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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光如指间流沙,悄然已至二月一日。

暮色沉沉,压向华阴县,那座临街的酒楼灯火通明,成了这黯淡天光下最醒目的存在。

魔教教主东方不败,已在此安榻,静候明日那场注定震动江湖的决战。

空气里,一丝若有若无的凛冽气息弥漫开来,仿佛已能嗅到血腥与金铁碰撞的味道。

华山派正气堂内,灯烛摇曳。

风清扬须发皆白,身形却依旧挺拔如松。

他找到掌门岳不群,苍老却锐利的眼眸紧紧锁住对方,声音低沉,字字千钧:

“不群,‘千金之子,坐不垂堂’。

明日一战,凶险莫测,你不必亲往。

我这把老骨头尚未朽坏,尚能提得起剑,此战,我替你去。”

岳不群望着师叔眼中不容置疑的严肃,缓缓摇头,动作虽轻,却带着磐石般的坚定。

“师叔,”他声音平和,却同样不容置喙,“此乃弟子之劫,亦是弟子之责。

江湖皆知,明日华山之巅,是我岳不群与东方不败一决生死。

若假手于您,岂非自认怯懦,行那掩耳盗铃之举?

弟子这张脸面,华山派这百年清誉,将置于何地?”

他顿了顿,目光掠过风清扬肩头,望向堂外沉沉夜色,语气添了几分恳切:

“况且,师叔您若因此战有所闪失,弟子……弟子又有何颜面去见方师婶?

又如何向华山历代祖师交代?”

风清扬眉头一拧,带着几分不耐与焦灼,截断他的话头:

“哼!糊涂!此事岂能等同视之?

华山派可以没有我风清扬这老朽,却万万不能没有你这掌门!

至于你师婶……”他语气微微一顿,底气泄了几分,声音低了下去,“……她,也是同意的。”

岳不群脸上露出一丝了然,摆摆手,神色间带着看透世事的淡然:

“师叔,这天下万物,离了谁,太阳依旧东升西落,并无谁离不得谁的道理。”

他目光转向一旁静静侍立的宁中则,语带一丝寻求认同的轻松,“您看,师妹她,不是也未曾多言么?”

正执壶为二人添茶的宁中则闻言,抬眸展颜。

那笑容温婉清丽,如月下初绽的幽兰。

她放下茶壶,莲步轻移,走到岳不群身侧,仰起脸,目光清澈而坚定地迎上他,声音轻柔似水,却又蕴着斩钉截铁的决绝:

“师兄,”她一字一句,清晰无比,“明日一战,你生,我生;你死,我死。

生则同衾,死则同穴。”

岳不群身躯猛地一震,愣愣地看着眼前女子温柔却无比刚硬的眉眼。

一股彻骨的寒意,并非源于对自身生死的恐惧,而是源于无法承受的愧疚与心疼——他恐惧,恐惧会连累眼前这至真至纯的女子,随他一同坠入那万劫不复的深渊。

他喉头滚动,压下翻涌的情绪,转向风清扬,声音沉重如铁:

“风师叔,弟子……想与师妹单独待一会儿。”

风清扬看看这对璧人,眼中复杂之色一闪而过,终是长叹一声,默默点了点头,转身步出剑气冲霄堂,沉重的木门在他身后缓缓合拢,隔绝了外界的喧嚣。

室内烛火跳动,光影在二人身上流转。

待风清扬脚步声远去,岳不群才深深吸了一口气,走到宁中则面前。

他伸出手,带着无尽的怜惜与不舍,轻轻握住她那双柔若无骨的柔荑,微微一引,两人并肩在桌前的木凳上坐下。

他侧过身,目光灼灼,如炬火般直视着宁中则那双倒映着自己身影的美眸,试图将满满的信心传递给她:

“师妹,”他声音沉稳,带着令人信服的力量,“明日一战,你且安心留在山下。

我一人前去足矣。

我有十成把握,定能击败那东方不败,平平安安地回到你身边。”

他嘴角甚至牵起一丝轻松的笑意,“说来不怕你笑话,自夸一句。

师妹可知,我如今修为,已踏足那传说中的‘先天’之境?

