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挠了挠头:“这个惊虹山好像很难打交道啊,先生我有些贫苦啊,哪有银子跟他们打交道啊。”
江影缺沉思一会说道:“所以还要等杭心醒过来,亲自问问她的意思了。”
老人点了点头,转身便走了出去。
银杏宗的祖师堂内,四位长老跪在祖师画像下面。祖师堂烟雾缭绕,一道人影在烟雾之若隐若现。
跪在地上的大长老率先开口道:“弟子已查明那少年身份,出身在梳华国的清风小镇,确实有一座山头,叫做无为山,可是并没有开宗立派。跟在他身边的武夫女子,原本是九境拳宗的弟子。不知道为何叛出宗门。那两位大妖的消息,还没有查出来。不过我想应该是隐藏在南攘国多年的大妖。”
在烟雾中的人影,缓缓退到烟雾之中:“这些事情都不重要,那黑衣剑客的身份可查清楚了?”
四位长老沉默不语,最后还是张瞻上前说道:“是望月城的阿帅。”
整个祖师堂内顿时烟雾更甚,整个祖师堂内突然变得安静起来,过了好久,烟雾之中传来老祖的声音:“既是阿帅那此事也只能作罢了。”
四位长老心中皆是长舒一口气,若是真要以银杏宗这点家底跟望月城拼,那无异于蚍蜉撼树。他这位中兴老祖,便成了败家老祖了。
烟雾中传来一阵自嘲般的笑声:“原来是阿帅啊,那就不奇怪了。”
四位长老跪在地上,不敢出声,这时候门外跑来一个弟子,站在祖师堂门外。
大长老见状,急忙对着这名小弟子使眼色,可小弟子站在原地犹豫不决,最终还是壮着胆子说道:“大长老,山门外有人求见。”
大长老立马出声呵斥道:“不是跟你们说了吗?山门不迎客了,让他们哪来的回哪去。”
弟子应了一声,正想转身回去,却不料一身白衣的年轻人出现在祖师堂门前。
大长老对年轻人的霸道行径十分不悦,当即站了起来,朝着年轻人走了过去,强忍着心中的怒气说道:“年轻人,如此硬闯山门,真当我银杏宗成了随便让人拿捏的小宗门了?”
大长老话音刚落,其他的三位长老纷纷站了起来,走到了大长老的身边。而此时几人也注意到,在年轻人的身后,跟着一位八境武夫。
年轻人淡然的看着几人,轻声说道:“我到此是与你们的老祖有事商量。”
大长老见到如此不懂规矩的年轻人,嘲笑一声说道:“老祖是你说想见就能见的?”
白衣年轻人也跟着笑了一下,轻轻抬手一挥。一种巨大的威压,仿佛从天而降,压着四人动弹不得。
随即年轻人朝着四人走了过去,对着大长老微笑道:“若不是看在你们老祖的面子上,你们几个小辈敢这么跟我说话,我刚才就把你们扔到地渊天下去。”
年轻人走过了四位长老,来到了祖师堂,身后的那位八境武夫,则是站在的祖师堂的门口,转过身来,一直盯着四位长老。
大长老在银杏宗也属于元老级的人物了,自小便在银杏宗长大修行,亲眼见证了银杏宗的繁荣,不知道是不是这个年头不好,还是银杏宗的风水出了问题,怎么这段时间招惹的都是一些大佬。
此时烟雾之中传来了老祖的声音:“你们都先下去吧。”
暮色里,江影缺搬着一个板凳坐在门口,因为医馆的位置有些偏僻,往来的人很少,江影缺很喜欢现在的这种氛围,很是安宁,时光也不伤人。
江影缺一身白衣坐在暮色里,真宛如翩翩公子一般,他拿起腰间的酒葫芦喝了一口,目光看向远方。
今日杭心已经醒了过来,老人亲自去询问收徒一事,只不过看着老人的面相,杭心当即便拒绝了,为此老人痛心疾首。事后江影缺询问此事,是不是杭心有学医的天赋?
岂不料老人摆了摆手,只是单纯觉得杭心好看,想着平时能够养养眼。江影缺回了他一个白眼。自然明白那老人如此说辞,是不愿意说出真相,自然江影缺也没有追问,两人心照不宣的对视一笑。只不过也是江影缺并没有刻意追究,毕竟杭心并没有答应下来。而老人也并没有强人所难。
江影缺喝下一口酒,只见一位浑身浴血的老人,跌跌撞撞的朝着医馆走来。江影缺见状急忙上前,搀扶着老人,同时向医馆大声喊道:“老头,来病人了。”
屋内的鬼医一路小跑,脸上还挂着下笑容,就连楼上休息的半凡听闻声音,也赶了下来。
也就在鬼医看到那老人的一瞬间,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急忙跑了过去,跟随江影缺一同搀扶起老人。
“师兄怎么伤成这样?”
那位受伤的老人,在见到鬼医的时候,就已经晕死过去了。
鬼医和江影缺将老人抬到了医馆的椅子上,鬼医当即便是搭手把脉,只不过脸上的神情,一直有些复杂。可以判断出这位老人受伤极重。
江影缺看着椅子上的老子,嘴唇发紫,脸色苍白,显然是中毒了,而且毒性不小。
“先生,可是中毒了?”
鬼医紧紧皱着眉头,微微点了点头,随后拔开老人的眼皮,只见老人的瞳孔涣散。
鬼医收回了手,叹息一声:“中毒多日了,有些棘手啊。”
江影缺在一旁问道:“知道是什么毒吗?”
鬼医沉默不语,转身来到药架处,在那里翻找起来。
江影缺等人见状,也帮不上鬼医的忙,便搀扶着杭心从后院走了出来,跟江影缺等人同住在医馆的二楼。
太阳落下,医馆所在的僻静地方,极少有灯火,所以便显得处处黑暗。江影缺吃过了晚饭,再次坐在了门口的板凳上,屋内鬼医还在为老人研制解毒之法,江影缺便在一旁观看起来。
但是仅靠着江影缺学习的那些医理,根本帮不上鬼医。
而也就在此时,躺在椅子上的老人已经醒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