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易中海和傻柱那档子事,聋老太太如今看易中海也很不顺眼。
还想睡她家?门儿都没有!
没等易中海把话说完,聋老太太就立刻摇头,义正词严地回绝:“不行!我家本来就不宽敞,要是你和一大妈都住进来,我睡哪儿?老易,你还是自己想法子吧!”
听到聋老太太一口拒绝,易中海当场愣住。
他还想再争辩几句……
聋老太太压根没理会易中海的话,直接扭过脸去,当着他的面装聋作哑。
易中海感到十分无奈。
站在旁边的傻柱看到这情形,忍不住连连冷笑。
谁让易中海平时总爱和他对着干呢?
聋老太太选择立场,当然是站在他这边!
易中海整天针对他,怎么可能得到聋老太太的照顾?
傻柱嘴上虽然没说,但那一脸的得意根本藏不住。
看到傻柱那副表情,易中海胸口憋着一团火,却不敢发作。
没办法,聋老太太不肯留他住,只能再想其他办法了。
易中海深深叹了口气。
最终,他不得不狠下心做了决定。
“看来今晚只能在院子里凑合一宿了!”
围观的住户们看着易中海落魄的样子,心里都在暗暗发笑。
闹剧结束后,大家各自回了家。
只剩下易中海和一大妈在院子角落蜷缩着,迎着冷风,在夜色中冻得直发抖。
……
第二天一早,阳光照进四合院。
陈司文从炕上醒来,揉了揉眼睛。
虽然昨晚被易中海搅了一阵,耽误了点睡眠,但这一夜他依然睡得很踏实。
他打了个哈欠,伸了个懒腰。
屋里,秦淮茹已经准备好了早饭,像是早早在等他起来。
“司文,你醒啦?饭都备好了,快来吃吧。”
陈司文朝秦淮茹点了点头。
他察觉到,今天她似乎比平时更主动、更热情。
正觉得有点奇怪,还没开口,秦淮茹就自己解释起来:
“司文,多亏有你!昨天好好管教了棒梗,要不是你,真不知道这孩子以后会变成什么样。
他从小被惯坏了,确实该管管。
有你教导,相信他以后会懂事的。”
陈司文听了,微微一笑。
看来前阵子对秦淮茹的“思想工作”
没白做。
连她这样惯着孩子的母亲,都开始支持他“棍棒教育”
那一套了,
这足以说明他的计划正在见效。
就在这时,陈司文家的门忽然被敲响了。
“砰砰砰!”
听到敲门声,秦淮茹停下说话,急忙起身去开门。
只听“嘎吱”
一声响。
贾张氏和易中海带着棒梗走了进来。
见三人同时出现,秦淮茹一时愣住。
“贾张氏、易中海,你们怎么把棒梗带到司文家来了?”
易中海呵呵一笑:“秦淮茹,昨天司文管教棒梗很有一套,你又是棒梗的亲妈,我就让贾张氏带他来,请司文好好教教。
反正你们早晚要结婚,棒梗以后也是司文的儿子,现在让他多管教,不是正合适吗?”
易中海一脸虚伪,心中却另有盘算。
他暗自冷笑,觉得终于找到了让陈司文和秦淮茹关系迅速升温的办法。
在昨晚吹了一夜冷风后,易中海认定,孩子是秦淮茹最大的倚仗。
陈司文是个太监,不可能有亲生的孩子。
要想将来有人养老,还得靠棒梗。
尽管昨天陈司文打了棒梗,但易中海认为,那是因为他还没意识到棒梗有多重要。
只要把棒梗带到二人面前,让陈司文感受一下妻儿在身边的滋味,他迟早会心甘情愿娶秦淮茹。
一旦搞定陈司文,养老问题迎刃而解,连他家的财产也能一并到手。
想到这里,易中海就兴奋起来。
天还没亮,他就去找贾张氏商量这件事。
一开始贾张氏不太愿意,但最后还是被易中海说服了。
易中海心中冷哼:“陈司文,我就不信你不上套!”
此时,陈司文家中。
易中海和贾张氏强拉着棒梗,把他带到陈司文面前。
易中海笑着开口:“司文,昨天你教育棒梗很有方法,今天又是你和秦淮茹试婚的日子,干脆我们把棒梗带来跟你学学。
你马上要和秦淮茹结婚了,也就是棒梗的爹,爹教儿子,天经地义不是吗?”
易中海郑重地对司文说:“我昨天也想明白了,虽然咱们教育方式不同,但你们年轻人的方法肯定更管用。
以后棒梗就拜托你了!只要孩子能成才,怎么教育都行!”
