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日邮报》的头版像块淬了毒，早上刚摆上报摊，就被球迷的手指戳得皱巴巴。黑体标题带：【利兹联：商人式“清仓大甩卖”】“从达科特的150万到威尔科克斯的50万，利兹正把更衣室的老将按批发价清仓。秦川给俱乐部注资两亿的新闻还没凉透，球迷等来的不是大牌球星，而是他投资‘亚洲电商’‘硅谷搜索引擎’的财经消息——足球在他眼里，或许只是名下的一个资产”
白玫瑰酒吧的电视正重播维杜卡的进球集锦，玻璃柜里的老奖杯在灯光下泛着冷光。戴夫把报纸揉成一团，啤酒沫子随着拍桌声溅到裤腿上：“两亿注资留着生灰？维杜卡走了，锋线上就指望法甲来的德罗巴，下赛季怕是要去英冠！”
邻桌的汤姆翻着报纸上的转会新闻，酒吧的灯光映在他脸上：“新闻说米尔纳、列侬都没走，拉德贝也留着……”话没说完就被打断，老球迷的指节敲得桌面邦邦响：“小孩顶用吗？拉德贝也老了？英超拼的是实力！”
吧台后的乔治慢悠悠擦着玻璃杯，泡沫在杯壁上划出浅痕。他瞥了眼电视下方滚动的小字——【核心阵容未动：罗宾逊、史密斯、拉德贝、凯利、哈特、米尔纳、列侬、卡森均留队】，抹布搭在肩上叹了句：“至少拉德贝这面旗没倒，史密斯也没跑。那些家伙，上赛季就证明了确实不行也盖腾地方了。”
董事长办公室的电话铃刚歇，又急促地响起。克莱尔的手指在键盘上翻飞，左手刚挂掉赫尔城的电话，右手就抓起另一个听筒，笔尖在笔记本上飞快记录：“赫尔城确认了，巴姆比自由转会，今天下午办解约手续，签字费五万镑，周薪一万二，两年合同。”
窗外是格林威治老工业区残留的铁轨，阳光斜斜地穿过会议室的百叶窗，落在长桌上堆叠的文件与传真纸之间。
查尔顿总经理布鲁斯·泰勒翻了翻面前的报价函，声音不急不缓：“帕克是我们队长，上赛季英超全勤，场均跑动距离全队第一。750万英镑以下我们不会接受。”
克莱尔快速记下谈判要点，秦川只是轻轻点头：“我们理解帕克的价值。不过从市场估值角度，他还没进国家队，也没有欧战经验。我们能接受的是——”
他顿了顿，指尖轻敲桌面：“700万英镑。一次性全额支付，不设浮动条款。”
布鲁斯皱起眉头，但身旁的法律顾问没有说话，反而停下了翻页的动作。克莱尔补充：“报价在今天有效，如果接受，我们会安排正式协议签署。”
泰勒犹豫了几秒，最终将文件推了回来：“成交，我们也希望尽快完成这笔交易。”
两位高层握手，未言的默契在握手间完成交换。
同日下午，伦敦南部，帕克家附近的一家小咖啡馆
窗边的座位靠近街角，穿着便装的斯科特·帕克端着一杯咖啡，目光警惕地扫了扫窗外才放松下来。对面，秦川穿着简约的深灰色西装，安静地等他开口。
“你亲自来伦敦见我，说明你是认真的。”帕克放下杯子，“但我想知道，我离开查尔顿，到利兹到底图什么？”
“我们不会给任何人主力承诺。”秦川语气平静，“但我们会给你和任何球员公平竞争的位置，以及最能体现你价值的体系。”
他递上一份简略的训练数据表：“我们刚投入两千万英镑改造训练基地，包括康复、战术分析和球员宿舍都焕然一新。利兹联是一家刚经历风雨的球队，但我们有清晰的目标。”
他伸出三根手指：
“一年内打进欧战，两年进入欧冠，三年争冠。”
帕克眉头微动，声音放缓：“听上去像是个重建的蓝图。”
“是重建，也是真正的挑战。”秦川语气不高，但很笃定，“你会是中场的一员，和一位另一位球员双后腰，我希望你将成为英格兰最强的后腰之一。”
帕克盯着对方看了几秒，仿佛在判断这番话的真实度。
