁打开公交车的车窗,穿过淡淡白雾的空气向她扑面而来。她最开始感受到的是清凉的空气,剩下的冰冷,一下让她鼻尖发酸。
不过就算是这样,她也没舍得关上窗户。
早晨的空气,清新非常,适合吹散公交车里混杂的各种味道。
刚下车,朝着公安局的方向门口走,穿过门口,正准备跨上台阶朝刑侦大队的办公室去,就被路过丁如心抓住手腕。
“正准备通知你,出任务了,我们一起去吧。”丁如心说。
乐宁连忙点头,顺着丁如心的力道被牵着走,直接上了车。
车上坐定,乐宁才看到,是纪博文在开车。
加上她,一共是三个人。
“是一对夫妻,被人发现杀死在店里,今天早上有人上门,通过虚掩的门闻到血腥味,走进门发现夫妻俩都死在了家里,然后报警。”丁如心知道乐宁不知道消息,便简单说了婴喜爱。
乐宁点头说:“好的,所以我们三个人负责这个案子的侦查工作对吗?”
丁如心下巴小幅度动了动,表示是的。
纪博文在主驾驶位开车,闻言微微侧头笑道:“又合作了,希望这次和之前一样顺利,早点找到凶手。”
“希望。”乐宁说。
车辆开了二十多分钟,还算快速到达了现场。
乐宁最开始还以为店里,是城市的那种夫妻店,没想到车子越开越偏,下了高速又开了一些时间,在一个城镇停下。
下车的时候是早晨的雾气完全散去,金黄色的阳光洒满已经还没收获,已经泛黄的稻谷上,一马平川的稻田,除了房屋,远远看过去几乎没有尽头,美丽又壮观。
现在的城镇比后世热闹,从笔直的路开进去,不多时就看见许多人围观的现场。
旁边停靠着好几辆警车,不出所料这里就是案发地点了。
纪博文找了个人相对少,又靠近现场的地方停下该车。
三人下了车,丁如心走在前面,拨开人群喊道:“警察办案,让让,让让。”
听到他们的话,有些人赶紧让开,有些人则磨磨蹭蹭,小心翼翼观察着他们进来的方向和其他人,生怕被人占据了看热闹的位置。
他们很快到了拉好的黄色警戒线旁,丁如心和乐宁他们陆续掀开警戒线往里面走。
“你们……”负责看管的民警开口。
乐宁和丁如心三人陆续掏出证件,在负责的民警面前晃了晃。
那民警恍然,不再说话退到一边,让围观的群众不要继续往里面挤。
收好证件,乐宁望向事发的地点。
事发的地点是红砖瓦房,银色的伸缩横拉铁门依旧半开着,露出门面里面的玻璃货柜。
货柜在左侧,占据了大半的区域,卖的是一些零食米面粮油,靠墙的货架上还有些烟酒茶叶牛奶之类。
左侧是两人并排走道,除了墙上贴着的画以外,只有两个板凳,剩下的什么都没有。
站在走道上的民警看见三人,知道他们大概是市里来的刑警,直接说道:“案发地点在里面,你们直接进去就好。”
三人朝他点头,顺着过道走了进去。
进去之后是一间客厅,左边是两间并排的卧室,右边是厨房和卫生间。
现场内穿着勘查服的警察进进出出,法医刚好穿戴好,拿起一旁的勘察箱,准备开始对尸体进行勘查。
“天花板上喷溅的血迹不要错过,全都拍下来……”金河镇派出所的孙所长正在指挥人勘查现场,声音里带着难掩的难过情绪。
看见三人到来,他眼睛里闪过亮光,上前伸出手说道:“你们是市局的吧!”
“孙所长好,我们是刑侦一组,你叫我小丁就好,旁边是乐警官和纪警官。”丁如心握住他的手,偏头看向旁边的两人,介绍道。
简单的寒暄过后,孙所长感叹道:“你们够快的,法医那边我们先通知好一会儿,没想到他们来你们也来了。”
“这家人什么情况?”丁如心没有接话茬,而是直接询问。
乐宁耳朵听着,眼睛看着一片狼藉的现场。
这家人客厅全是窗户,入目窗户全都是打开的,能看见外面金灿灿的稻田。这也导致了房间里多了许多被血腥味吸引而来的蚊虫,在客厅内飞舞着。
因为死者之一,就死在客厅背靠着门面的单人沙发上,是夫妻中的丈夫。
乐宁望向单人沙发对面,那里放着一个靠墙的异型红木色木质电视柜,大概七八十厘米高,下面是玻璃门,上面放着笨重的电视。靠这个柜子旁边放着一个同色的五斗橱。里面放着红色保温瓶、杯子烧水壶等东西。
一组单人沙发放在距离电视两米的地方,中间是带柱子的彩色玻璃茶几,墙上挂着泛着黄的日历,还有些比较喜庆的挂画。
她挪动了两步,旁边的两间房间,一间是较为封闭的房间,一间是和客厅一样的朝阳房间。
第二个死者死在朝阳的那间房,是这对夫妻中的妻子。
房间里堆放了一些杂物,然后就是衣柜,剩下的基本没什么了。
按照她的观察,过道右侧有个门,那个应该是堆放货物的地方,所以他们的房间还算简单,没有堆放太多东西。
同时在她观察的时候,一旁孙所长也说明了案子现场死者的家庭情况:“两名死者是长期居住在这里的本地户口,丈夫石建新今年49岁,妻子朱红47岁,两人一儿一女,女儿是姐姐嫁到隔壁镇去了,和女婿一年回来三四次,儿子比较小,在隔壁市上大学,一年只有寒暑假回来。”
孙所长看了看屋子,转了半圈后看向三人:“因为是之前下放建设来的,亲戚都远在千里之外,周围没什么亲戚朋友。两口子的主要经济来源是这个店铺,闲暇的时候做点零工。加上要供养儿子,两人经济并不宽裕,偶尔还要女婿拿钱接济。所以别看他们表面还可以,实际他们没什么钱。”
听完,丁如心把掉落在耳侧的头发捋到耳后,听到钱字,她抬头看向孙所长,敏感起来,问道:“那屋子里的钱,还有烟酒之类的,有损失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