纵观我华山历代,除却开山祖师,又有几人能臻此境?

东方不败虽强,我亦有必胜之心。

你只需在家中,炒几样你拿手的小菜,温上一壶好酒,静待我凯旋便是。”

宁中则依旧微笑着,那双清澈的眸子深深映着他的轮廓,仿佛要将他的模样刻入灵魂。

眼前这个男人,是她此生唯一的挚爱,是她甘愿托付性命的存在。

“我……”她红唇轻启,声音不大,却异常清晰,带着一丝少女般的娇蛮,又似有几分撒娇的意味,一字一顿地说道,“……不……要……”

岳不群脸上的笑容微僵,无奈之情浮上眉梢:

“师妹,你莫非还不信我?那东方不败,我确有十成十的把握!”

“我……”宁中则眸光流转,依旧一字一顿,那娇蛮中带着执拗的语气,像一柄无形的重锤,轻易击溃了岳不群强撑的镇定,“……不……信……”

岳不群心中大急,明日之战何等凶险,他心知肚明。

他怎能容忍宁师妹置身于那刀光剑影之中?

他语气急促起来:

“师妹!方才我已说过,江湖皆知是我岳不群与东方不败的生死之约!

你若随我同去,落在他人眼中,岂非成了我华山派以多欺少?

这百年清誉毁于一旦,江湖上那些闲言碎语,又该何等难听?

你叫我这张脸,如何自处?”

宁中则轻轻摇头,鬓边一缕青丝随之拂动。

她眼中没有丝毫动摇,只有一片澄澈的坚定:

“旁人的闲言碎语,我不在乎。

华山派一时的名声,我也不在乎。

我在乎的,只有师兄你。

我要和你一起,无论面对的是什么。

生也好,死也罢,我宁中则,绝不让师兄你孤身赴险。”

眼看岳不群还要开口劝阻,她忽然抬起手。

那纤纤玉指,白皙如初春新发的玉笋,带着微凉的触感,轻轻抵住了岳不群的嘴唇,将他所有的话语堵了回去。

“明日,我一定会去。”她的声音轻柔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眼神亮得惊人,“你生,我生;你死,我死。

师兄,我绝不会让你孤军奋战。

至于江湖如何评说……”她嘴角弯起一个近乎俏皮的弧度,“随他们说破天去,我宁中则,何曾在意过!”

岳不群彻底怔住,呆呆地望着眼前这张写满决绝与深情的娇颜。

一股巨大的酸涩与恐惧攫住了他,双手开始不受控制地微微颤抖,连带着声音也带上了难以抑制的颤音:

“师妹……你……你随我去,只会让我分心啊!高手相争,胜负只在一线之间,稍有不慎便是……”

“师兄,”宁中则再次打断他,眼底闪过一丝狡黠与了然的光,“有件事忘了告诉你。

就在前几日,我的修为,似乎……也侥幸迈入了你所说的那个‘先天境’。”

她微微歪头,带着洞悉一切的了然看着岳不群瞬间变化的脸色,“所以啊,师兄你现在的深浅,我可是看得清清楚楚呢。”

她收敛了笑意,神情变得凝重而关切:

“而且,到了这个境界,我也能清晰地感觉到山下那股气息……渊深如海,恐怖难测。

自问比起他来,尚差了一线。

师兄你,似乎也差了一线吧?”

她向前倾身,目光深深看进岳不群眼底,“既然我能感觉到,师兄你必然更清楚。

你方才那些话,无非是想支开我,明日抱着与东方不败玉石俱焚的死志出战,对也不对?”