贾张氏也笑着点头附和。
只有棒梗哭丧着脸,像见到天敌般不敢直视陈司文。
昨天的鞭打还历历在目,陈司文下手毫不留情,他连喊疼的勇气都没有。
被奶奶和易大爷强行送来,棒梗预感前途黯淡,却又无力反抗。
他还不明白,在利益面前,自己不过是一枚棋子。
陈司文冷眼看着两人:“要我来管教可以,但你们不能插手。
要是做不到,现在就把孩子带回去。”
他早已看穿易中海的算计,但自有应对之策。
易中海立即保证:“既然把孩子交给你,就是相信你的方法。
你尽管管教,出了事我们担着!”
“好,那就这么说定了。
棒梗留下,你们走吧。”
陈司文爽快应下。
易中海喜形于色,拉着贾张氏匆匆离去。
刚走出陈家,贾张氏却忧心忡忡地拉住易中海:“老易,让陈司文这么管教,不会出事吧?昨天他抽得孩子浑身是伤,上药时哭个不停。
要是他没了耐心,再对孩子动手可怎么办?”
虽然同意了这项决定,但棒梗终究是她的心头肉。
孩子不在眼前,她心里总是空落落的。
不过,贾张氏的担忧传入易中海耳中,却只换来一声冷笑。
易中海转过视线,语气平静地对贾张氏说:“你放一百个心,这次陈司文绝不会动棒梗一根汗毛。
今天和昨天不一样,棒梗又没犯错,他凭什么打孩子?再说了,家里还有秦淮茹在呢,就算陈司文这个后爸真要动手,她这个亲妈难道会眼睁睁看着?”
这番话,句句说进贾张氏的心窝里。
被易中海一开解,她顿时觉得轻松不少。
贾张氏长长舒出一口气,随即又对易中海感叹道:“老易,还是你办法多!说实在的,陈司文虽然长得五大三粗,可棒梗要是真能跟着他学点东西,倒也不是坏事。
人家好歹是个领导,肚子里总归有点墨水!”
“你就安心吧,把棒梗交给陈司文绝对没问题!你是不晓得,我们轧钢厂那么多机器,全指着他一个人修。
他本事大,让他带棒梗,说不定往后棒梗真能出息!”
易中海笑了笑,又补了几句。
听了这些,贾张氏心里那块石头,总算落了地。
…………
同一时间,陈司文家中。
自贾张氏和易中海离开后,棒梗就一直呆呆地站在原地,一动也不敢动。
昨天挨的那顿打,已经让他心里有了阴影。
他生怕自己哪句话说不对,陈司文的巴掌就扇了过来。
就算亲妈秦淮茹在旁边,估计也拦不住。
就在棒梗内心忐忑不安时,秦淮茹开口了。
“棒梗,你还发什么呆?快叫陈叔叔好。”
“陈叔叔……好!”
听到妈妈催促,棒梗不敢耽搁,赶紧走上前,低着头怯生生地喊了一句。
见儿子这副畏畏缩缩的样子,秦淮茹不禁皱起眉。
她站起身,一把按住棒梗的脑袋,语气严厉地教训起来:“棒梗,我看你就是被你奶奶惯坏了,才变成现在这样!不过妈相信你骨子里不坏,现在陈叔叔愿意教你,你就给我好好跟着学,听见没?还有,今天一整天都不准玩,必须听陈叔叔的话,记住了没?”
“知、知道了……”
棒梗小声应着,不敢反驳。
但他心里却有些纳闷:从什么时候开始,妈妈对他这么严厉了?
要搁以前,秦淮茹根本不管他学习的事。
他就像个野孩子,哪怕在院子里疯跑胡闹,秦淮茹也从不说他。
不过,这些都不是什么大事。
最糟糕的是,棒梗必须一整天都待在陈司文面前。
他太清楚陈司文的厉害了。
只要一句话说得不对,恐怕就会招来陈司文的毒打。
所以棒梗紧紧闭着嘴,秦淮茹不让他开口,他就一声不吭。
陈司文看着他那副窝囊样子,心里暗暗冷笑。
既然贾张氏和易中海托他好好管教棒梗,那他就得负起责任来。
像棒梗这样没规没矩的野孩子,就该狠狠治一治!
非得让他记住教训不可!
陈司文清了清嗓子,目光陡然锐利起来。
他盯着棒梗,开口道:“把你的作业拿来给我看看!”
“作、作业?我忘在家里了!”
棒梗哪敢把作业拿出来?
那崭新的本子上,除了他的名字,几乎什么也没有。
要是被陈司文看见,肯定免不了一顿打。
编瞎话的本事,棒梗多少是有的。
可这点小把戏,陈司文怎么可能看不穿?
他冷哼一声:“忘在家了?那现在就去拿回来给我检查!”
“我……”
棒梗顿时傻眼,没想到陈司文根本不吃他这一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