党世英闻言,一脸轻松地摆手说道:
“师弟勿忧!这开封府的两位都头——三手将何兴旺、巡海夜叉崔殿杰,正是为兄的至交好友!”
“有这二人在,你说开封府衙敢不敢接下这桩案子?”
王庆这才彻底放下心来,大笑着夸赞道:
“没想到两位师兄交友竟然如此之广,小弟佩服!”
“既然师兄和这两位都头有如此关系,那么开封府衙那边就有劳两位师兄去帮忙周旋了!”
党世英二人岂有不应之理,当即拍着胸膛保证道:
“王师弟放心,此事就交给我们兄弟了!”
“不过,有句丑话,为兄要说在前面,假使有一日事情败露——”
王庆急忙接过话头道:
“两位师兄放心,此事与两位师兄无关,全都是小弟一人所为!”
“好!王师弟果然义气!难怪深得叔父喜爱。既然如此,我们兄弟二人一定全力以赴,助师弟报仇!”
“小弟多谢两位师兄!”
王庆发自内心的感谢道。
随后,党世英两兄弟带着金子径直离去,等到天黑以后,王庆则一个人偷偷从后门走到街上,消失在夜色中。
第二天一早,童震起床之后,迟迟不见韦扬隐与李宗汤二人前来报道,心中正在疑惑之际,就有门子前来传信:
“衙内,门外来了一个人,自称是李宗汤与韦扬隐的邻居,说有十万火急之事要向您当面禀报!”
童震闻言心中一紧,立即说道:
“快将人带来!”
“不!还是带我去见他!”
童震二人一路小跑,不多时,便见到了一个老实巴交的汉子一脸忐忑地站在枢密府的门房前面。
“你是何人?到底有什么事要见我?可是李宗汤和韦扬隐二人出什么事了?”
还没站定,童震就一连问出了三个问题。
“小人张宝拜见童衙内!”
张宝作为地地道道的东京城人,自然认得童震,于是赶忙行礼拜见。
“小人乃是李宗汤与韦扬隐二人的邻居,方才天还没亮,李宗汤和韦扬隐二人就被开封府的衙役捉走了!”
“小人出门查看情况的时候,韦扬隐便大声叫喊,让小人来枢密府找衙内求救,还说只要小人前来报信,衙内就会给我五十两银子的赏银!”
听说李宗汤与韦扬隐二人被官差捉走,童震眉头一皱,沉声问道:
“你可知李宗汤二人为何被捉?”
张宝拱手答道:
“小人隐约听见,好像是李宗汤与韦扬隐二人在樊楼打伤了人命。”
坏了!肯定是因为昨日的事情!
童震瞬间恍然大悟,对着身边的门子说道:
“你马上领张宝到账房取一百两银子送与他,万不可从中克扣!”
听到童震的话,张宝立即张着大嘴笑了起来,过了一会儿才想起来,对着童震感谢:
“多谢衙内!多谢衙内!”
随后就跟着门子一起前往账房领赏钱。
张宝二人走后,童震一个人站在原地低头深思起来,他猛地想到余呈二人,于是立即跑到马厩,骑上追风白龙驹,驰马前往绿柳山庄。
童震一路上风驰电掣,转眼间便来到了绿柳山庄。
一进门,童震正好撞见张三和李四二人。
“张三、李四,你们快去找董澄和余呈二人来见我!”
张三、李四二人见童震如此火急火燎,根本不敢怠慢,应了一声之后,就分别去找余呈二人。
不远处的贾居信听到了声音,也忙着跑了过来,主动询问道:
“衙内为何如此惊慌?”
童震见来人是贾居信,快速解释道:
“昨日我与李宗汤、韦扬隐、余呈、董澄四人在樊楼喝酒之时,恰巧遇到王庆手下的泼皮非礼李师师与赵元奴,我看不惯此等行径,便叫余呈四人出手,当众打了那群泼皮一顿。”
“方才有人来报信,说李宗汤和韦扬隐二人一早就被开封府的衙役捉走了,罪名是打伤了人命,想来肯定是因为昨日的事情!”
“因此,我断定开封府的人会来绿柳山庄捉拿余呈二人,我怕余呈二人一怒之下打杀了衙役,所以这才一路火速从枢密府赶到了这里!”
得知了事情的来龙去脉,贾居信抚须思考起来,然后突然说道:
“不好!此事恐怕是冲着衙内来的!”
“余呈四人全都是武艺高强之辈,手中力气收放自如,就算是教训那些泼皮,下手肯定也会有分寸,最少没有你的命令,绝对不会误伤了人命,一定是有人从中作梗!”
闻听此言,童震也逐渐冷静下来,在心中思考一番,笃定道:
“昨日王庆那厮在众人前被我折了面子,此人睚眦必报,小肚鸡肠,而那些泼皮又是王庆的手下,此事一定是王庆那厮从中作祟!”
“衙内明见!小生猜测的也是此人!”
“根据小生打听到的情报,这王庆能够成为高俅的义子,似乎是掌握了一个天大的秘密。再加上他自身的武艺和本事,这才能够短短的时间内从一个小小的副牌军成为一个统制使。”
“而且这人手下收拢了许多的泼皮无赖,平日里在东京城中横行霸道,收敛钱财,观其行径,似有不轨之心!”
“小生还曾听闻,这王庆在醉酒之后,经常和人说当初他曾被衙内羞辱过,不过却没提过报仇之事,故而小生一直没有将此人放在心上,这才导致今日之事,实在是小生的过错啊!”
贾居信满脸愧疚地反思道。
童震却一摆手,沉声说道:
“这件事情不怪贾学究,要怪只能怪王庆那厮!”
“眼下最要紧的就是赶紧想一个对策出来,绝对不能让他将这件事做成铁案!”
没等贾居信说话,董澄与余呈便跟着张三、李四匆匆赶来。
童震随后又将事情和董澄二人讲述了一遍。
“衙内勿忧,此事全由董澄一人承担即可,绝对不会连累衙内和各位兄弟!”
董澄为人忠义,一脸真诚地保证道。
“对了,衙内,还得你去给派人给被捉走的李宗汤和韦扬隐二人传个信,让他们将所有事情推到洒家一人身上!”
话音刚落,一道嘈杂的声音就从大门口传了过来。
一个护卫急匆匆地跑了进来,禀告道:
“禀衙内,开封府的两个都头带着人闯进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