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冷的寒风卷着雪沫,抽打在玄甲军士卒们的明光铠上,发出“沙沙”的轻响。
这里是大陆的极北之地,空气稀薄,每一次呼吸都带着刀割般的痛楚。
程咬金却浑然不觉。
他赤着膀子,古铜色的皮肤上蒸腾着肉眼可见的白色热气,虬结的肌肉如同磐石。
“痛快!”
他大吼一声,手中的两柄开山巨斧带起一阵撕裂空气的呼啸,将面前一个身材魁梧,满脸刺青的维京壮汉连人带盾劈成了两半。
温热的血液与破碎的内脏泼洒在他身上,反而让他更加兴奋。
壮汉身后的斯拉夫部落联军,看着眼前这如同魔神降世般的身影,早已吓破了胆。
他们的勇猛,他们那不畏死亡的信仰,在这支来自东方的军队面前,似乎没什么用。
神灵赐予他们的力量(西方修炼斗气)相比于这些人也十分弱小。
玄甲军的士卒们甚至没有使用任何战术。
他们只是排成一排向前推进。
一步,又一步。
每一次脚步落下,大地都随之震颤。
阻挡在他们面前的一切,无论是血肉之躯,还是简陋的木石堡垒,都被这股无法抵挡的力量,碾成了齑粉。
无数部落选择了臣服。
他们跪倒在那面迎风招展的玄色龙旗之下,将头颅深深埋进雪地里,亲吻着征服者的马靴,献上自己的一切。
大唐的疆域,正以一种前所未有的的速度,向着北方疯狂扩张。
世界的另一端,南路军的进展同样摧枯拉朽。
湿热的密林中,尉迟恭面无表情地坐在战马之上,他手中的铁鞭上,还挂着几缕属于蒲甘国末代君主的华丽衣袍碎片。
三佛齐、真腊……这些曾经在东南亚称霸一方的小国,甚至没能组织起一场像样的抵抗,便在玄甲军的铁蹄下土崩瓦解。
当大军的兵锋踏入印度次大陆时,终于遇到了一些像样的抵抗,拉杰普特诸王国集结起了他们最后的底牌——战象军团。
数百头如同小山般的巨象,披着厚重的铠甲,象牙上绑着锋利的铁刃,在象奴的驱使下,发出了震耳欲聋的咆哮,朝着唐军的阵线发起了冲锋。
那场面,足以让任何一支凡人军队心胆俱裂。
然而,回应它们的,是一个玄甲军百夫长不屑的冷哼。
他向前踏出一步,迎着一头冲在最前方的巨型战象,挥出了自己的右拳。
“轰——!”
一声沉闷的巨响。
那头重达数吨的战争巨兽,连悲鸣都来不及发出,巨大的头颅便被这一拳轰得粉碎,庞大的身躯在惯性的作用下轰然倒地,在地面上犁出一条沟壑。
随后各位将士效仿,一波进攻下来,所谓的王国联军就崩溃了。
士兵们看着那些轻松将战象当成皮球一般打翻的唐军士卒,心中最后一丝抵抗的意志,也随之灰飞烟灭。
此时,最为关键的中路。
李世民亲率五万玄甲军主力,摧枯拉朽般击溃了盘踞波斯的拜火教联军,兵锋直指欧洲大陆的心脏。
君士坦丁堡。
这座千年古都的城下,聚集了刚刚萌芽的神圣罗马帝国,以及周边十数个王国的所有兵力。
他们称之为“诸国联军”。
骑士们穿着自家打造的样式各异的盔甲,手中高举着绘有不同家族纹章的旗帜。
农奴们则拿着草叉与镰刀,被驱赶在阵线的最前方,眼神里充满了恐惧。
整个阵型散乱不堪,嘈杂得如同一个乡下的集市。
李世民骑在战马之上,静静地看着城下那片混乱的景象。
他甚至能闻到从对方阵中飘来的,那股混合着汗水、劣酒与牲畜粪便的古怪气味。
没有预想中的金戈铁马,没有想象中的严阵以待,只有一群乌合之众。
一丝失望的情绪,从他心底悄然划过。
他缓缓拔出了腰间的佩剑,剑身在夕阳的余晖下,反射出冰冷的光。
“全军冲锋。”
他的声音清晰地传入了身后五万大军的每一个角落。
“日落之前,朕要在他们的皇宫里,享用晚餐!”
“唐——!”
回应他的,是五万玄甲军震天的怒吼。
君士坦丁堡之战,成为了欧洲历史的转折点。
或许,也是终点。
神圣罗马帝国最精锐的骑士团,迎着唐军的锋线发起了他们引以为傲的冲锋。
结果,连人带马,被玄甲军士卒用拳头,硬生生砸成了一摊模糊的肉泥。
他们号称永不陷落的城堡,被不良人的高手们轻松突破,从内部打开了城门。
一日。
仅仅一日。
君士坦丁堡陷落。
李世民的兵锋去势不减,横扫整个欧洲大陆。
从冰封的东欧平原,到温暖的伊比利亚半岛,再到孤悬海外的英吉利海峡。
所有反抗的势力,都被这股无可匹敌的力量,彻底碾碎。
至此,整个欧亚大陆,第一次被一个统一的政权所统治。
李世民,成为了这片大陆名副其实的,唯一的主宰。
他站在欧洲大陆的最西端,脚下是陡峭的悬崖,前方是无尽的大西洋。
海风吹拂着他的龙袍,猎猎作响。
征服了整片大陆的满足感,并未在他的心中停留太久。
他的目光,穿透了眼前翻涌的波涛,望向了那海天相接的遥远尽头。
他知道在那片蔚蓝的海洋彼岸,还有着更为广阔的新世界。
那里,还有大量的土地等待着他去征服。
“传朕旨意。”
“让整个大陆休养生息,三年之内,免除农业赋税。”
“同时,广招天下能工巧匠,以大唐现有技术为基础,不计钱粮,不计人力。”
“朕要看到,有更大、更快、更坚固的宝船,出现在这片海洋之上!”
命令,以最快的速度传遍了整个大陆。
刚刚经历过阵痛与整合的庞大帝国,再一次,进入了一个全新的备战时期。
这一次的目标,是征服全球!
大唐的战争机器以雷霆万钧之势席卷大陆,但这片土地上悄然发生的另一场变革,其深远影响,甚至超越了千军万马的征伐。
变革的火种,并非来自金碧辉煌的朝堂,也非来自高手对决的云巅。
它藏在长安城最不起眼的角落,藏在那些终日与煤灰、铁器、火炉为伴的工匠手中。
就在这个过程中,两个毫不起眼的身影,为这新生的盛世,带来了全新的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