宁中则伸出手,轻轻抚上岳不群紧蹙的眉头,声音温柔而坚定:

“正因如此,我才更要去。

师兄,我一定要去。

我不能让你一个人……去走那条绝路。”

岳不群张了张嘴,却发现自己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所有的解释、所有的理由,在这份心意相通、生死相随的情意面前,都显得如此苍白无力。

一股巨大的暖流混杂着酸楚冲垮了他的心防。

得妻如此,夫复何求?

他喉头哽咽,猛地张开双臂,将眼前的人儿紧紧、紧紧地拥入怀中,仿佛要将她揉进自己的骨血里。

“师妹……”他的声音闷闷地从宁中则的肩窝处传来,带着浓重的鼻音和一丝劫后余生般的释然与委屈,“你……你这心眼真是坏透了……我好不容易才将生死置之度外,下定了同归于尽的决心……被你这样一说,叫我如何还能狠得下心肠,去走那一步……”

他将脸深深埋在她的发间,贪婪地汲取着那份熟悉的馨香,声音带着对未来无限的眷恋与此刻升腾而起的后怕:

“我们才刚刚卸下掌门这副重担……我们的人生,明明还有好长、好长的路要走……我还想牵着你的手,看遍天下名山大川……还想等到白发苍苍,含饴弄孙……还想和你一起,安安稳稳地活到很老很老,老到再也走不动路的那一天……”

他抬起头,眼眶微红,带着从未有过的脆弱,看着宁中则的眼睛,坦诚地说出了心底最深的恐惧:

“师妹……我现在……真的有些怕了……怕死……怕再也没有这样的日子……”

宁中则心头一酸,眼中泛起水光,却努力扬起一个温暖的笑容。

她抬起手,像安抚受惊的孩子,一下一下,轻柔而坚定地拍抚着岳不群宽阔却微微颤抖的背脊。

“不怕,师兄。”她的声音温柔而充满力量,像最坚韧的磐石,“无论什么时候,无论面对什么,记住,师兄!我永远与你同在。”

然而,时光从不因有情人的缱绻低语而停驻。

二月二,龙抬头的日子,终究在熹微的晨光中如期而至。

岳不群如常起身,走入小厨房。

炉火噼啪,他动作熟稔地为宁中则煮了一碗清粥,煎了两只金黄的荷包蛋。

简朴的餐桌上,夫妻二人默默相对。

没有豪言壮语,只有眼神交汇间无声的默契与支撑。

简单的早餐吃完,宁中则拿起木梳,为岳不群细细梳理发髻,束好玉冠,抚平衣袍上每一道细微的褶皱。

岳不群亦抬手,轻柔地将宁中则鬓边一丝被晨风拂乱的秀发拢到耳后。

如同无数个平淡而温馨的清晨,夫妻二人各自拿起相伴半生的佩剑——“君子剑”寒光内蕴,“淑女剑”清辉流转。

推开门扉,小院门外早已肃立着众多华山弟子,人人屏息凝神,空气中弥漫着无声的凝重与关切。

站在最前方的,是身怀六甲、腹部已明显隆起的岳灵珊。

岳不群目光落在女儿身上,心头一软。

他走上前,伸出手,极其轻柔地抚了抚岳灵珊的发顶,声音温和:

“珊儿,不知不觉,你也要做母亲了。

要好生照顾自己,安心休养。”

他的目光转向侍立在灵珊身旁、神情紧绷的二牛,嘱咐道,“二牛,照顾好珊儿。”

二牛立刻躬身,抱拳行礼,声音铿锵有力:

“弟子谨遵师命!”

岳灵珊强压下心中翻涌的担忧,努力绽开一个明媚的笑容。

她上前一步,一手亲昵地挽住宁中则的胳膊。

“爹,娘,你们可要快些回来呀!”她声音清脆,故意带着几分雀跃,“我还等着娘教我绣那幅‘岁寒三友’呢!爹,您答应我的那套新剑法,可别忘了!”

