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趣趣阁 >  道宗大师兄 >   第33章 封脉

东海的风裹挟着诛煞后的清新气息卷入卧虎镇的小院,檐下的青铜风铃叮当作响。许星遥倚在窗边,骨节分明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腰间那个缝的歪歪扭扭的宁心草布包。

“今日的潮汐逆转之力,你是否还撑得住?”

周若渊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温润如常,却比平日低沉三分。他立在门边,玄色衣袍上还沾着未散的海风气息。暮光透过窗棂,在他轮廓分明的侧脸上投下细碎的光影,衬得那双总是含笑的眸子此刻格外沉静。

许星遥没有回头,只是轻轻“嗯”了一声。

这声应答轻得几乎消散在风里,可周若渊还是捕捉到了其中一丝几不可察的颤音。他缓步走近,在许星遥身侧三步处停下,这个距离足够看清对方苍白的唇色和微微泛青的指节。

“无妨。”许星遥又道,这次声音稳了些。他转过头来,唇角甚至扬起一个惯常的浅笑,可那双总是清亮的眼睛却像蒙了层雾,连带着眼尾那颗朱砂泪痣都黯淡了几分。

周若渊的眉头几不可察地蹙了蹙。他太熟悉这副模样,之前执行任务,他总爱这样抿着嘴角强撑。

“我还是请莫师兄过来,看看星遥的决明脉伤如何解决。”

林澈的声音突然插进来。不知何时他已站在院中的老槐树下,素白的衣袖上沾着几片新落的槐树叶。话说得干脆,动作更快,话音未落就已转身往外走,脚步快得带起一阵风,卷着地上的槐树叶个旋儿。

“不必——”

许星遥急急起身,窗边的药碾被他衣袖带倒,晒了半干的宁心草撒了一地。可林澈的身影早已消失在巷口,只余几片被惊起的槐树叶飘落。

“就让他去吧。”周若渊弯腰拾起药碾,动作不急不缓,“问一下莫师兄也好。他将散落的宁心草一株株捡起,修长的手指在晨光中如同白玉雕就,“你这伤——”顿了顿,声音沉了下去,“绝不能拖延过久。”

瑶溪歌立在廊下,怀里抱着新采的草药。晨风吹动她碧色的裙裾,露出腰间挂着的小小银铃。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什么,目光在许星遥腕间若隐若现的冰蓝纹路上停留片刻,最终只是更紧地抱住了怀中的药篓。

檐下的风铃又响了。

许星遥望着林澈离去的方向,轻轻叹了口气。他知道他们都看见了——看见他今晨换药时藏在袖中的那方染血帕子,看见他昨日在药房配药时突然扶住桌角的瞬间……

周若渊将整理好的宁心草放回窗台,指尖在粗糙的窗棂上停留了一瞬。

风突然大了,吹得院中的老槐树沙沙作响。一片树叶许星遥肩头,周若渊伸手拂去,触到他单薄的肩膀时,指尖几不可察地颤了颤。

瑶溪歌终于动了。她默默走到许星遥身边,将一株还带着碧心草别在他衣襟上。这是东南灵药,最能安抚躁动的灵力,许星遥冲她笑笑。

周若渊别过脸去。

远处传来脚步声,是林澈回来了,身后还跟着人。许星遥深吸一口气,挺直了脊背,脸上又挂起那个惯常的、让人安心的笑容。

莫怀远的手指搭在许星遥的腕脉上,指尖下的脉搏微弱得如同风中残烛。他凝神细察,灵力顺着经脉游走,每探一寸,心就沉一分——决明脉的伤势比他想象的还要严重。那些本该温润如水的灵力此刻却像碎裂的冰棱,在经脉中横冲直撞,将原本完好的灵脉划得千疮百孔。

“怎么会这样......”

