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别墅里的客人陆续道别,玄关处的脚步声彻底消失后,红子怀里的敖灵汐忽然动了动——原本蜷成小蛇模样的她,周身泛起一层淡金色的光晕。
小兰手里的茶杯差点脱手,眼睛瞪得圆圆的,半晌才找回自己的声音,“龙”
和叶更是惊得后退半步,随即又猛地凑上前,绕着敖灵汐转了两圈:“天呐!这也太神奇了吧!你居然是……”
话音刚落,园子从沙发上弹了起来,几步冲到敖灵汐面前,伸手戳了戳她手臂上带着微光的鳞片:“真的是你?!我说那次怎么觉得你特别通人性,居然会用尾巴给我们递椰子,原来你是能化形的灵蛇啊!”
敖灵汐被她们看得有些不好意思,指尖绞着裙摆,小声说:“我、我最近才完全掌握化形术……怕吓到你们,一直没敢说。”
她抬头看向小兰,眼里带着点期待,“小兰,你们不会讨厌我吧?”
“怎么会!”小兰反应过来,一把将敖灵汐抱住,鼻尖蹭到她带着海水气息的长发,“高兴还来不及呢!海岛那次你帮我把挂在礁石上的项链够回来,我一直想谢谢你呢!”
园子也跟着扑上来,从另一边搂住敖灵汐的肩膀,晃得她左右摇摆:“就是就是!你不知道,你那次用尾巴卷着我躲过浪头的时候,我还跟小兰说‘这蛇成精了吧’,没想到还真是!”
园子在笑得眉眼弯弯,看着被两人夹在中间的敖灵汐,忽然想起什么:“难怪你那时总爱往小兰身边凑,原来是认人呀。”
敖灵汐被抱得脸颊发红,却忍不住扬起嘴角,尾巴尖悄轻轻勾住小兰的手腕——还是当年在海岛时的习惯,用最亲昵的方式表达依赖。
小兰低头看到那条熟悉的、泛着珍珠光泽的尾巴,心头一暖:“以后不用躲啦,我们一起玩。对了,你化龙这么好看,之前居然藏着掖着,太不够意思了!”
敖灵汐眼睛一亮,用力点头,银白的长发随着动作扫过肩头,鳞片在灯光下折射出细碎的光。小兰看着她雀跃的模样,忽然想起海岛的月光下,这条大蛇曾盘在礁石上,安静地听她们讲心事,那时的温柔与此刻的鲜活重叠在一起,让她忍不住又轻轻抱了抱她:“以后就是朋友啦,不用再偷偷摸摸的啦。”
客厅里的笑声又响了起来,这次混着敖灵汐清脆的应答声,像海浪拍打着沙滩,温柔又热闹。
夜色像墨汁般晕染开来,别墅里的水晶灯忽然“啪”地一声熄灭,客厅瞬间陷入一片漆黑。麻将牌碰撞的脆响戛然而止,只剩下众人轻微的吸气声。
“咦?怎么回事?”园子的声音带着点茫然,手还保持着摸牌的姿势,“怎么突然停电了?”
黑暗中,苏宇的声音平静地传来:“多半是某位‘不速之客’的手笔。”他指尖在桌面轻轻敲了敲,“基德想趁黑动手,倒是符合他的风格。”
“可恶的怪盗基德!”园子的声音立刻拔高,带着愤愤不平,“早不断晚不断,偏偏轮到我摸牌!我这把可是听牌了啊!”
和叶摸索着找到手机,打开手电筒,光柱在客厅里晃了晃:“别生气啦园子,说不定是电路故障呢?”
小兰也附和道:“是啊,铃木家的别墅应该有备用发电机吧?很快就会来电的。”
话音刚落,远处就传来机器启动的嗡鸣声,没过几秒,客厅的灯重新亮起,暖黄的光线驱散了黑暗。
众人松了口气,低头看向桌上的麻将,园子立刻瞪圆了眼:“我的牌!刚才摸到哪张来着?”
苏宇笑着帮她把牌理好:“继续吧,说不定你这把能胡。”
麻将局重新开始,小兰手气好得惊人,刚摸牌就凑成了顺子,打出去的牌又恰好喂了和叶一口,引得和叶连连惊叹:“小兰你也太厉害了吧!”
小哀坐在旁边看牌,手里拿着笔记本,默默记录着每个人打出的牌型,镜片后的眼睛里满是认真。
红子则抱着敖灵汐,时不时用魔法偷偷换走苏宇的好牌,气得他无奈摇头,却也没拆穿。
几圈下来,小兰几乎把把都能胡牌,有时是自摸,有时是别人点炮,运气好得让人咋舌。
园子手里的牌明明凑得很顺,却总能被小兰截胡,气得她直拍桌子:“这不科学!绝对不科学!”
“我都记着牌呢,”园子指着小哀的笔记本,“小哀都记下来了,按概率来说,我这把应该胡了才对!小兰你怎么又胡了?”
小兰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手里的牌刚摆好,又是一副漂亮的清一色:“可能……是运气好吧?”
和叶也忍不住咋舌:“小兰你这运气也太离谱了,简直像开了挂!这真的是人类能有的运气吗?”
苏宇看着小兰面前堆成小山的筹码,眼底闪过笑意。没想到这短暂的插曲,反倒让小兰的运气彻底爆发。
“看来今晚的赢家已经定了。”苏宇推牌认输,“再打下去,我们的筹码都要被小兰赢光了。”
园子哀嚎着趴在桌上:“我的零花钱……早知道就不打这么大了!”
小兰连忙把筹码推回去:“我只是运气好,这些还是还给你们。”
红子笑着按住她的手:“赢了就是赢了,哪有还回来的道理?说不定这是基德给你的‘补偿’呢?毕竟他搅黄了你的牌局。”
敖灵汐在红子怀里晃了晃尾巴,似乎也在为小兰高兴,金瞳里闪着兴奋的光。
客厅里的笑声此起彼伏,刚才停电的紧张感早已烟消云散,只剩下麻将牌碰撞的轻响和众人的欢闹声。
客厅里,小兰正被园子缠着要“传授”好运秘诀,苏宇看着眼前的景象,忽然觉得,比起抓怪盗基德,这样的夜晚似乎更有趣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