她一路叽叽喳喳,试图用轻松的言语驱散这沉重路途上的阴霾。

岳不群与宁中则相视一眼,眼中都流露出几分暖意。

一行人沉默地向上攀登。

待抵达华山绝顶之下那片相对开阔的迎客坪时,武当冲虚道长及其弟子、恒山派三定师太等人早已等候在此。

双方掌门简单见礼,寒暄数语,气氛肃穆而克制。

就在此时,一阵沉重的脚步声和奇特的乐声由远及近。

只见日月神教教主东方不败的巨大步辇,由三十六名身着黑衣、气息剽悍的魔教精英弟子合力抬着,如一片移动的乌云,压向迎客坪。

步辇两侧,魔教左右使、十大长老赫然在列,个个气势逼人。

霎时间,整个迎客坪鸦雀无声,落针可闻。

那华丽的步辇之中,一股庞大、阴冷、带着睥睨天下威压的气息无声无息地弥漫开来,正是先天境强者的恐怖威势!

这股气息如同无形的潮水,瞬间笼罩全场,修为稍低者只觉呼吸艰难,气血翻腾。

岳不群与宁中则并肩而立,两人眼神一凝,体内精纯的先天真气瞬间流转。

一股浩然中正、绵密坚韧的气息沛然而出,虽不似对方那般霸道阴冷,却如磐石般稳稳地顶住了那汹涌而来的压力,形成分庭抗礼之势!

三股无形的先天气势在半空中激烈碰撞、纠缠、挤压。

空气仿佛凝固成了粘稠的胶质,令人窒息。

山风似乎都在这一刻停滞了,唯有沉重的压迫感沉甸甸地压在每一个人的心头。

站在步辇旁的魔教长老童百熊,一眼瞥见岳不群身旁的宁中则,脸上立刻浮起浓重的不屑与挑衅。

他踏前一步,声音洪亮,刻意响彻全场,打破了这令人窒息的沉寂:

“岳不群!”他戟指喝道,“此战乃是你与我神教东方教主二人之间的生死之约!

怎么?如今你夫妻二人联袂而来,是打算倚多为胜,围攻我家教主不成?”

他环视四周,声音陡然拔高,带着煽动性的恶意,“若是如此,那我童百熊今日便把话放在这里!

明日江湖上,人人都会知道,你华山派掌门岳不群,堂堂君子剑,竟是个言而无信、以多欺少的卑鄙小人!

华山派满门伪君子的‘美名’,必将传遍天下!!”

童百熊话音未落,岳不群尚未开口,一个淡漠却蕴含着无上威严的声音,如同冰珠坠玉盘,清晰地自那华丽步辇中传出,瞬间压下了所有的嘈杂:

“住口吧,童兄弟。”

只此一句,童百熊如遭雷击,满腔的嚣张气焰瞬间熄灭,慌忙躬身退后,垂首应道:

“属下遵命!”

辇帘轻动。

一身暗红色男式劲装的东方不败,缓步而出。

那红,红得深沉,似凝固的鲜血,又似燃烧的余烬,非吉非丧,透着说不出的诡异与肃杀。

一件宽大的血红色大氅披在肩头,更添几分君临天下的气势。

他长发未束,随意披散在肩背,随着山风微微拂动。

昔日柔美的柳叶弯眉,此刻竟透出几分凌厉的阳刚之气。

那双古井无波的眼眸扫过全场,不带丝毫情绪,仿佛视眼前所有英雄豪杰如无物。

英俊绝伦的容颜上,只剩下一种俯瞰众生的漠然与冰寒。

他手中提着一柄古朴长剑,剑身隐有玄奥纹路流转,隐隐透出堂皇正气。

武当冲虚道长目光触及此剑,瞳孔骤然收缩——那赫然是武当镇派之宝,真武剑!