莫怀远的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早知道他就不会让风师兄再打许星遥三十鞭。

林澈的声音将莫怀远从思绪中拉回。他抬头,对上三双焦急的眼睛——林澈攥着衣袖的手指已经发白;周若渊虽然面色如常,可那双总是沉稳的眼睛此刻却暗潮汹涌;就连一向安静的瑶溪歌也死死咬着下唇,怀里抱着的药篓被她无意识地捏出了裂痕。

莫怀远收回手,缓缓吐出一口浊气。

“宗门不是没有救治之法......”他顿了顿,目光扫过许星遥平静的脸。

“什么办法?”林澈和周若渊异口同声。

屋内的空气仿佛凝固了。窗外的风突然停了,连檐下的风铃都诡异地静止。莫怀远看着许星遥微微蹙起的眉头,知道对方已经猜到了答案。

“但是,已经被束之高阁,列为禁术。”

“禁术?”林澈猛地站起身,衣袖带翻了桌上的茶盏,“什么禁术能治经脉损伤?我们怎么从未听说过?

周若渊一把按住林澈的肩膀,力道大得让后者闷哼一声。他的目光始终锁在莫怀远脸上:“是《九转回脉诀》?”

莫怀远瞳孔微缩,显然没想到周若渊会知道这个名字。他沉默片刻,轻轻点头:“不错。此法能以他人灵脉为引,重塑伤者经脉。但代价是......”

“施术者灵脉尽毁。”许星遥突然开口,声音平静得可怕,“轻则修为尽失,重则......身死道消。”

屋内一片死寂。

瑶溪歌怀里的药篓终于承受不住压力,“咔嚓”一声裂成两半。草药散落一地,碧心草的清香在空气中弥漫开来,却驱不散众人心头的阴霾。

“所以......”林澈的声音发颤,手指无意识地攥紧了衣角,“这就是为什么会被列为禁术?”

窗外将落的夕阳,将众人的影子拉得老长,在墙上扭曲成诡异的形状。莫怀远的面容在明灭的光影中显得格外凝重,他缓缓点头,喉结滚动了一下才继续开口:“千年前,曾有一位散修……”他的声音突然变得沙哑,像是被什么无形的东西扼住了喉咙,“为了自己垂死的儿子,在道宗山门前跪了整整四十九天。”

“宗主当时动了恻隐之心。”莫怀远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腰间玉佩,“可谁也没想到......”他的目光扫过许星遥平静的脸,声音低了下去,“那对父子施展禁术时,儿子的经脉突然反噬......”

一滴冷汗顺着林澈的太阳穴滑下。他仿佛看到千年前那个恐怖的场景——父子二人的经在禁术作用下纠缠扭曲,最终爆裂开来,鲜血染红了整个修炼室....

“结果父子二人都......”莫怀远的话戛然而止,他深深看了许星遥一眼,没再说下去。

窗外的风铃突然静止,连虫鸣都消失了,整个房间陷入死寂。

“砰!”

林澈猛地拍案而起,茶盏被震得跳了起来:“一定有别的办法!”他的眼眶通红,声音却比任何时候都坚定。

“其实......”瑶溪歌纤细的手指紧紧攥住衣角,她垂着眼帘,声音轻得像一片落叶飘入水面,“南疆有古法可以治疗。”

这句话像一颗石子投入平静的湖面,激起层层涟漪。所有人的动作都凝固了,连呼吸声都变得清晰可闻。许星遥原本半阖的眼帘突然抬起,那双总是平静如水的眸子第一次泛起波澜。

所有人的目光都转向她。瑶溪歌低着头,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腰间的小银铃,那是祖婆婆在她十岁那年亲手系上的。银铃随着她颤抖的手指发出细碎的声响,在寂静的屋内格外清脆。

“我听祖婆婆说起过......”她终于抬起头,眼中闪烁着犹豫的光芒,像是害怕自己的话会带来什么不可预知的后果,“只是......”银铃的声响突然停了,“也要付出代价。”

“什么代价?”林澈和周若渊同时上前一步,两人的声音在空气中重叠。林澈的衣袖带翻了茶盏,滚烫的茶水溅在手背上都浑然不觉。周若渊踢到了床脚,他却连眉头都没皱一下。

瑶溪歌摇摇头,鬓边的碎发随着她的动作轻轻晃动:“具体我也不知道......”她的声音越来越轻,“得回去问了祖婆婆才行。”

莫怀远修长的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节奏缓慢而规律。他的目光在许星遥苍白的脸上停留,注意到对方微微蹙起的眉头,沉吟良久,他终于点头:“你们去一趟南疆也不是不行。”手指停下敲击,在桌面上留下一个浅浅的指印,“眼下禁煞事宜已经基本结束,倒是可以准你们前去。”