“合同四年，税后年薪100万英镑。”秦川补充道，“每赛季出场超过30场，年薪上调15%。若你入选国家队，奖金20万英镑。”
他顿了顿：“我们给的不只是英镑，还有英格兰队未来看得见你的舞台。”
帕克沉默半晌，终于点头：“我签。”
同日傍晚，利兹联传真室
球员方签字的合同副本传回，秦川接过纸张时，系统提示音悄然响起：
【签约完成：斯科特·帕克】
【位置：后腰】
【系统评估：潜力评分 83】
【签约类别：潜力80+球员】
【任务进度：1\/5】
【奖励到账：成长加速卡x1】
【当前持有：成长加速卡 4张】
秦川合上文件夹，静静站起，目光望向窗外被夜色染上的艾兰路方向。
墙角电暖炉还残留着冬天的焦灼味，窗台上的吊兰黄了一半。秦川翻过球探简报，最后一页写着：“迈克尔·道森，19岁，场均解围7.4次，英冠最稳定年轻中卫之一。”
坐在对面的森林财务主管显得有些不耐：“我们计划围绕道森建队，他是培养的重点。”
秦川点点头，语气很平：“我们不含糊——300万英镑，全款，不附加任何条款。”
那人皱了下眉：“一次性？”
“转账在签字当日完成。”
会议室陷入短暂沉默。
秦川补了一句：“你们知道，英冠收入结构早已吃紧。靠一名中卫带来升班，不如靠他换来一个财年。”
对方终究点头：“我们会准备文件。”
6月19日，诺丁汉郊区一家训练酒店
迈克尔·道森穿着一件白t恤，肩膀略显紧张地立在窗边，眼神穿过玻璃落在远处训练场上。秦川站在他身旁，一手插兜，一手递过合约副本。
“你很年轻，有英冠经验，但我们不承诺主力。”他说，“但你会拿到公平的轮换时间和完整的成长通道。我们的老队长拉德贝，今年34岁，愿意亲自带你练习对抗和站位。”
道森看着合同：“五年，税后年薪60万，签字费15万？”
秦川点点头：“如果出场超过20场，明年自动转入下一档薪资。”
道森深吸一口气：“我会争取每一场机会。”
签字声落下，系统提示悄然浮现：
【签约完成：迈克尔·道森】
【位置：中后卫】
【系统评估：潜力评分 83】
【签约类别：潜力80+球员】
【任务进度：2\/5】
【奖励到账：成长加速卡x1】
【当前持有：成长加速卡 5张】
达伦·本特在第三天一早的会议室，本特的拘谨藏都藏不住——他的运动外套袖口磨出了毛边，头发也没怎么打理，坐下时椅子腿在地板上蹭出轻响。桌上的咖啡冒着热气，他却没敢碰，手指在膝盖上蹭来蹭去。
“查尔顿那边确认了，三百万全款，”克莱尔的声音很柔和，“五年合同，周薪一万二，签字费十万。你的速度测试数据很亮眼，30米冲刺3.7秒，英超没几个前锋比你快。”
本特的声音细得像蚊子哼：“我在英冠进球还行，但英超……怕跟不上节奏。”
“德罗巴需要个能跑的搭档。”秦川推过战术板，上面画着锋线配合路线，红笔标出的空当位置正是本特擅长的冲刺区域，“他在禁区里扛人，你就插他身后的空当；他吸引后卫，你就抢第二落点。跑动和吃饼，这是你立足英超的第一步。”他顿了顿，指着板上的“反击战术”字样，“利兹下赛季要打快速反击，你的速度会比在查尔顿更值钱。”
本特点头的幅度很大，笔尖在纸上顿了顿，飞快签下名字，像是怕机会溜走。起身时，他的耳朵尖都红了，小声说了句“谢谢”，转身走出会议室时，脚步都轻快了些。
沃特福德的传真刚到，维多利亚就举着文件走进来，嘴角带着笑意：“两百五十万全款，他们急着套现补左后卫。这小子的青年队合同还有半年到期，咱们捡着便宜了。”
