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把车停在小区门禁处,黑眸阴冷,嗓音如冰:“物业都干什么吃的?
我妹妹跟我告状,有个港城口音的人经常私下进入小区骚扰她,你们随便什么外地人都往里面放?”
物业保安见是豪车车主,不敢怠慢,连忙走到车窗前勾下腰:“抱歉啊先生,您说的港城口音是什么意思?”
“我最后再说一遍。”
薄曜手肘搭在车窗上,眼前戴着黑色墨镜,一副纨绔子弟的骄矜样,抬着下巴:
“这人三十岁左右男性,穿浅色西装,港城口音。
警告你们,我的人要在小区出了事,一定让你们物业负责到底!”
迈巴赫开走后,物业保安立即将特征描述发在了工作群里:
【各单位注意,各单位注意……】
江照月正在跟自己的闺蜜打越洋视频。
这几年,照月能谈得了心的朋友就只有祁薇了。
这么大的事情,她们约好了在线上庆祝。
桌上摆满吃的喝的,还有好几个空掉的酒瓶子,歪歪斜斜的躺在茶几上。
江照月醉醺醺的趴在茶几,猩红的乌眸看着摄像头:
“我今天特意跟我老板请假的,不会再在他家里喝酒了。
所以我回自己家来,把门窗都关好的,咱们不醉不归!”
酒越喝越热,照月伸手把自己的胸罩给解开,随意扔在了地上,浑身松弛了一二。
祁薇也喝得迷迷糊糊,随口问:“什么,你上班为什么在你老板家里?”
她随口说了句:“呃……小公司,他家楼上是生活区域,楼下是办公,上次在公司喝多了一点,有些失态。”
祁薇在那边点了点头,一边拿起手机开始迅速打字,交代了起来:
“伏特加只要调得好,比蜂蜜水还好喝,不过你还是悠着点儿,一会儿要来人了。”
江照月睁了睁迷蒙的乌眸,笑了笑:“来人,谁啊?”
祁薇将手机重新放好,美滋滋的挑着眉瞧着她:
“别管那么多了照月,你闺蜜我必须好好宠你。
刚花巨资给你点了个男模。
他之前拍过短剧,这是第一回出来当男模。
宽肩窄腰,有八块腹肌,一会儿你记得给他开门~”
江照月连忙摇头:“还是不了,我不好意思,超出我接受的范围了。”
祁薇大声道:“这有什么,你之前不是说你跟陆熠臣已经一年半都没有那啥了吗?
你大好年华,现在也已经离婚了。你这么难过,对自己好点儿,找个乐子怎么了?”
江照月抿了抿唇,低头笑时眉宇间溢出浓浓的愁绪来:“想想还是很刺激,但还是算了吧,我是真的醉了。”
门铃被人按响,响了好几声。
祁薇在电话里也听见了,有些诧异:“这么快就到了吗?敢情真缺钱啊。”
她连忙催促江照月:
“快去,人家在敲门了,赶紧的。我可花钱了的,你不用,我钱可就白花了啊!”
江照月摇摇晃晃从地上爬了起来,还没走到门边,门就自己开了。
门开,身材高大,肩宽腿长的男人立在门口。
一脚迈了进来,黑眸深邃的凝视着他。
闻到了酒气之后,抬眼朝里看去,发现已经空了一桌的酒瓶子。
江照月眼睛有些睁不开了,只看清肩宽腿长,就把人认了出来:
“不好意思啊,让你白跑一趟。我进去拿钱给你,有现金的。”
女人的语声柔婉细腻,还透着一些软糯无力来,显得更娇了。
薄曜凌厉的视线扫过衣着轻薄的女人,一双洁白美丽的脚踩在地上,胸前雪白已泛出绯红。两眼湿润,眼神软软的望着他。
想到几小时后霍晋怀要来,见到她这种样子,他嗓音极冷:
“故意把自己灌醉,然后一会儿好躺男人怀里是吧?”
照月的电话立着放在桌上,视频还开着,祁薇大声道:
“什么,还给钱?点男模的钱我已经付了,不用再给钱了。”
祁薇激动起来:“诶,帅哥,你倒是主动点儿,你昨晚不是跟我说你是最粘人会扑人的小奶狗吗?”
薄曜走过去,从摄像头后方挂断了她的手机。
江照月走了两步,人直接跪在了地上,爬了几步走进卧室找钱。
随即传来咚的一声,她在里面惊呼出口:“啊~”
薄曜抬步走过去,发现她撞在了床脚,他勾下腰忍着疼将人从地上捞了起来:
“酒品差就不要喝酒,你看看你这样子。”
江照月推开他,跪在地上说话:“你管我,你谁啊?”
“哼,我今天是在庆祝,总算办完一件大事了,我是完完全全自己一个人了。”
她笑着将身子躺倒在了冰凉的地上,乌发似伞一般的散开在地上。
她眼睛里泪痕,顺着眼角滑落了下去。
江照月在地上滚了滚,裙摆全浮到了雪白的大腿上。
男人喉结连滚动多次,黑眸暗了暗。
照月眯着眼看了男人一眼,笑道:
“别说,薇薇给我找的男模的确很帅很高,但面相怎么看着有几分面熟?”
薄曜瞪着她:“好啊江照月,特意跟我请假一天,原来是出来玩儿男模。”
“地上凉,赶紧起来。”薄曜命令的说着,不过手还是扶着腰,另一只手伸过去拉她。
这个女人用力一扯,薄曜后腰的伤疼得他额角青筋鼓了起来。
一时没站稳,他人朝着江照月扑了过去,压在了她的身上。
江照月喝醉酒没多大反应,她半眯着眼。不知道怎么的,就搂紧了薄曜的脖子:
“我的确很想找个人抱抱我。”
没有家人,没有朋友在身边,才刚刚离婚,真的好需要一个怀抱。
身体滚烫的女人在他怀里蹭了蹭,小声的说了句:“要不,别走?”
夜色之下,男人五官虽然在照月眼睛里有些模糊,但还是能感觉得出来是个帅哥。
在酒精的催动下,心底那根线有些动摇。
陆熠臣冷落她许久了,她也是个正常女人,青春年华难免寂寞,不过是从来没言语过罢了。
薄曜将江照月从地上抱了起来放在床上。
心莫名烦躁,他甚至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来这里,来看她如何把自己送给霍晋怀吗?
“到底怎么了,为什么躲这儿喝酒,云熙湖没酒给你喝?”
江照月从床上起来抱住薄曜的窄腰,头刚好放在他紧实平坦的腰腹处。
他眼神发暗,胸腔里似有一百头鹿在乱撞。