莫怀远缓缓起身,衣袍在烛光中荡开一道沉重的弧度。他手腕一翻,从储物袋中取出一卷银针,针囊展开时发出细微的“沙沙”声。银针排列得整整齐齐,在烛火映照下泛着森冷的寒芒。

“不过,在此之前——”他指尖轻抚过针尖,一缕灵光顺着银针游走,“我要封住你的经脉。”声音沉肃如古钟,“在决明脉修复之前,不得再动用任何灵力。”他抬眼看向另外两人,“周师弟、瑶师妹,你们俩配合我。”

屋内空气骤然凝滞。

许星遥静默片刻,修长的手指搭在衣带上。素白的衣襟缓缓滑落,露出瘦削的身体,那本该光洁的皮肤,在右肋下却有一处暗紫,在烛光下狰狞。

周若渊的瞳孔微微一缩。他解下腰间的碧玉洞箫,玉质在掌心泛着温润的光泽。指尖轻按孔洞,第一个音符流泻而出时,屋内骤然漾开一圈青色涟漪。《养脉曲》的旋律如春风化雨,在室内缓缓流淌。

瑶溪歌双手交叠结印,指尖泛起莹莹青光。木灵之力从她周身穴窍涌出,化作无数细小的光点,如同夏夜萤火,在许星遥周身盘旋。

莫怀远两指捻起第一根银针,针尖凝聚一点寒星。他深吸一口气,周身灵力鼓荡:“会有些疼。”

话音未落,银针已刺入大椎穴。

“唔......”

许星遥的脊背瞬间绷紧,脖颈处暴起青筋。冷汗顺着苍白的脸颊滑落,在下颌处悬成摇摇欲坠的水珠。周若渊的箫声立刻转为高亢,音波凝成实质的青色符文,一个接一个没入许星遥的灵台。瑶溪歌咬破指尖,一滴精血融入木灵之力,青光顿时大盛。

林澈站在一旁,拳头攥得发白。他想帮忙,却发现自己什么也做不了,只能焦躁地在屋内踱步。每一步都踏得极重,仿佛这样就能分担许星遥的痛苦。

“别转了......许星遥的声音从牙缝里挤出来,“眼晕......”

林澈立刻停下,却因为停得太急差点绊倒自己。他红着眼睛蹲到许星遥面前:“疼不疼?要不要......”

“闭嘴......”许星遥喘着气打断他,吵死了......”

莫怀远的动作没有停,第二针落在至阳穴,许星遥的指尖深深掐入掌心,鲜血顺着指缝渗出,在素白的衣袍上绽开点点红梅。

第三针,第四针......

银针接连落下,渐渐在许星遥背上构成一幅玄奥的阵图。每落一针,他周身的灵力波动就弱一分,而莫怀远的额头就多一层细汗。到第九针时,许星遥的嘴唇已经咬出血来。

周若渊的箫声越来越轻,却越来越密,像一张无形的网兜住许星遥逐渐涣散的神志。瑶溪歌的木灵之力已经凝成实质,在许星遥周围形成一道淡绿色的光茧。

最后一针悬在命门穴上方,莫怀远的手罕见地颤抖起来。瑶溪歌突然轻喝一声,所有木灵光点汇聚成一股,稳稳托住他的手腕。

银针落下的瞬间,许星遥终于闷哼一声,整个人向前栽去,却被周若渊及时伸出的洞箫稳稳抵住肩膀。

“成了。”莫怀远擦了擦额头的汗水,“经脉已封,你们可以慢慢赶到南疆。”

许星遥虚弱地靠在周若渊肩上,脸色白得像纸,却还强撑着扯出一个笑容:“多谢......师兄......”

林澈终于忍不住,一拳砸在墙上:“都怪我!要是我那天能和你一起......”

“闭嘴......许星遥闭着眼睛,声音轻得像叹息,“吵得我头疼......”

瑶溪歌默默递上一碗温好的汤药,氤氲的热气中飘着宁心草的清香。周若渊接过药碗,小心地喂到许星遥嘴边。

窗外,夕阳的余晖透过窗棂,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光影。风铃又响了,清脆的声音像是在送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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