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阳光洒在城东石板路上,苏清颜带着沈掌柜和林风考察临街铺面。铺面前院能摆10张八仙桌,容得下50个客人;后院比朱雀大街的小馆还大,能砌3个灶台、放2个食材仓库;隔壁就是菜市场,菜农每天能直接送新鲜菜过来。
“苏姑娘,这铺面太适合开分店了!”沈掌柜搓着手兴奋道,“城东百姓多,还有三个大杂院、两个私塾,人流量稳得很!”
林风也点头:“离城郊荒地的菜源近,运输省时间,还能省运费。”
苏清颜却没点头,掏出罗盘——指针像被风吹得乱晃,黑芒散成细碎的铜钱纹路,这是“破财招是非”的兆头。她转动罗盘,指针始终钉在斜对面巷子口,那里的黑芒聚成小团,像蹲在暗处的人影。
“这里有问题。”苏清颜指着巷子口,“罗盘显示这附近有地痞收保护费,咱们开分店,他们肯定来闹事,轻则破财,重则伤伙计。”
沈掌柜的笑容僵住了:“城东的地痞‘刀疤强’听说很凶,连衙役都懒得管。”
苏清颜让林风去巷子口探查,自己和沈掌柜坐在茶摊假装喝茶。半个时辰后,林风回来,脸色凝重:“刀疤强带着四个地痞,每天在这收保护费,附近小铺每月要交一两银子。上个月张屠户不给,他就砸了肉摊,打断张屠户的腿;李婶卖鸡蛋的五两银子也被他抢了,那是给孙子看病的钱。”
“果然是他。”苏清颜指尖敲着桌面,“硬拼不行,他们人多;报官也不妥,衙役赶跑他们,转头就报复。得用‘借力打力’的法子。”
她对林风说:“你去县衙找王捕头——上次他老母亲便秘三年,喝了我做的芝麻核桃粥好了,他说过欠我个人情。就说我发现城东地痞欺压百姓,让他带捕快过来‘巡查’,不用真抓人,撑场面就行。”
沈掌柜不放心:“王捕头会来吗?地痞说不定和县衙有关系。”
“放心,王捕头是清官,最恨地痞。”苏清颜看着罗盘,黑芒淡了些,“而且他还想请我给老母亲做药膳。”
半个时辰后,王捕头带着四个捕快赶来,按了按腰间长刀,刀刃露寒光:“奉县太爷之命巡查!谁在这收保护费?站出来!”捕快们立刻亮出铁链,“哗啦”声吓得地痞后退三步。
刀疤强刚要过来收保护费,看到捕快,嚣张劲儿没了,讪笑着递烟袋:“王捕头,您怎么来了?我们就是路过……”
“路过?”苏清颜走出来,似笑非笑,“我怎么听说你要收我每月一两银子保护费?不然就砸我的店?”
周围商户围过来指证:“王捕头,就是他!打断我家男人的腿!”李婶哭着说,“抢了我的看病钱!”卖糖小贩举着糖铲:“他摔了我的糖罐!”
刀疤强脸白了,连连摆手:“苏姑娘,是我有眼不识泰山……以后再也不敢了!”
王捕头冷哼:“从今天起,御膳阁分店百丈内,不准你们收保护费!再闹事,直接抓去大牢!”
刀疤强点头哈腰地带着地痞跑了,商户们欢呼着围过来感谢苏清颜。沈掌柜悬着的心终于放下:“苏姑娘,还是您有办法!”
下午定好铺面,沈掌柜安排人装修。苏清颜站在后院看工人忙碌,林风匆匆跑进来:“苏姑娘,我跟踪刀疤强,看到他进了‘黑风茶馆’,和一个穿黑斗篷的人见面——那人戴黑斗笠,腰间挂着黑莲花令牌,是影阁‘柳字堂’的标记!”
苏清颜心里一沉:“他们说了什么?”
“离得远,只听到‘柳堂主让盯着御膳阁’‘开业那天动手’。”林风皱眉,“刀疤强还拿着草图,指着后院说‘苏清颜搭了棚子种番茄’。”
沈掌柜气得跺脚:“早知道昨天就该让王捕头抓他!”
“抓了也没用,他只是小喽啰。”苏清颜掏出雄黄粉——这是对付影阁阴邪的,“沈掌柜,开业前三天,让伙计把后院角落都撒上雄黄粉;林风,调十个暗卫来,伪装成伙计和食客,盯着戴黑莲花令牌的人。”
两人领命而去。苏清颜看着“清颜御膳阁(城东店)”的木牌,心里清楚,这次扩张是和影阁、柳姨娘的又一次交锋。而茶馆里的黑衣人,正拿着分店布局图,标注着“动手点”和“撤退路线”,角落画着小小的黑莲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