他嘴唇翕动,似要质问,但终究化作一声沉重的叹息,闭口不言。

东方不败持剑在手,对着岳不群夫妇方向,略一拱手,声音平直无波:

“岳掌门,宁女侠,久违了。”

岳不群与宁中则神色肃穆,亦同时抱剑还礼,动作整齐划一。

“东方教主远道而来,华山蓬荜生辉。”岳不群朗声道,右手斜斜向上,做了一个“请”的手势,指向那云雾缭绕、怪石嶙峋的华山绝顶,“来者是客,东方教主,请先行一步。”

东方不败微微颔首,也不推辞。

只见他身形似乎只是极其轻微地一晃,原地便只留下一道淡淡的红色残影。

下一瞬,其人已如一道撕裂长空的赤色闪电,以肉眼几乎无法捕捉的恐怖速度,朝着那高耸入云的峰巅激射而去!

身法之快,冠绝天下!

岳不群与宁中则对视一眼,心意相通。

两人同时低喝一声,足下发力,身影如两道纠缠的青白流光,紧随那道赤色闪电之后,瞬间拔地而起,直追而上!

迎客坪上的众人,无论是魔教长老还是正道群豪,只觉眼前一花。

再定睛时,只看到三道模糊的身影——一道赤红如血,两道青白如电——在陡峭险峻的山壁、虬劲的古松间几个起落闪烁,便已消失在云雾深处,直扑那象征着武林至高战场的华山绝顶!

众人心驰神摇,热血沸腾,下意识地就想紧随其后,上山一睹这百年难遇的巅峰之战。

“呛啷!”

一声清越悠长的剑鸣骤然响起,如同冰泉乍破,瞬间冻结了所有蠢蠢欲动的脚步。

一道青衫身影,不知何时已如鬼魅般出现在通往绝顶的唯一险径之上。

来人须发皆白,面容清癯,正是华山辈分最高的宿老,风清扬!

他手中那柄看似寻常的长剑随意斜指地面,剑尖微微颤动,发出低沉的嗡鸣,一股沛然莫御的森然剑气已无声弥漫开来,封锁了整条山路。

风清扬目光如古井寒潭,缓缓扫过下方众人,声音平淡无波,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华山绝顶,方寸之地,立足尚且艰难,岂容闲杂人等近前搅扰?

诸位,还请留步于此,静候此战结果。”

魔教长老中,几个性情暴躁的立时按捺不住。

一人越众而出,指着风清扬怒骂道:

“老匹夫!你算什么东西!也敢拦我圣教……”污言秽语尚未说完,风清扬眼中寒芒一闪!

众人只觉一道刺目的剑光如同九天惊雷骤然炸亮!

快!快到超越了视觉的极限!

只听得几声短促的闷哼和兵刃断裂的脆响几乎同时响起。

那几名口出不逊的魔教长老,甚至连拔剑格挡的动作都未能做出,便如同被狂风卷起的败叶,惨叫着倒飞出去,重重摔落在地,身上要害处衣衫破裂,留下道道深可见骨的剑痕,鲜血瞬间染红了地面!

虽未致命,但已彻底失去了行动之力。

童百熊又惊又怒,看着倒地呻吟的同袍,厉声喝道:

“你!你到底是谁?!”

风清扬手腕轻抖,长剑发出一声悠长的清吟,剑尖一滴殷红的血珠滚落尘埃。

他依旧负手而立,青衫在凛冽的山风中微微飘动,语气淡漠如初,却字字如重锤敲在每个人心上:

“老夫,华山,风清扬。”

“风清扬”三字一出,如同平地惊雷!

刹那间,无论是魔教凶徒,还是武当、恒山的正道群雄,所有人的脸色都勃然剧变!

无数道惊骇、敬畏、难以置信的目光齐刷刷聚焦在那青衫老者身上。

一个早已被江湖传颂近乎神话的名字,带着无上威压,轰然撞入每个人的脑海——

剑圣!

岳不群,时隔将近二十年终于翻出了他最后的底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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