阿什利·扬坐在沙发上，手指缠着衣角。他刚从沃特福德的训练基地赶来，球鞋上还沾着英冠草皮的泥土，黑色的脸上透着股没见过大场面的青涩。
“合同五年，周薪一万五，签字费八万。”秦川把文件推给他，“英超边路比英冠快三倍，但你的步频和传中精度够格——上赛季你在沃特福德U21场均传中成功4.2次，这数据比很多英超边锋都强。”
扬的头埋得更低，额前的碎发遮住了眼睛：“我现在还是青年队，还没进过一线队。”
“训练场上练三个月，比想三个月有用。”秦川指了指窗外，马卢达正在左路练内切，皮球擦着立柱入网，“你和他、列侬、米尔纳竞争轮换，谁跑得多、传得准，谁就上场。英超不看出身，看表现。”
扬捏着笔的手指紧了紧，终于在签名栏落下名字。墨迹干得很快，像是在他心里种下了颗希望的种子。
最后一个签约的是卡希尔。19岁的年轻人穿着借来的西装，领带歪歪扭扭，坐下时椅子腿发出刺耳的声响。他刚从阿斯顿维拉的青年队过来，手里还攥着青训教练写的推荐信，纸角都被捏皱了。
“合同五年，周薪一万二，签字费五万。”秦川的语气放得更缓，指着桌上的体能报告，“你在维拉青年队的头球成功率75%，拦截意识很好，但身体还得练——拉德贝会带你练力量，每周加三次专项训练，他的经验比任何教练都值钱。”
卡希尔的声音细得像蚊子哼：“我知道自己是替补……能跟着拉德贝学就够了。”
“拉德贝马上就要退役了，你以后肯定能打上主力。”秦川翻开他的青年队报告，上面画着密密麻麻的红圈，标注着“防空好”“补位意识强”，“利兹后防需要本土血液，你比你想象的更值钱。今年就会让你在一线队等待机会，明年争取一线队轮换，这是你的时间表。”
卡希尔抬头时，眼里闪着光。他飞快签完字，起身时差点带翻椅子，小声说了句“谢谢”，转身跑出会议室，背影里满是雀跃，能从青年队直接进入利兹联的一线队就像一步登天。
利兹官网连续三天更新签约公告，像给转会市场投了三颗石子，溅起的浪花比前几次更小。
《每日邮报》的评论员在节目里晃着五份合同：【五个二线英格兰人撑不起利兹】“帕克？查尔顿的‘铁腰’到了英超能不能抗住冲击还难说。道森？英冠中卫的英超适应期至少半年。本特、扬、卡希尔？三个加起来没踢过10场英超，秦川这是把利兹当成了‘英格兰青年队实训基地’——靠潜力保级？英超可没这么仁慈。”
《西约克郡邮报》的社论却占了整整一版，标题透着理解：【便宜、实用、英格兰国籍——这是现实】“五个本土球员总花费1600万英镑，平均周薪也低，这些球员在体检时表现都不差。”
白玫瑰酒吧的气氛第一次没那么剑拔弩张。戴夫举着啤酒杯，盯着屏幕里帕克的铲断集锦：“这帮年轻人……真能行吗？至少是正经英格兰人，总比那些连英语都不会说的强，沟通起来不费劲。”
汤姆看着电视里的转会新闻说着：“这小子在沃特福德U21场均过人3次，传中挺准，说不定能成。”
乔治把擦好的杯子倒挂在架上，金属碰撞声清脆：“别急，赛季还没开始呢——至少，这次买的都是正经踢球的，不是来混工资的。”
深夜的办公室，灯光昏黄得像杯温茶。秦川靠在椅背上，揉着发酸的太阳穴。
他随手把球探简报推到一边，目光落在桌角的笔记本上。那几行手写字被灯光照得很清晰…
窗外的训练场还亮着几盏灯。德罗巴正在门前练头球，皮球砸进球网的闷响隔着玻璃飘进来；史密斯站在场边，给米尔纳和列侬比划着传中路线，年轻球员的笑声清脆；拉德贝坐在草皮上，手里拿着战术板，正给道森和卡希尔讲卡位细节，老队长的声音像块浸了水的海绵，温厚而有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